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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灏喝道。

别看细雨平常爱顶顶嘴,但关键时刻,也知轻重,一瞅见龙灏正色言厉。便立刻收声,老老实实地和柯幂彤去水池里捕冰冻鱼了。

小巧滑腻的鱼儿抓在手里,几十片鱼鳞一摆一摆,冰寒彻骨,一般人抓得久了,难免会被冻伤。

“金源灌输进去。先体会它吐出冷气的原理,再体会它寿命的流逝,最后,用心去感悟,这种炼金生物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改进一点点没关系,只要发现有一点点值得改进的地方,冰冻鱼就有可能会发生好的变异”

细雨和小柯闭上眼。双手捂住冰冻鱼,淡淡的金光在掌心间流转,而龙灏则在一旁,耐心地讲解,试图一次就把这两个徒儿领进门。

其实,引导炼金生物发生变异,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当然了,对普通人来说。自然是难的,但对已然入门的炼金术士来讲,只要愿意花费时间、花费能量数,种种变异,都能按部就班地达成。

用个不恰当的比喻,每个炼金生物,其实就像是一栋大楼。一栋由若干块砖头、钢筋和板材堆砌起来的大楼。

体会炼金生物特殊能力比如吐出冷气的原理,就像是了解这栋大楼的构造,从实物,一米一米、一层一层。拓印到一张张的设计图上。

体会炼金生物寿命的长短,就像是了解这栋大楼的设计寿命,以及什么样的动作会减少大楼的使用寿命,比方说地震、外力撞击、白蚁、内部爆炸等等。

最后,是感悟炼金生物什么地方可以改进,这就好比是在给大楼检修,看看什么地方需要加固,什么地方需要架设防火走廊,什么地方需要加装户外电梯一次次改进,直到将大楼改造成符合新设计的要求。

当然,这个改造过程,对大楼是有风险的,一个改造不合理,大楼可能就会裂缝、断层、甚至是倒塌

一大水池的冰冻鱼,其实就是一栋栋可供实验的大楼,细雨和小柯在了解了冰冻鱼的原理后,对它每一次的变异改造,可能成功,也有可能造成大楼倒塌也就是冰冻鱼死亡。

以上引导炼金生物发生变异的原理,不止是针对冰冻鱼,放任任何一个炼金生物,都是通用的。

改造的过程,并不需要有天才的灵感,针对每一个变异可能,尽力去尝试即可

反正冰冻鱼有的是,补充金源能量数的黄金也有的是。

这也是为什么龙灏要让细雨和小柯来做这份工作的原因:如果由自己来做的话,简直太大材小用了

而且,细雨和小柯在使用金源改造的过程中,也能提高自身金属之心的等级,算得上一举两得。

眼见细雨和小柯沉浸到了解剖冰冻鱼的世界后,龙灏慢慢地带上门,走了出去。

海风在吹,铁路工人也在争分夺秒地建设,不过这一切,好像都与鲲鹏造船厂无关,因为它的这个船坞,与赡佚城之间早已建好了一条直达铁路。

别误会,这个船坞不在红日湾,并不是那个特斯拉下船时曾经看到过、戒备森严的地方。

当然了,红日湾那个厂区,也属于鲲鹏造船厂,不过,那里生产的都是见得了光的货轮,在那里工作的船工也大多是外雇的洋人船工,保密程度远远比不上这里。

因为,这里的这个船坞,修建的是战舰,用来称霸海洋、攫取海权的战舰

船坞距离赡佚城40公里,但实际距离并没有那么远,因为前边说过,赡佚城是一个开放式的饲养基地,要想准确框定城池的范围,实在是件不科学的事。

这个船坞,叫做甲还,名字是郑廷襄取的,约翰霍兰曾经询问其意思,得到的答案却是半阙古诗。取其最后两个字,代表了一战功成,不肃清敌人绝不卸甲还乡的决心

霍兰对中国文化了解不深,不过他和郑廷襄的决心倒是一样的,不把潜龙1号量产,誓不罢休

甲还船坞,一共拥有十个干船坞。其中有八个是千吨以下的小型船坞,剩下的两个,一个是3000吨级,一个还在建。

这等情景如果被英国造船厂的同仁们看到了,一定会笑破肚皮:喂,现在的趋势是巨舰大炮。船坞越大越好,小于千吨级的船坞,造来干嘛纯属浪费嘛

然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八个小船坞,造价却高达80万美元,绝对不会比那些所谓的大吨位船坞来的差

这些小船坞。都是卡内基钢铁集团援建的,它们虽然搬离了匹兹堡,有点伤元气,但其储备的技术力量,修建几个有特殊要求的船坞,还是闭眼吃饭、轻而易举。

所谓特殊要求,自然便是按照霍兰的意思,以最大效率生产潜水艇的标准来建造。这些小船坞,其它的先不提,单单里面一个高十二米、长宽均超过20米的透明水箱,造价和科技含量就着实不菲

这个透明水箱,是霍兰向卡内基集团订制的,它可以容纳一艘潜水艇,模拟其在海水里上升下潜的动态场景。并且对模拟产生的数据进行记录、跟踪、优化

一艘小船坞80的成本,便是用在了这个透明水箱上。

这会儿,甲还船坞3号坞内,约翰霍兰与郑廷襄。还有一大堆船业工程师,站在精钢铸就的铁架上,围着透明水箱缓缓地踱着步子。

3号坞的水箱,装的是龙灏留下的潜龙1号,这是最标准的潜艇模型,一些重要指标的实验,在经过多次预实验后,便会安排在这里进行。

霍兰和郑廷襄,与后边的队伍保持着一定距离,他俩边走边小声交谈,但从语气和脸色来看,两人的心情都不佳,貌似对这次实验,持悲观态度。

“这次的实验,你有多少把握,约翰”

郑廷襄与霍兰合作快四个月了,从最初的不熟悉、有芥蒂,到得现在,双方彼此都已很了解了,郑大工程师对这位野路子出身的潜艇专家,也心生佩服。

当然了,如果把郑廷襄换作正儿八经的白人,这种默契和融洽能不能这般快地形成,就难说了。

“预试验已经做了十二次,弄坏了五号和八号的水箱,但是如果可以,我还想再做十二次”

霍兰脸色严峻,盯着水箱里浸泡的潜龙1号,仿佛那是他老婆子宫里的胎儿

而自己,已经结扎了

“也就是说,把握不大,对吗”

“不超过三成最理想估计。”

“咳,我以为你会说四成。”

“有区别吗”

霍兰扭头,瞪住郑廷襄,那眼神,仿佛在拷问:那子宫里的胎儿不会有你一份吧

“区别不大”

郑廷襄羞赧地撇开了头,喟然一叹。

“但形势所逼,我们不得不搏一搏了”

“是啊,谁让龙少爷出了意外,而听说,这几个月来,华夏镇和旧金山的上层,更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巨变”

“政治方面的事轮不到我们操心”

霍兰打断了郑廷襄的忌讳之言,瞥了眼身后那一群助手:“不管上边的人是谁,三个月毫无寸进,你我都没有颜面再继续研究下去”

“哎”

郑廷襄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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