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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回来拿,才可能把浙商积压的粮食低价买下来,这件事全靠咱们齐心协力,尽力而为。”

最糟糕的结果,是六百四十文收粮。

太子爷有现银,让浙商找借口还掉定金收下现银,倒是不难。

成本如此之高,太子以原定的利息借粮给农民,熬过了灾年,来年的进账,还是能赚一点,不至于亏损。

于是,收粮之事还要继续谈,散会前,太子又对薛遥笑了笑:“六弟昨日还跟孤夸你口才了得,希望你能让浙商也见识一番。”

薛遥被太子点名了,一颗小迷弟的心活蹦乱跳想要转圈圈,双手抱拳颔首道:“不才一定竭尽所能,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当日,薛遥请两位高手护卫去八大粮行,打听了一些情报,做好一切为太子爷战斗的准备。

六百四十文的价格太过高昂,记得原著中,太子被问罪的时候,就提到了首次借粮这件事,好像是盈亏相抵了。

照理说,太子肯以这个价收粮,应该是计划中还有不少赚头,但在一年过后,可能又发生了什么突发状况,或许是又被暗中那帮人阴了,导致太子一部分借贷没能收回来,结果就是账面上不亏损而已。

这就让太子的新法成了笑话,一百万两银子,让户部运作,把丝绸茶叶运去海外,来回一趟也至少能赚上几十万两。

而试行新法,折腾一年,分文未赚,其实算是贬值亏损了。

第二天一早,薛遥就带着两个公公并几个护卫,去了最大的粮行。

“一会儿到了地方,按照我说的,把消息透出去,都装得像一点。”薛遥进粮行钱,再次提醒了两位公公。

两位公公脸上的表情简直快哭了。

刘公公已经没脸再驳斥薛遥的主意,只能斜眼朝方公公使眼色。

方公公低头哈腰地问:“薛爷,您真要散步这样的谣言那岂不会让粮商把价儿咬得更高了到时候七百文都未必肯卖给咱们。”

薛遥严厉地转头看向他:“公公,出门前已经说了,我这办法要是炒高了粮价,责任我自个儿担着,但若是你们不配合,我只能回去如实禀报太子殿下。”

“配合咱当然得配合薛爷您就是再世诸葛,您的主意准没错儿”方公公赶忙拍马屁。

没办法,刘公公也只能硬着头皮,陪薛遥踏进了粮行。

粮行厅堂里,一个个外地采买粮食的大客商,都拉着粮行伙计,焦急地说着些什么。

“咱们可是年年都来贵行拿粮米,按照行情,每年涨它几十文倒也无妨,怎么今年一下子就涨了这么多大家都是地商,没有这么宰客的道理”

“哎哟陈老板,小的已经跟您说了一万遍了,今年外地客商调走了大批粮食,咱家库存散卖到年底都不够了,这个价给你们,多一石,就亏十文,就是看在您,是老客的份上,实在是没办法了”

刘公公一听这谈话,心就凉了半截。

粮食已经紧缺到这个地步,想不通,这薛遥为什么还要他散步那样的谣言

会不会是想搞砸太子爷的大事儿,让他们这些太监来背锅

第59章

刘公公进门前心里一直在盘算,如今希望太子爷不要买高价粮的,只有他和其他几位内廷采买公公。

薛遥不过是跟着六皇子一起来江浙游览陪行,没这必要担这么大风险坏太子爷的大事。

这么想来,薛遥或许确实想出了应对的法子,只是这法子为什么要继续炒高粮价呢

刘公公觉得自己还是不多想了,既然薛遥这小子已经放话会自己担责,他要是不配合,事黄了,倒能赖在他头上。

干脆闭着眼按薛遥吩咐的办罢。

三人和几个侍从分成三批人,先后走近粮行大厅,假装是互不相识的外地粮商,在大堂分别找了座儿坐下来,排队等掌柜的接待。

周围坐着的都是外来买粮的客商。

大伙此刻都心急如焚,交头接耳斥骂浙江的粮商黑了心,赌咒说明年一定去湖广收粮。

薛遥把茶杯往桌上“当”的一放,引起周围人注意后,一脸认命地用金陵方言道:“今年哪里的粮商都黑了心倒也怪不得他们,要怪也怪老天爷,一冬无雪,今夏又是连绵半月的大雨,淹了多少地区的农田”

“可不是么”姓方的太监立即按照薛遥之前的吩咐,故作忧愁地接茬:“今年,各地老百姓收成好的,也只够交足朝廷的粮税,剩下的粮食,供自家几口人饥一顿饱一顿熬过一年都困难,哪有余粮卖给粮商”

“是啊,甭说浙江,”刘公公说起话来派头十足,令人信服,满口胡诌却说得有鼻子有眼:“金陵城那几家粮铺我去过,湖广河南的粮行我也去过,那些地方的粮价,比浙江是只贵不便宜啊”

“唉,我就是从金陵赶来浙江收粮的。”薛遥用一口乡音抱怨道:“金陵的大粮行里,下等米都卖到快六百文了,据说有京城来的官商到处筹买粮食,准备借贷给灾县的百姓。咱们要买,还得趁早,晚一步,就是手里抱着银子,也没处买粮啦”

周围一群粮商听得白了脸色。

有人神色狐疑,怀疑薛遥这帮人是粮行请来的托,故意骗他们哄抢高价粮。

有几个客商焦急地像薛遥打听,问他哪里得来的消息。

薛遥就说自己的外祖父在京城当官,书信提醒他们尽早屯粮,哪知这信在路上耽搁了,看见书信的时候,粮价已经涨了。

周围的客商们都是半信半疑。

一旁端茶递水的店伙计早听进耳朵里,一字不落地去向掌柜的禀报了听到的消息。

“那两位京商买这么高价的粮,居然是为了借贷灾民。”掌柜的把事情又如实转告粮行大东家。

“难怪连六百四十文的价钱都肯出,那么多灾民,只要把利息在加上一成,来年还是能让他们挣得盆满钵满”

时隔半个月,大粮行的东家这才知道,那两帮人不惜重金收粮的真正目的。

大东家脸上露出嫉恨之色:“早看出他们来头不小,都是官家气派,哪有行商的敢同时借粮给几个县的百姓朝廷追究起来,连脑袋都保不住,这种事,咱们可眼红不来。”

消息走得飞快,第二日,杭州的大小粮行粮价又涨了二十文。

刘公公都快急晕过去,“薛爷”前“薛爷”后的叫唤,求薛遥给个解释。

这么下去,粮价真的要戳破天了

薛遥依旧淡定地让他放心等着。

因为担心太子爷身边有内鬼,薛遥这次的计划没有跟任何人解释,担风险的只有他一个人。

只要周围人都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就不可能暗地里阴他了。

第三日,粮价又上涨了十文。

坐不住的刘公公担心耽误大事被问责,就派自己的小太监,去给太子爷禀报薛遥的疯狂作为,想以此减轻自己的罪名。

太子得知后,却是一副淡定态度,掀了掀茶盖轻声道:“薛遥说了,会担全责,你们就一切照他吩咐办,他没让你来通风报信,你就不许来报信,对谁都不行,再有下次,杖责二十。”

太监吓得浑身抖如筛糠,连连告罪,退了出去,回去给刘公公说了太子的吩咐。

刘公公惊愕之下,心里更是对薛遥升起几分佩服。

难怪青穹殿当差的太监总对这薛遥议论纷纷,说汐妃娘娘简直把这薛家二公子,当半个儿子疼爱。

调皮的七皇子更是对薛遥言听计从,捣蛋时再怎么在兴头上,只要薛遥拉扯劝说两句,小皇子就乖巧了。

这小子看上去大大咧咧不懂算计,恐怕内里城府深不可测。

到了第四天,粮价又上涨了五文。

薛遥还是按兵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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