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猬鼠来得猝不及防,等到一人一媪回过神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不远处。
从一开始,缘桦和媪就只有一条退路,就是赶往深渊边缘,因为只有那样才能“逼退”柏木骨爪的威胁。
所以眼看着刺球滚来,二人却不敢退后半步,因为一旦如此,这刺球就会立刻膨胀,将他们在瞬间贯穿。
虽然如此,但二人又不得不躲,因为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他们的结局只有一种,就是被这刺球碾成肉末…
“小秃驴快趴下!”紧要关头,媪直接跳起身来,就要将媪压在身下,“这件事是因媪爷而起,岂能让你受到牵连?”
这刺球实在太大,好似一座小山,想从左右避开完全不现实。而且此处还是一片平地,也没有任何地方藏身。
就在缘桦心急如焚之时,却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
此处是没有藏身之地不假,但自己不是可以创造藏身之地吗?
“快从我身上下来!”急忙甩开媪,缘桦心念一动,立刻将慑心一分为二,将夺魄钟罩在了身外。
下一瞬间,那刺球已经轰隆隆地滚过头顶,虽然他们并没有受到实质上的伤,却还是被气质震得目眩神迷。
“小秃驴,快醒醒!”恢复了清醒,媪探着蹄子一摸,便碰到了缘桦,然后连连摇晃。
“快点停下,再晃一会儿我就要吐了…”甩了甩脑袋,缘桦急忙阻止对方动作,这才将耳朵贴在了夺魄钟上,却没有听到半点声音。
“什么情况?”虽然夺魄钟的确帮他们解决了威胁,但现在的外面实在安静的可怕。
坚持了好一会儿,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缘桦只能硬着头皮将夺魄钟掀开了一条缝,却发现外面已经是空空如也。
“奇怪,那猬鼠怎么不见了?”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一人一媪皆是满头雾水。从四周大窟窿小眼儿的地面上判断,刚刚发生的事情一定不是幻觉。
“我说小秃驴,你有这种办法为何不早使出来?”媪一脸郁闷,“如果我们早些用此物倒扣在
缘桦也有些后知后觉,但还是摆了摆手:“话虽如此,但之前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这样能不受伤害,可我们还是会被这鬼东西困死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到时被活活困死,还不如直接来个痛快算了。”
“你那铲子呢?我们完全可以用它来开路啊!”媪指了指泛着微微金光的追魂铲。
“亏你能想得到这点。”缘桦翻了个白眼,之前在媪昏死过去的时候,缘桦就尝试过用慑心来挥砍柏木骨爪,结果直到震得两手发麻却连道白痕都无法留下。
“是吗…”媪闻言尴尬笑笑,然后忽然脑袋一歪,“那照这么说,媪爷怎么觉得应该是小秃驴你比我先得罪的这个家伙?”
“……”缘桦无语,现在是计较这种事情的时候?
确认了猬鼠的确不见,缘桦这才带着媪从夺魄钟里面走了出来。但是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将夺魄钟放倒在了一边,方便随时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