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是阴谋”
卡曼对卡兰卡倒是迁就,甚至可以用温柔来形容,他扯动了下脸部肌肉,玩味道:“我只是想,这封电报抵达那边,会发生些什么好玩的事”
“好玩的事”
卡兰卡一驴脸的雾水:这个卡曼,说的话怎么这般没头没脑不像他的风格啊
包围区的清理收尾工作还在进行,扑灭火势、搬运尸体、抢救有价值的物品这些活都由地龙帮的成员在干面对眼前地狱一般的场景。干活的小弟们都惊得连吞口水,许多还怀有些许异心的人立刻就打消了那些不智念头:这么多帮派的人马都被一网打尽了,阿诺投靠的靠山能量得有多大啊我再蹦跶起来,那不是找死吗
龙灏这一轰炸,倒是无心插柳,为阿诺彻底掌握地龙帮铺平了不少道路。
阿诺在包围区旁兴致勃勃地指挥。一边听着小弟的汇报,一边和数量不少、被紧急唤来的死难者家属交涉。交涉的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问家属们愿意花多少钱赎回亲人那被炸得七零八落、分辨不清的尸体,如果愿意交钱,一切好说,如果不愿意呢嘿嘿,阿诺绝不介意送他们一家团圆,再没收他们的家产。
地下势力的吞并就是这么直接、残酷,从目前来看。家属们都很识趣,阿诺数钱也数的相当开心。
阿诺在外边开心地接管布达佩斯的地下势力,龙灏等人则呆在发报站里,这会儿郑公肖经过医治也醒了,见到少爷,说了一些感谢的话这些自不用表。
在那封3030分的电报发送出去后大约一个小时,发报站里的电报机滴滴滴地蓦然响了,这让发报员感到很惊讶:本部那边怎么有消息发送过来了
惊讶归惊讶。发报员还是又快又好地接了电报,并且翻译出来。
“橡木脑袋。很高兴地告诉你,刀出鞘,你也可以开窍了”
译文是这样一句无厘头的话,卡兰卡和龙灏在旁看了都很迷惑、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不过卡曼看了之后,略微一怔。就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卡曼笑得是那么畅快、那么淋漓,似乎要把他几年来节省的笑容一次性全部释放。
“喂,你吃了笑药吧笑得还没停了,快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卡兰卡等了5分钟。发现卡曼依旧抽风似地笑个不停,不禁忍耐不住,出声发问。
“呵呵呵打个比方,如果小姐您被关进监狱三十年,有朝一日忽然听到将被释放,该做何感想”
卡曼好容易停住笑,笑吟吟地看向卡兰卡:“这个比方可能不太恰当,但却最能体现我此刻的心情等着吧,不出一天,小姐您就可以和怀斯少主团圆了”
“什么什么”
卡兰卡一听,顾不上去追究卡曼修辞不当的错误,忙睁大了眼睛道:“我父亲要来他,他不是应该在日内瓦的医院里吗”
“不出意外的话,怀斯少主在赌局第一阶段的七天,应该一直在本部”卡曼点着头,颇有深意地说道。
“啊我父亲能能动了”卡兰卡呼吸陡然加快,太激动了
“这个嘛,我就不太能确定。”
卡曼摸了摸鼻子,脸上也露出了生动的表情:“小姐别着急,明天见了面不就知道了”
“卖什么关子”
卡兰卡好不容易平复激动的心情,不满道:“卡曼,你说说你为什么就能确定明天我和我父亲能见面”
卡曼张张嘴,还没说话,龙灏已插嘴进来:“我觉得,原因应该在于这封电报的发送人,对吧”
“对呀,难道这封电报是我父亲发的”卡兰卡眼眸一亮。
“呵呵,那倒不是。”
卡曼的脸部肌肉已活络了许多,他自然地微笑道:“不过伯爵大人眼光精准,我的判断,的确与这封电报的发送人有关”
“那个人是谁”
卡兰卡追问道。
“他嘛,叫做卡卡普洛斯”卡曼淡淡道。
他还没说完,卡兰卡眼眸霍地一亮,惊讶万分地喊道:“卡卡普洛斯他,是他吗他不是早已经死了”
威尼斯海湾某处海滩边,一群人站在一栋豪华的别墅外,脚下全是沙子,有人站着、有人躺着,躺着的人身下有血。竟是已经死掉了
这一群人手执武器,不远的港口还停泊着两艘獠牙威武的轻型战舰,88的四管火炮,赫然直指人群中心
这是意大利的维赫尼小型鱼雷舰,排水量1500吨,速度21节。
火炮炮口是威慑。因为这群人中间还围着十多名衣着高贵的人士,他们此刻脸上早已没有了高高在上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惊骇、慌乱、恐惧
拉近镜头,其中一人赫然便是休斯,只见他手臂平举着、手指颤颤发抖,指向一个站在包围圈外的老人,不可置信地嚷道:“卡卡普洛斯,你居然没死”
卡卡普洛斯是一名额头上布满皱纹的白种老人,他微微鞠瘘着背。对着旁边的持枪卫士交待了几句,然后理也没理休斯,而是对着格里菲斯说道:“咳咳,先不要杀他们,他们,咳咳,毕竟是卡平托的儿子。”
包围圈的卫士中,格里菲斯领着他的彪形部下。推着轮椅上一动不动的怀斯,正一手执枪。恶形恶状地瞄准着中央的休斯等人,不过听到这位卡卡普洛斯老人的话,他冷哼一下,还是把手臂放了下来。
卡平托c罗斯柴尔德,正是怀斯五兄弟的父亲,也是一手创立了这个军火新锐家族的牛人
这样一个开山怪般的人物。自然能压得住桀骜不驯的格里菲斯。
“卡卡普洛斯,真没想到,你居然没死,还隐藏得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