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59(2 / 2)

赤唐 九州流云 7502 字 2019-05-02

正在此时,厅堂外突然传来一声呵斥:“住手,你们这帮鹰犬还要继续助纣为虐吗”网不跳字。

人随声到,只见一面容冷俊的青年将领手持精钢宝剑,呼啸着推开两旁阻拦的卫士,闯入厅堂。

那人一身银色锁子甲,神色漠然,古胴色的肌肤在油光灯的映照下生出一种诱人的冷酷。

“安大哥,我看错你了。”

安禄山玩味的看着眼前这人,沉默片刻,大笑道:“言旭啊言旭,你真的要和我走到现在这般地步吗”网不跳字。

原来这来人自是范阳鹰扬副郎将言旭,因不满安禄山倒行逆施的做法,被安禄山下令软禁在节度府,没有他本人的命令不得踏出节度府一步。

冷笑一声,言旭孱声道:“我的大哥,你还要我一一道来吗我本以为你诛杀裴进裴大人是为了天下大义。你道予我,只有杀了他,夺了政权才能号令河东兵马,诛杀昏君,还中原一个朗朗乾坤,可曾是否”未待安禄山回答,言旭接道:“但我为何后来却探听道是你与裴大人的一姬妾有私情,害怕东窗事发故而才谋划杀害裴大人以求自保”

安禄山被他说中羞处,自是愤怒异常,正欲出言喝止,却怎知言旭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呵呵,你现在杀害了裴大人,完全控制了三镇,可以与那姬妾天天鱼水之欢还不满足还欲伤害这位姑娘不错,她是青楼女子,但你比她更下贱,你是个甘心卖友求荣,出卖同胞的突厥走狗”

安禄山的母亲本是突厥一部族的巫师,故而他身上也流有突厥血统,在众人面前被言旭如此羞辱,安禄山已是忍无可忍。只见他豁然起身,将酒樽摔掷于地,冷声道:“够了,既然你不私报恩,我又何须念及主仆之情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免得到了地下却来怪我。”

气氛骤然紧张,已有大批军士向言旭围拢,只能节度使大人一声令下,便将言旭按翻在地

s:这个情节想了好久,还是要转,不然安史之乱爆发的太突然,嗯,本来这卷就是过度,就双线吧。

第二十三章送魂一

第二十四章送魂二二

“哈哈,节度使大人何须如此动气可知气多伤身,有害脏腑”

只见节度府正厅外,在一弯凄冷残月的印衬下,一身着素色团花儒衫的俊秀男子正反手背剑朝厅堂阔步而来。

“姚思”当看清来者面容时,安禄山不禁心中一惊。但安禄山毕竟算是一方诸侯,阅历仪态都是出众的,稍稍平复了下心情,便和声道:“姚公子,上次你不辞而别,安某可是颇为伤心啊。不知这次大驾而来,可有何赐教”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心中虽对安禄山的为人颇为不屑,但既然安禄山和颜相对,姚思就不得不陪安禄山将这出主友客恭的大戏演下去。

“客气客气,不过我姚某一介布衣却是不敢高攀节度使大人。我这次不请自来只是想带走我的好友言旭大哥,我想节度使大人该是不会拒绝吧。”

这些话姚思说的颇为诚恳,但听在安禄山耳中就变了味道。他觉得这个年轻人是在含沙射影自己的篡逆之举,这让这位三镇节度使心中怒不可揭。

安禄山心中向来自负,最受不了别人轻薄自己。上次姚思的不辞而别已让这位太守心中结下了梁子,此番又话中有话,含沙射影,这个自命不凡的胡将终于爆发了。

“哦这安某就不明白了。言旭是我的属下,他不但擅离职守而且违抗将令。某正要以军法处置他,却不知姚少侠凭什么将他带走呢”安禄山玩味的看着眼前这个俊秀青年,他确实想知道这个才华出众的年轻人会怎样的处理这件事。他不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真正的侠士,在他看来,所有的友谊信任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的。

姚思反手一敲,精钢宝剑已移至面前。双目炯炯,这个俊秀青年坚定的说道:“就凭我手中这把剑。”

安禄山微微一愣,随即朗声笑道:“无知小儿,给你几分颜色,还开起染坊来了。今日是我起兵之日,岂容你在这撒野庆恩,把这两个人都给我处死”

他所说的人便是他的三儿子安庆恩。由于长子安庆宗留在了京城长安作为人质,实际上次子安庆绪便相当于他的继承人。但安庆绪显然不能率军将冲锋陷阵,因此,安禄山将许多精力放在了调教安庆恩上,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够成长为自己一个得力的臂膀。

安禄山虽一直善于笼络人心,但对于自己得不到的人才从来都不手软。不为己用亦不能拱手送予他人,也许心狠手辣是每个政客的必备素质。

只见安禄山下首左侧站起一面容冷峻的青年,右手缓缓探至腰间,色如墨玉的宝剑渐渐出鞘,月光映耀下,散射出一道骇人的寒光。这剑身在月光银华的映射下,竟如湛卢一般。

还略显稚嫩的双眼却是已盈满了泪光,白皙面颊上肌肉竟不规律的抽搐。

忽然转身,安庆恩竟朝安禄山大呼道:“阿爷,不要杀言大哥啊。他是被这个姓姚的蛊惑的,我一定能劝言大哥回心转意的,一定能的。”

极力掩饰的冷酷外表在这一刻彻底被亲情融化,面对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安庆恩确是无法硬下心肠。

“没出息的东西”安禄山愤然向前两步,右手高高扬起,重重掴打在安庆恩白皙的面颊上。艳红的印记如同一朵腊日梅花盛开铺散在他的右颊上。安庆恩一个趔趄,宝剑已跌落至地。

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安庆恩眼中写满了不解。毕竟还是二十岁出头的青年,即便外表表现的再坚毅,也无法掩饰内心深处的那份对未知的恐惧。尤其当自己所倾信之人伤害自己之时,内心深处建立的那看似坚不可摧的信仰便会顷刻间坍塌。留下的将是黑暗中无尽的恐惧和痛苦。

“我养育你这么久,竟教出这么个窝囊废。我平时是怎么教授你的上位者只需要杀人,杀人,不停的杀人一入此业,六亲情绝。你若是这么个多情种子,迟早要败死在这上面。”安禄山越说越愤慨,最后竟是面红耳赤,双目蕴火。

望着眼前这个养育自己数十年的人,安庆恩竟是觉得有些陌生。自打他记事起,他就从未像别家慈父抚慰教养过自己,他不会在自己练功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