说罢,她甩开了琬儿的下巴,拂了拂衣角站直身。
从方才进门之时算起,太监去到正殿那边传话,魏云简应该快要过来了。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魏云简一进来如果看清了躺在床上的人是琬儿,可能不那么有兴致继续下去。那她不是白忙活一场吗,还平白惹了一身骚。
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败了魏云简的兴。就算要发现他也只能是最后一个发现。
敖辛移步到墙边,把这偏殿里的所有纱灯烛火都吹灭。
顿时偏殿里陷入了一片漆黑。
外面的太监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又想着这个时候皇上应该快到了,他们才不会进去坏了好事。
正这样想时,那林间小道上,便有宫人走在前面掌灯。走在后面的人挺身阔步、衣袂扶风,一脸冷酷。
魏云简来了。
敖辛摸清楚了这偏殿,帷幕后面有一扇窗,正好可以让她脱身。
临走前她还不忘对琬儿道:“你会告诉他你不是我么?若要让他知道了,只会认为你苦心积虑只是想把你自己送到他的床上吧,他若是不要你的身子,那你永远都没机会进宫了。你若让他要了你的身子,好歹你现在也还是个侯府堂小姐,他要给两分薄面的。”
琬儿听到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眼泪横流。
敖辛把她推至如此境地,三言两语道明了厉害关系,本来还在费尽力气挣扎的她,慢慢就安静下来了。
偏殿里透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魏云简不在乎偏殿里有没有点灯,在他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借着廊下的光,一眼便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眼下他走到床边,伸手去碰床上的人。
她轻颤了一下。
不过入手却温腻光滑,手感甚好。
魏云简凉笑一声,手从上抚到下,道:“你那堂妹倒是做得周到,竟将你脱得一丝不剩。”
魏云简便一件件除去了身上的衣服,压了上去。
琬儿呜呜蹬着腿。魏云简才发现她被堵住了嘴。
但他懒得把塞她嘴里的布料取出来,本来他只是来要这个女人身子的,无关风月。
他在女子柔嫩的身体上揉捏,力道甚大。
琬儿害怕至极,魏云简不松她的口,她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随后便被强行顶开了双腿,在琬儿脑子里疯狂叫嚣着想大喊大叫时,一下子利物刺入,疼得撕心裂肺,好似活生生被撕成两半一般。
她恨死了敖辛!
帷幕被夜风轻轻吹拂着,那魏云简一心放在了掠夺琬儿身体上,根本没有发现敖辛。
敖辛屏住呼吸,顺利地从窗户翻了出来。
可脑子里紧紧绷着一根弦,一刻都不能放松。
那根弦仿佛一碰就断,立马就能让她崩溃。
她知道自己今晚做的事有多么危险。只要她稍稍大意,让魏云简发现了去,那她的结果可想而知。
她不怕痛不怕流血,反正前世已经痛习惯了,流血也流光了。
可她唯独怕一点,就是这一辈子会走上一辈子的老路。
她就像在悬崖边上行走,一失足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敖辛没走多远,她甫一抬头,冷不防看见那夜色中的树底下,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人。
他看着她进偏殿,又看着她从窗户里翻出来。
若是旁人,发现他这么静静地看着,定会被狠吓一跳。
可是敖辛她没有,因为她知道那是谁。
就算他的模样在夜色中不是很清晰,但那身量轮廓,熟悉到她还是能够一眼认出来。
那是她二哥啊。
她瞒不过他,这已经是不止一次让他亲眼看见她使坏了。
上一次是把琬儿按进水里,而这一次是直接把琬儿送到男人的床上!
他应该会觉得,自己是个恶毒的人吧。敖辛承认,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她忽然间还是感觉,这明明是将要入夏的夜晚,可真冷啊。
敖辛整了整衣,整准备朝树下那抹人影走去。
可她刚走出几步,突然从偏殿转角处就转出来一个太监。
敖辛来不及闪躲,迎面就和他撞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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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善后
而这太监不是别人,正正是先前去过徽州传达过魏帝旨意的宫使。
他显然是魏云简身边信得过的人,而他更加显然在徽州见过敖辛和琬儿,又怎能分不清敖辛和琬儿谁是嫡女谁是庶女?
之前他是亲眼看见敖辛和琬儿一起进去的。可现在敖辛这个嫡女却在外面,那偏殿里和魏帝正行欢的人……
太监脸上的表情十分震惊诧异,看了看敖辛,又扭头朝偏殿看了看,一时不明白怎么回事。
可这一看他就发现,那扇窗户打开着,顿时他就明白了,敖辛是从窗户逃出来的。
太监当即就调头要回去禀告皇上,敖辛心下一狠,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掉了。
尽管知道有敖阙在不远处看着,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快步追上去,在那太监走回转角之前追上了他,从后面拧住了他的脖子,费力地往后一扳。
“快来……”太监最后发出一声闷叫,就软倒在了敖辛的脚边。
正是这一声闷叫,却引起了偏殿门外看守的年轻一点的太监的注意。
年轻太监怕打扰了里面的魏云简,就小声小气地询问:“师父,刚刚是你在说话吗?”
敖辛身体贴着墙壁,像一只潜伏暗处的幼狼,等着那太监一步一步走近。
年轻太监将将走过转角,就看见了他师父的尸体。他张口就想大叫,敖辛当即就上前去掐他的脖子。
身后一阵微凉的风起。
敖辛瞠了瞠眼,看见一只手臂从她的肩膀上方伸来,比她动作快,手上也比她有力,甚至手段比她更利落狠辣,手指一收,顷刻就扭断了太监的脖子。
敖辛身子骨小,没他那么方便,杀起人来的时候有两分狼狈。
所以他以一个高大的保护者的姿态出现在她身后,像一道岿然如山的影子。
夜风吹得树林沙沙沙的。
敖辛身子很冷,眼眶却有些热。那是一种刚从悬崖边上爬回来的感觉。
敖阙往地上捡起那两具尸体,手里不费力气地拉着尸体的衣裳,往前拖着走,低声道:“跟着我。”
敖辛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安全感,好似有敖阙在,她再没什么好担惊受怕的了,更不用担心该怎么处理这尸体。
若是她自己一个人,轻易挪不动两具男性的尸体,如此很容易被人发现。
现在敖阙把尸体带走了,偏殿那边一时半会儿便发现不了。
敖阙带着敖辛来到一处湖边,往两具尸体身上绑了石头,沉入湖底。约摸等尸体浮出水面的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回徽州了。
敖辛亦步亦趋地跟在敖阙后面,朝宫宴大殿的方向回去。
这时宫宴已接近尾声,太后和魏帝都没在殿上,就剩下朝臣们自娱自乐。
只不过奇怪的是,那些诸侯使臣世子一个都没离去。他们应当不喜欢这样的宫宴,却也耐着性子坐到最后。
殿上的丝竹声再度传来,敖辛颇觉得不真实。
敖阙不着痕迹地牵着她的手,一起回到大殿。
敖辛这才听殿上的某位世子说道:“敖小姐出去了一会儿,敖公子不放心,便出去寻你,好在总算是把敖小姐给带回来了。”
另一位意味深长地说道:“这皇宫里深,敖小姐稍不注意就会迷路的。”
敖辛抬头,有些怔愣地把敖阙望着。
他的侧脸轮廓在灯火下显得有几分凌厉。
她大概能想到,这些使臣世子在这百无聊赖的宫宴上坐到最后,可能是因为敖阙明言与他们说了他要去寻她。使臣世子担心出什么事,所以才一直等着。
若是威远侯嫡女因此与皇家结缘,对于他们这些诸侯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而对于敖阙和敖辛来说,有这些使臣世子在宫里,兄妹俩若是出了什么事,才不至于孤立无援。
敖辛深吸一口气,知道二哥是在帮她善后。不管她做了什么事。
他甚至连问也不多问一句。
很快就有人发现,出去的时候敖辛是两个人,可回来的时候却只有她一个,便问:“不是还有一位堂小姐吗?”
不等敖辛开口,敖阙便先出声道:“说来还要劳烦诸位一件事,四妹在与三妹游园的时候走丢了,我与三妹找了一阵没找到,想请各位帮忙找一下。”
敖辛本没想过要请这些人去捉奸,但敖阙这话显然是这个目的。
前世的时候魏云简急于和她扯上关系,就算没人捉奸,他也恨不得昭告天下她和他有了关系。
可琬儿的情况不一样。起码这个时候,琬儿还不是魏云简一心想要得到的人。若是没有众人见证,等到明天早上,魏云简完全可以掩盖下这件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然后继续求娶敖辛。
先前敖辛没有想到这一点,敖阙却帮她想到了。
他要让大家亲眼目睹,把琬儿和魏云简的关系坐实,这样想赖都赖不掉了。
思及此,敖辛眨巴了下眼,泪珠子就掉出了眼眶,道:“琬儿妹妹和我走散了,我到处找都没有找到……”
于是大家就帮衬着出去找找。
这宫宴大殿和那边的偏殿都属于前宫不是后宫,今夜又是太后寿辰,御花园这一片地方都是供人游玩的,因而大家来去也相对自由。
敖辛就带着大家来到林间小道附近,道:“我和妹妹最后是在这里分散开的,我去摘海棠花了,可一回身,妹妹就不见了。”
周遭找了一阵没找到,再顺着这条小道往前走的话,就到了魏帝休息所用的偏殿。
这个时候本来是不应该去打扰的,只不过照常理来说,这个时辰了魏帝不可能在偏殿就寝,他应该是回自己的寝宫里了。偏殿外面肯定少不了宫人值守,只要上前去问一问可有见到堂小姐的身影便可。
等使臣世子们来到这偏殿附近时,外面没有侍卫把守,只有零星几个太监。偏殿里漆黑一片。
可那太监看见众人前来,脸上的表情却又惊又骇。
还不等使臣出口询问堂小姐的踪迹,太监就先道:“这里是皇上偏宫,外人不得靠近,还请诸位速速离去。”
第034章被人下了套
平时这偏殿外是有重重宫人侍卫把守的,今夜为避免人多眼杂,魏云简把多余的人都撤走了,只留下身边的近侍在此。
然而偏殿内虽是漆黑的,却连续有动静传来。
太监的话语一落,伴随着女子似痛苦中夹杂着快活的声音就断断续续地传进人耳朵里。
在场的除了敖辛,都是男人,岂会不知道里面正发生什么,均是微微色变。
敖辛问道:“那……是不是琬儿妹妹的声音?”
太监还很镇定答道:“皇上与妃嫔娘娘正在里面,诸位还是请速速离去吧。”
敖辛急切道:“妃嫔娘娘不是住在后宫吗,怎么会在这里?那分明是我琬儿妹妹的声音!琬儿在御花园里就不见了,到处找都找不到,里面的人就是她对不对?”
说着敖辛便要冲进去。
众人以为她根本不懂里面正发生着什么。她一个姑娘,怎么能去撞破那么羞耻难堪之事?
宫人连忙阻止,见事情恐怕兜不住了,便连忙折身到门前,向里面试探道:“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
回应他的是女子的娇哦和男人的喘息。
魏云简的脾气,这些伺候的太监是最明白不过的了。若是坏了他的好事,他瞬间便能翻脸,把人打入地狱。
太监没有那个胆子冲撞,却硬着头皮又道:“皇上……”
这次换来魏云简一声粗沉的呵斥:“滚!”
偏殿床上,正交织得如火如荼。
魏云简没想到,身下这个起初挣扎的女人,后来竟学会了迎合自己。果然骨子里都是浪荡的。
他正进行到酣畅处,岂能中途打断。
琬儿起初痛到死去活来,宛如铁杵一下下要把她捣成肉泥似的,声声啼泪。可魏云简半分也不怜惜,她越是如此,魏云简就越是征讨她。
反正魏云简已经彻底得到了她的身体,也不在乎听她叫,反而把塞嘴的布团取了出来,尽情地听着她或痛苦或求饶的声音。
琬儿不想再吃那苦头,索性让自己顺着他的意婉转迎合。如此一来,就少了两分痛苦,其间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难以形容的快意。
门外的太监不敢再打扰,回头看了看外面站着的一干人,急得满头大汗。
空气都跟凝固了似的,笼罩着诡异的尴尬。
敖辛难免好奇,魏云简要是知道有这么多人听他跟琬儿的床事,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反应。
后来那声气渐渐平静了下去,魏云简从琬儿的身上下来,跨过满床凌乱,披衣起身。
床榻上的琬儿如一个破败的布娃娃,连动一动身子都抽声叫疼。
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又是眼泪连连。
魏云简却是没工夫理她,随手系好了衣带便叫门外的太监进来。
太监满心惶恐地推门而入,颤声禀道:“启禀皇上,外面有人来,说是……说是要找敖家堂小姐……不肯离去……”
这殿门一开,魏云简得以看见了外面站着一群人。而那个他自以为才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娇小女子,此刻正依偎在她那庶兄身旁。
皎洁的月华下,她眼睛湿漉漉,像茫然无措的小白兔一般。
可魏云简分明看见,那黑亮的眸子里的神情,有一种超脱她这个年纪的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