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你听不懂吗?”
她皱起眉头,面上划过一丝不耐,手撑着床,就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身后的人禁锢在怀里。
紧接着耳畔响起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收回去!把话收回去!我就当做什么也没听见。”
陶桃拼命掰开腰间的大手,听言直接脱口而出,“收不回去,我再说一遍,我不想再和你这样不清不楚的下去!”
原来是这样,他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放松了下。
段乾依旧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生怕她跑了,弯腰俯身,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处,整个姿势充满了占有欲。
“别闹了,等我从随州回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他的嗓音含着浓浓困倦,眼睫半合,敛起眉眼,欲睁不睁的模样看上去很疲惫。
一路快马加鞭,从上午走到夜晚的行程,只用了一个半时辰就赶了回来,任谁来都顶不住,偏偏他硬生生赶了回来。
陶桃见他一点也没有把自己的话当做回事,咬紧下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双手推搡着他的胸口,却被他抓住手按在怀里。
她眼珠子一转,正想着法子,结果他直接往后仰下,抱着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她从怀里抬头看向他,微蹙起眉,寡冷的眉眼间满是倦怠,抿紧的唇瓣却露出一丝孩子气。
紧紧将她搂在怀里,连动都没法让她动弹,整个人仿佛缺乏安全感,好似完全把她当做一根浮木般紧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陶桃拧了拧眉,望着他那副模样,不知怎么心里有些不对劲,闷闷的。
左思右想,她把这点难受归为是被他勒得难受。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按压在他隆起的眉间,缓缓向下,一点点顺着他的轮廓描绘,最后落在他殷红的唇瓣上,仔细一看,还有点破皮了。
她望着那点痕迹,突然想起两人刚刚纠缠的时候尝到了一抹血腥味,还以为……原来是咬破了他的唇。
段乾你别怪我,我不可能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喜欢就委屈自己的,要就要全部,不要就一点也不要。
选择一个不喜欢的人,但是为了权利,她可以忍受太子三妻四妾,因为她不喜欢他,所以不在乎无所谓。
可要换做段乾就不行,她不可能让他因为自己喜欢他,就被他拿捏在手里,做个无足轻重的妾室,整日被困在后院等着他的一点施舍。
这不可能,她不做被动人,她要做掌握主动权的人。
其实仔细想想,他也没多喜欢她,不然到现在她怎么一点也看不出他未来的规划有自己的存在呢。
如此想着,陶桃心里的难受劲算是好受了不少,负罪感都变轻了。
被他闹起来的亢奋劲过去了,困意瞬间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让她一下子睁不开眼睛,靠在他胸口处沉沉睡去。
一刻钟之后,男人缓缓睁开漆黑地眼眸,低头垂眸凝视正陷入熟睡的人儿,嫣红的唇随着呼吸微微张开,露出雪白的贝齿。
他的眸子充满了爱慕和怜惜,伸出指尖拂去落在脸颊和颈侧的发丝,别让调皮的头发扰动她的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