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禾。”裴承喻用手拭去她眼角的泪花,一字一句地说道:“第一条裙子很漂亮,只是我觉得,它的花纹由你亲手来会更有意义。”江沁禾又垂眸去看自己手中攥着的东西。她本以为自己人生中只会有两朵白山茶。母亲的遗作,自己的仿作。可裴承喻现在却给了她第三朵。绣品针法杂乱,看不出几分美感,是怎么看都算不上及格的作品。可她很开心。“裴承喻。”江沁禾擦干眼泪,笑颜粲然:“今年六月,我们办一场婚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