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要回家找阿父确认一下
潇潇爬起身把自己裹成粽子,迎着风雪出了山洞。
一个小时之后,靖一手抓着羊巫师扔进了山洞内,却发现潇潇不见了
他静静的站在原地,双眸充斥着黑色的风暴,睥睨着掀开的一半被窝里却没了人
羊巫师爬起身见到靖这副可怕的模样,吓得连忙退后了几步。不小心踢到了一根木棍弄出了动静,也没能让靖看他一眼,果断的转身跑了
海边的木屋内。
月莺看着满身风雪的潇潇一把抱住了她,喜极而泣:“你跑哪去了”
潇父一把扯开潇潇分开二人,对着潇潇呵斥道:“你一身风雪竟然让你阿姆抱你万一把你阿姆弄生病了,我要你小命”
“你要谁小命”月莺对着潇父发飙。
潇父讪笑了两声,扭头瞪向潇潇本想迁怒于她。
谁知潇潇白眼一翻,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潇父:“”愣愣的盯着倒在地上的潇潇上去踢了一脚:“装死鱼吓唬谁给老子滚起来”一定是记恨当初他把她赶出了家门,这不,一回来装死报复他
月莺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一把推开潇父扑到潇潇的身上,抱起她的上半身:“潇潇你怎么了快醒醒”
潇父见到月莺抱着潇潇一阵猛烈摇晃也没把她摇醒,这才意识到她可能不是装的,刚走过去却听见月莺大叫一声:“呀你的头怎么这么烫”
眼角余光正好瞥见凑近的潇父大吼一声:“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快去请巫师”
潇父连忙跑出了家门
月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潇潇弄回床榻上,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潇父大骂道:“叫你去请巫师你竟然敢不去”
潇父:“”默默的移开一步露出身后被他挡住的羊巫师,然后委屈巴巴的看着月莺。
月莺见到羊巫师立马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拖拽到潇潇的身边,哪里顾得上冤枉了潇父
潇父白费心机,看着月莺跟羊巫师的背影,委屈的表情立马变得阴沉。
当初是他赶走了潇歌。
他以为潇歌回到了大海,过了一个多月之后才知道他是被一个巨蝎族的兽人囚禁了
没错
哪怕知道自己的儿子被对方限制了自由,他也没出手相救。
躲在暗中观察了半个多月,发现靖对他的儿子百依百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甚至怕他脱水而死,三天两头跑到海边打上海水给他泡澡。
他见儿子虽然受虐却也乐在其中,放心的离去。
如今儿子竟然在大冬天变成了女儿回来,一回来就病倒了,难不成是靖欺负了她
“羊巫师,潇潇怎么样”月莺急切的声音拉回潇父的注意力。
“她正在发热,我正好带了退热的草药,给她弄点喝下去就没事了。”羊巫师说完低头从兽皮袋中拿出晒干的草药,再次抬头看向月莺:“带我去煮药。”
“我带你去。”潇父突然插嘴。
羊巫师就跟着潇父去了厨房。
一进厨房,羊巫师自行生火,从一旁的石桌上找到现成的陶罐,放了一半的冷水进去之后架在火上烧。
等水烧开之后才把药草放进去,然后继续煮。
潇父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忽然问道:“羊巫师怎么在野外”他之所以回来的这么快是因为走到一半遇见了羊巫师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遇见他的时候,他似乎很慌张
羊巫师看了潇父一眼,叹了口气抱怨道:“我正在家里烤火,一个巨蝎族的兽人突然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把我抓走了。
我以为他要吃了我
拼命挣扎,他又突然把我拎回了家,说是他的伴侣发了高热需要我治病,让他带齐草药跟他去救人。
我就没见过这么粗暴野蛮的兽人
求我救人竟然像要吃人
人命关天我也懒得跟他计较。
路上他嫌我跑得慢,抓着我跑
我以为他住在石屋或是木屋内,结果把我带进了一间山洞
可山洞内根本没人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可怕
我估摸着他的伴侣不是装病就是趁机逃走了幸好我跑得快,要不然肯定会被他迁怒吃掉”
潇父:“”难不成是潇潇故意把自己折腾病了,趁机逃了出来
羊巫师见潇父没搭话,以为他是因为家里的病人心情不好的缘故也没在意,自说自话道:“说来也巧,我刚逃走就遇见了你,身上也正好带着退烧的草药。”
潇父在皇城是有名是商人,羊巫师自然认识他,但是却不认识他的伴侣跟孩子。
盯着潇父阴沉的侧脸,试探性的问道:“我刚才见到的两个雌性,一个是你的伴侣,另一个是你的小崽子吧”
“嗯。”潇父轻应了一声,解释道:“病倒的那个就是我女儿。”
“你放心吧,我这个退烧的草药很管用,等她喝下去就没事了。”羊巫师说完继续盯着再次烧滚的陶罐,对着潇父吩咐道:“药已经煮好了,你去拿个陶碗给我。”
潇父转身去拿了一个陶碗递给了羊巫师。
羊巫师把陶罐里的药汁倒进陶碗里,端着药再次回到房间,跟月莺齐心合力把药汁喂给了潇潇。
一直等到她退热之后,羊巫师才离去。
第742章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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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巫师走了没多久,潇潇醒了。
月莺立马问了一堆话,问她这段日子去了哪里,怎么突然回来了怎么会生病。
潇潇张嘴就想跟月莺诉苦。眼角余光却瞥见潇父阴狠的警告眼神,吞咽了一口口水,只好捡好听的说给月莺听:“我找了一个伴侣,他对我非常好我们已经结侣,可他总是担心我逃回大海不肯放我回家,我只好趁生病了跑回来。”
月莺:“我能理解。”伸手摸了摸潇潇的头发,轻声劝道:“等你病好了主动回去找他,他就再也不会害怕你离开他了。”眼角余光若有似无的扫过一旁的潇父。
前些年潇父也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不是怕她逃了,就是怕她自杀
潇潇没有回答,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潇父,看向月莺道:“阿姆,我肚子饿,你能不能去做点吃的”
月莺还没回答,潇父瞪大了眼睛一脸厉色的呵斥道:“你竟敢指使你阿姆”
潇潇一缩脖子往月莺的怀中一钻,却露出诡异的阴笑。
月莺见潇潇这么害怕潇父,心疼的瞪了潇父一眼:“她病了,你再敢威胁她,晚上你自个睡”
潇父立马蔫了,委屈巴巴的道:“我去做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