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瓷也发现了情况不妙,有个脚步声,逐步靠近,已经快要到了他们房间门口。
婉儿一凝眉,站起身来,直接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了一半,推着林苏瓷往床上一倒,飞快解了他系带,瞬间把他扒的只剩下一条底裤。
门被暴力推开的同时,婉儿掀起被子,把林苏瓷藏在她身下,同时娇笑着摇晃着床:“哎呀客人您真是的,不要摸我这里”
林苏瓷估计怕是让云朝坊的人找来了,为了演戏,林苏瓷梗着脖子,回忆着当初在院子里和婉儿浅浅一起写小黄文的过去,荤话张口就来。
“好姐姐肤似凝脂,小弟怎么摸也摸不腻”
年轻男女调笑声和床榻摇的晃动,交织在一起,让人一看就知道,里头是如何的活色生香。
本来停留在门口的脚步一转,已经要走出去了,听见两个人的声音,忽地大步朝床榻疾步而来。
刷拉一下,闷在身上的被子被人一把狠狠掀开
为了不碰到浑身僵硬的青涩小弟,婉儿手支着床,本就不稳,被子一掀,她直接跟着被子都被掀开摔倒在床榻上。
“哎呀,您弄疼我”婉儿撒娇的声音话到一半,骤然消失,就像是失去了语言的功能,甚至连人的气息都快要消失的僵硬。
周围好像,屏蔽的关键字静了
不光如此,好像有些哪里奇奇怪怪的
僵硬着双手抱胸尴尬闭着眼的林苏瓷梗了梗脖子,觉着气氛有些不对,慢吞吞睁开了一只眼。
昏暗的烛光下,林苏瓷悄悄掀开眼皮,对上了一双眼。
一双眼尾上挑,点漆星目的桃花眼。
“柏深”林苏瓷瞪大眼震惊地脱口高呼。
第67章
掀开了被子,静静站在床榻边,一脸难以置信的黑衣青年,赫然是阔别许久的宴柏深。
三年多将近四年的时间,林苏瓷一直维持在一个猫崽子的状态。其中长达三年,他都是一个人幽禁在修室之中,不见任何人,也没有任何时间流逝的感觉。
恍然一眼看见近在眼前的宴柏深,林苏瓷丝毫没有中间消失的时间的沟壑,全然就是只一天两天未见似的亲近。
他眼睛里被笑意覆盖,养着唇角笑得灿烂:“柏深啊”
站在床榻边的黑衣青年,浑身僵硬了良久,双目直视着那裸着身体坐在床上,笑眯眯朝他招手的少年。
须臾,他眸子一虚,抛开的被子裹着闷不吭气的婉儿直接滚到地上。他伸手,电光火石之间,直接把林苏瓷扣着脖子狠狠压翻在床上
“呜哇”林苏瓷整个人被压翻了,脸埋进香软蓬松的枕头中,差点没法呼吸,手脚腰肢拼命挣扎,努力抬起一点点头,露出一点缝隙,歪过脑袋赶紧喘了几口气。
“柏深你干嘛”掐着后颈的手冰冷,力气大得完全不容林苏瓷半点的反抗。他挣扎了一点点,立即被更大的力气反过来,更狠地压了下去。
林苏瓷有种自己脸颊快要给压瘪的感觉。
“波什”林苏瓷说话都说不清楚了,舌头下颌使了好大力气,都没能叫对宴柏深的名字,他茫然不已,“你值么了”
他家饲主大人,什么对他这么粗暴过,情况不太对啊。
背后压着他的人一言不发,只有不太平稳的呼吸声,粗粗急急。
林苏瓷想了想,试探着问:“波什你是尚了”受伤了伤到脑袋瓜了不然怎么这么奇奇怪怪的。
阔别这么久了,不给他这个心尖尖小师弟一个大大的拥抱,不给他一贯香喷喷的小鱼干也就罢了,为什么一上来就按着他,特别背后流露出的一点点杀气,就像是,想要弄死他
林苏瓷打了寒颤。
等等,他刚刚没有认错人吧。
林苏瓷脸埋在枕头里,缺氧的脑袋有些发蒙,努力回忆着刚刚他抬头的瞬间。
手中捏着被子的人一身黑衣,桃花眼没有一丝生机的幽寂,熟悉的脸庞消瘦了不少,轮廓突显。
比起当初,宴柏深跟着四师姐离开时,的确有那么一丝细微的变化,可是林苏瓷怎么看,都觉着这就是他家饲主才对。
任何人身上,都没有的宴柏深的味道。
既然是自己家的饲主没有错,林苏瓷也懒得挣扎了。反正自己的饲主自己知道,又不会伤害他。
林苏瓷身体逐渐放松了,被人扣着脖子压倒在床上,这种姿势下,他的四肢都松松散散犹如躺在自家床上,昏昏欲睡的状态。
林苏瓷脸埋在枕头里,呼吸放慢了几分,努力侧了侧,伸出嘴呼吸外头的空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苏瓷感觉到一只冷冰冰的手,落在了他的背上。
他浑身一颤。
冰冷的感觉刺激的他汗毛竖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只手顺着他的背脊中间,冰冷的指腹轻轻往下一滑。
林苏瓷浑身紧绷,努力侧着头:“柏深师兄,你怎么了呜哇”
冰冷的手沿着背脊向下,一路几乎要走到他的臀沟,林苏瓷慌里慌张挣扎着:“柏深柏深师兄危险危险”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脑袋里晕乎乎的一片,只知道要赶紧拦下来。
这一次挣扎的很卖力,林苏瓷生怕迟了,后果不堪设想。
那只手停住了。
又是长长久久的沉默,按着林苏瓷后颈的手,轻轻松开。
林苏瓷脖子身上压力一轻,立即翻身坐起来,捂着自己被压红了一片的后颈,眼睛里满是慌张。
他的视线落在了宴柏深的身上。
而后微微一怔。
刚刚对上宴柏深的眼,林苏瓷只顾着开心遇上了大师兄。根本没有来得及细看。
这会儿,他清楚的看见宴柏深了。
站在他身前的男人,抿着唇,眉宇之中似乎有推散不开的忧愁,气质比起当年,多了凛冽,多了冷煞,如是一眼,也是让人如坠地狱的幽恐。
那弥漫在他周身,好似凝结成型的幽暗,化作实质将人包围。
林苏瓷慢吞吞眨了眨眼。
宴柏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