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13500+字【大结局】(1 / 2)

自打她升为淳妃,搬到猗兰殿后,院子里的奴才就添了二十来个。

春杏和春桃作为一等宫女,负责贴身伺候她,其余的奴才各司其职。

“好,奴婢记住了。”春杏谨慎地点点头。

在蒋诗诗地吩咐下,当天夜里,春杏和春桃就在厨房有了发现,压着一名宫女来到了内室。

春杏:“小主,还真让您给猜准了,今儿这兰香给您熬完药后,奴婢让她把药渣拿出来瞧瞧,她就开始吞吞吐吐,说是把药渣倒了,奴婢问她把药渣倒在哪儿,她也说不出个地方来。”

“最后,奴婢和春桃带人在寝宫搜了许久,才在她的床底下搜到一盆药渣,估计是准备偷偷倒掉的,且奴婢检查过了,那些药渣根本就不是调理脾胃的,而是青黛姑娘曾给您开的调理身体的药!”

“你除了今日熬药时调了包,之前可有调包?”蒋诗诗问那个叫兰香的宫女。

“奴婢从未调包过药材,即便今日...也不是有意为之,而是无意间拿错了药包。”兰香辩解道。

春杏:“都在你床底下搜到药渣了,你还敢狡辩?!”

春桃:“你说你是无意拿错了药,那你为何不同我们说?或是重新再熬一包药?又怎会在我们让你交出药渣时,一直不肯交出来?你不是说药渣早就倒掉了吗?又怎的藏在你床底下?”

一连几个问题,兰香都回答不出来。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蒋诗诗身体本就不适,懒得同兰香废话,“春杏,春桃,你们把她带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撬开她的嘴,问出真相。”

“是。”春杏应了后,就和春桃把兰香叉出去了。

春杏和春桃在宫中多年,关于那些折磨人的法子,她们自然也学了不少。

那兰香不过是个寻常宫女,经不起拷问,不过是一夜地折磨,便什么都招了。

次日清晨,春杏伺候蒋诗诗起床时,就同蒋诗诗说:“主子,是卢美人收买的兰香,那卢美人给了兰香一支金簪,怂恿兰香给您的药调包。”

“卢美人还同兰香说您身体本就不好,皇上也曾说过不打算要您肚里的孩子了,即便您出了什么事儿,也不会被发现,皇上更不会怪罪。”

很早以前蒋诗诗就知道卢美人和她父亲卢大荣一个样,不是个好东西。

不曾想,一个小小的美人,居然也敢收买她院子里的宫女,谋害她肚里的孩子,真真是活腻了!

“呕~”蒋诗诗光是用薄荷水漱口,也一阵干呕。

难受了好一会儿,她用手帕擦了擦嘴,才问:“那三包药可都找到了?”

就怕那三包药中...有些已经进了她的肚子。

春杏:“至于那三包药,兰香也全都招了,她床底下藏了两包,还有一包,便是她昨晚给您熬的那包药渣,加起来刚好三包。”

春桃:“娘娘,幸亏您昨儿让咱们清理库房里的药包,而那兰香刚好准备昨晚动手,否则要是晚了一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一番洗漱后,蒋诗诗勉强吃了个白面馒头,就沉声下令:“春杏,你去把卢美人给本宫带来。”

约莫一炷香后,蒋诗诗捧着汤婆子在内室看账本,春杏就把卢美人带进了内室。

“淳妃娘娘大安。”一进屋,卢美人就朝蒋诗诗福身行礼。

这位穿着薄荷色袄裙,穿着打扮皆是模仿的蒋诗诗,瞧着与蒋诗诗有六、七成的相似度。

若是不知道的人瞧了,当真以为她俩是亲姐妹。

“......”蒋诗诗头都没抬一下,也没叫起。

卢美人没敢起,可她屈膝弯腰实在太累了,索性直接给蒋诗诗跪下了,“不知娘娘今日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本宫为何叫你过来,想必你比本宫更清楚才是。”蒋诗诗低着头,漫不经心地翻看着账本。

“......”卢美人低垂着头,“不知娘娘在说什么。”

“卢美人,你少在这装模作样!”春杏冷哼一声,“昨儿兰香都已经招了,是你收买了她,让她把淳妃娘娘调理脾胃的药换成能致人滑胎的药,这就是兰香画押的供词!”

话毕,春杏把供词往卢美人面前一扔。

卢美人捡起地上的宣纸,一目十行地看了一眼,“那兰香是猗兰殿的宫女,当然会帮着你们做假证了。”

春桃:“此事本来就是事实,又何须做假证?再说了,我们为何要兰香做假证?”

“自是因为淳妃娘娘有孕以来,皇上去我那去的最多,娘娘便嫉妒我受宠,想要加害于我!”话毕,卢美人把那宣纸往一旁的炭盆里一扔。

顿时,那张代表着证据的宣纸就被烧成了灰烬。

“你尽管烧。”春杏不屑地道:“我家小主知道你卑鄙,早就防着你呢,那兰香一共画押了三份证词,一份在淳妃娘娘手上,一份在皇上那儿,还有一份在贤妃娘娘那。至于你烧的那份么...不过是誉录的草稿罢了。”

春桃:“卢美人,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你就是再怎么狡辩也没用的。”

“......”闻言,卢美人终于淡定不起来了,面上流露出慌张之色。

短暂地慌张过后,卢美人一脸嫉妒地瞪着蒋诗诗:“是我收买兰香害你落胎又怎样?我就是看不惯你独宠后宫的模样!”

“明明东梁国以瘦为美,你却能以胖受宠,而我费尽心思模仿你,从头到尾都照着你去打扮自个,我变得都不像自己了,有时候照镜子都快不知道自个是谁了,却始终取代不了你在皇上心中的位置,也始终怀不上皇嗣。”

春杏:“又不是淳妃娘娘逼你的,是你自个非要模仿娘娘,娘娘大度,不与你计较,你反倒心生怨气,简直倒打一耙!”

“......”卢美人根本听不进春杏的话,她认为自个所做的一切都是淳妃造成的!

卢美人朝蒋诗诗说:“还有我父亲,那次若不是你在诗月阁锻炼身体时掉了兵器图稿,我父亲也不会被斩,我也就不会失去父亲,失去娘家这个靠山,至今还是一介美人!”

春杏被卢美人的一番话气得直翻白眼,“你搞清楚了,是你自个捡了东西不还,这叫偷!”

“就是!”春桃跟着附和,“还有你父亲,剽窃我家小主的图稿,就是被贬被斩那也是咎由自取,难怪人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女,你们父女俩怨不得别人,要怨就怨你们自个心不正!”

春杏:“再说了,你进宫时不过是个美人,哪里来的靠山?你父亲多年来在工部不过是个小官儿,若不是靠着剽窃我家小主的图稿,这才升了官儿............”

“好了。”蒋诗诗制止春杏和春桃,“你们两个也是的,她这摆明了就是不讲理,同这种无理取闹之人有什么道理可讲?”

闻言,春杏、春桃纷纷住嘴。

“真是聒噪,吵得本宫脑仁疼。”蒋诗诗用中指揉了揉太阳穴,“你俩直接把卢美人叉出去,将她...还有人证物证都交给贤妃,就说本宫身体不适,让贤妃按照宫规处置了她就行。”

这次若不是她及时发现,卢美人的诡计说不定就成功了。

而她要是喝了那调包的药,估计肚里的孩子也就没了。

就卢美人谋害皇嗣这等行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按照宫规是得处死的。

只是她到底怀着身孕,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在猗兰殿处理。

如今她身体不适,后宫又一直是贤妃在管理,交给贤妃处理再好不过。

春杏、春桃异口同声地应了声“是”。

“......”听说蒋诗诗要把她交给贤妃,卢美人心知自个难逃一死。

于是,跪着的卢美人突然站起来,素来甜美可爱的脸蛋变得可憎,目露凶光地瞪着蒋诗诗,准备一头撞向蒋诗诗的肚子,“蒋氏!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好在春杏春桃反应及时,还不等卢美人撞上蒋诗诗,就被春杏、春桃叉出去了。

平日里,这个卢美人处处模仿淳妃娘娘,她们二人早就看卢美人不爽许久了,这会心中甭提有多痛快了。

当天,那名熬药的宫女在贤妃宫里被活活杖毙。

至于卢美人,被贤妃按照宫规赐了白绫一条自刎,底下的奴才直接将尸首扔到后山的乱葬岗去了。

**

十月过后,痛苦的孕吐日常继续折磨着蒋诗诗。

许是太医院开的药开始起作用了,那调理脾胃的草药喝了一阵后,吐归吐,好歹胃没出血了。

就是闻到各种味道都恶心,她的嗅觉还不止排斥油烟饭菜味,就是花香味,胭脂水粉,皂角的味道都闻不得。

甚至,就连皇帝一靠近她,对方身上

的淡淡龙涎香她以前觉得怪好闻的,现在光是闻到就恶心。

听说随着月份越来越大,这种反应会逐渐减轻至消失。

因此,蒋诗诗盼着那一天的倒来。

然而一直到了顺德元年的正月,蒋诗诗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

大过年的,面对一桌子好菜却什么都吃不下。

这种度日如年的日子,让蒋诗诗感到很绝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好在太医院的御医给她诊出了一件喜事儿。

此时的她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太医院诊出她怀了双胎,也难怪反应比寻常妇人都大。

至于性别,得生下来才知道。

如此一来,蒋诗诗就算是再辛苦也值得了。

就这样到了正月底,蒋诗诗的胃口突然间好转。

原本每顿只吃小半碗饭的她,现在一顿要吃三碗饭。

不过,这胃口好也有胃口好的缺点,蒋诗诗在一个月之间,体重骤增了五斤!

肚子也一日比一日大,加之她怀的双胎,比寻常孕妇人的肚子都要大。

于是,太医院的大夫就给提了醒儿,说是再这样下去的话,胎儿的营养倒是足够,就怕淳妃生的时候会很辛苦。

一般情况下,当朝的多数男人只管肚里的孩子,才不管女人死活。

反正孩子难得,尤其是双胎,更需要营养,至于女人么...有的是!

但裴玄凌不一样,生怕蒋诗诗生产时过于辛苦。

得知此事后,他就勒令猗兰殿的奴才监督蒋诗诗,每顿只让吃一碗饭,一碗汤,水果蔬菜适量。

二月初六这日傍晚,裴玄凌忙完公事后到猗兰殿查岗。

外头下着大雪,天寒地冻的,他不想女人怀着身子出来迎接,就没唱报,直接让人推门进了堂间。

一进屋,就闻到堂间飘着食物香气,只见八仙桌上摆着一桌子的膳食。

“皇上。”蒋诗诗起身就要行礼。

还不等女人行礼,裴玄凌就抬手做了个“免礼”的手势,“你吃你的。”

蒋诗诗“哦”了一声,就继续坐下用膳了。

黄得昌用佛尘扫掉皇帝身上的雪,帮皇帝解下披风,伺候皇帝净手。

然后,裴玄凌才和蒋诗诗面对面坐在八仙桌上。

在黄得昌帮他盛饭时,他看了眼对面的女人,正胃口大开地扒饭。

瞧着女人胃口好,裴玄凌嘴角微微上扬。

只是...视线落在女人面前摆着的大海碗时,裴玄凌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

之前不是没看到女人面前的海碗,他还以为是汤碗来着,合着这就是她的饭碗?

见状,裴玄凌犀利地扫了眼屋里的奴才,“朕让你们监督淳妃,每顿只让吃一碗饭,你们就是这样监督的?”

听到这话,一屋子的奴才战战兢兢地跪下,整个堂间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皇上,是您说臣妾每顿只可以吃一碗饭的,她们有好好监督臣妾,臣妾也有好好听您的话,每顿只吃一碗饭呀......”蒋诗诗捧着比她那张圆脸还大的海碗,一脸无辜。

裴玄凌嘴角微微一抽,竟无言以对。

好半响,他才沉着脸说:“也不看看你这海碗有多大,一碗起码抵三碗饭,甚至比三碗还多!”

他问过御医的,孕妇每顿吃一碗饭,再喝一碗汤,加上蔬菜水果那些就足够了。

若是吃得多了,不但孕妇会发胖,就是胎儿也会过大,届时会增加难产的风险!

尤其面前的女人怀的是双胎,在这方面更加需要注意。

所以,他才让人监督她,一顿只让吃一碗饭。

谁知她居然换了个如此大的海碗,看来不是碗的问题,是人的问题,真是个馋猫!

“可臣妾也不想的啊,每次一旦吃的少了,不到半个时辰人家就饿了,就是吃这么一大碗饭,一个时辰后,我还是会饿!”

蒋诗诗可怜兮兮地说:“再说了,又不是臣妾想吃,主要是肚子里的孩子要吃,还是两个孩子呢,这相当于一人吃三人补......”

她最近实在是太容易饿了!

“......”瞧着女人可怜兮兮的样子,裴玄凌不忍再多说什么,他只是对黄得昌说:“把朕让人给淳妃熬的鸡汤端进来!”

“是。”黄得昌应下后,就出去端鸡汤了。

不多时,黄得昌端着一个砂锅进来,摆在八仙桌正中间。

蒋诗诗看着桌上占据C位的鸡汤,鸡肉金黄,汤汁浅黄,上头还飘着几颗鲜红的红枣,瞧着就清淡营养又好喝。

“皇上,虽然臣妾刚才喝过鱼汤了,还可以再喝一碗这个鸡汤吗?”蒋诗诗乖巧的询问男人。

在裴玄凌看来,这个女人看似乖巧,实则狡猾得很。

“这是朕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当然可以喝。”裴玄凌难得好说话:“你还可以喝一海碗的鸡汤,反正也只是一碗,算是在朕的规定内。”

蒋诗诗:“......”她怎么觉得这男人话里有话呢?

果然,只听男人问:“你可知这只鸡是怎么死的?”

蒋诗诗:“不就是被厨子宰杀的么?”

裴玄凌淡淡瞥了眼边上的黄得昌,就听黄得昌挽着拂尘说:“淳妃娘娘,这只鸡由于太胖,体内的油脂太多,下不来蛋,产蛋不顺致死。”

蒋诗诗:“......”所以,这只鸡是难产死掉的?

于是,蒋诗诗脑补了一只老母鸡蹲在鸡窝里下蛋,结果却因为太胖下不出蛋,活活给憋死的一幕。

堪称惨、不、忍、睹!

虽然明知这是太子的一个小计谋,但她不得不承认,太子成功地把她吓唬到了。

“我刚刚喝过鱼汤了,就还是不喝鸡汤了吧。”不仅如此,蒋诗诗还说:“对了皇上,臣妾碗里的饭盛多了,分些给您吧?”

裴玄凌一点都不嫌弃,很自然的把自个的饭碗递给女人。

蒋诗诗起码减了一半的米饭给皇帝,并且,吃饭时,桌上稍微油腻点的菜,她也不敢多吃了。

一旁的黄得昌看到这一幕,露出了姨母笑。

皇上为了让淳妃娘娘克制饮食,真真是用心良苦啊。

如今外头天寒地冻的,也不好出去消食。

吃过晚膳,裴玄凌在内室批阅奏折。

蒋诗诗休息了一会后,在内室做了会孕妇操。

到了亥时,两人在奴才的伺候下洗漱睡觉。

如今蒋诗诗肚子大了,她像往常一样左侧着睡在里头,然而身后的男人却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她。

并且,男人还从后面开始亲她的脖子。

蒋诗诗缩了缩脖子,“皇上,您这是干嘛?”

自打她怀孕以来,这个男人一直都很规矩,从不动手动脚,顶多也就是亲亲她的脸颊而已。

今儿这是怎么了?

“想要你。”男人英挺的鼻尖贴在女人的雪颈上,呼吸有些重。

“可臣妾还怀着身孕呢。”蒋诗诗推了推男人,却被男人抱得更紧了。

“朕知道,可朕听人说了,过了头三个月就不要紧了。”男人一面娴熟地解着女人的衣服,一面在女人雪颈上吻了吻,“别怕,朕会轻些疼你的。”

前阵子女人孕吐反应大,每次只要他一靠近,就说他身上的龙涎香难闻。

因此,他特意嘱咐底下的奴才,不要再用龙涎香熏他的衣服。

然而即便如此,女人还是说他身上的香味让她恶心,加之那时女人胎位尚且不稳,导致他已经好几个月没与她亲近了。

如今她好不容易肯亲近他了,胎位也稳妥了,裴玄凌稍稍放纵了一回。

良久后,裴玄凌叫了水,两人擦洗好后,再次躺下。

裴玄凌拥着怀里的女人,低声道:“诗诗,朕想遣散后宫,封你为后。”

“......”蒋诗诗本来都困得眼睛睁不开了,听到男人的话,猛然睁开眼睛,转身面对着男人侧身而卧,“皇上,您不是在和臣妾开玩笑吧?”

在她看来,身为一个帝王,他能够一心一意地待她。

即便去别的妃嫔那,也不过是用“如梦似幻香”走走过场而已。

这在东梁国已经是史无前例了。

现如今,这个男人居然还说要遣散皇宫,封她为后。

关键这不是她主动提出来的,而是他主动说出来的。

他身为古代人,这觉悟未免也太高了吧?

简直比后世多数现代男人的觉悟都要高!

“朕既然同你说了,自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男人深情地注视着蒋诗诗,

嗓音深沉地说:“你知道的,除了你之外,朕从未宠幸过后宫任何一位妃嫔,这种情况下,可能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可时间长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另外,以前朕是太子时还好,想往东宫塞人的官员并不多,如今朕当了皇帝,届时秀女大选,指定有多少人想往后宫塞人,与其等到那个时候,倒不如早些断了他们的念想。”

其实,早在他登基时,就想过要册封她为皇后了。

只是那时父皇刚驾崩,他若是想要册封皇后,就得等到第二年,这是规矩。

也正因为父皇刚驾崩,文武百官也就没有往后宫塞人的心思。

然而今年年初时,几个在朝中重臣就隐隐露出了想把他们的女儿,孙女,外孙女,侄女...塞进后宫,与皇家联姻的想法,被他三言两语敷衍过去了。

敷衍个一两次还好,敷衍得多了,他没了耐心,大臣们难免也会有异心。

“您打算如何断了他们的念想?”蒋诗诗好奇地问。

前朝后宫真的会允许一个帝王的后宫只一人吗?又会不会同意让她当皇后?

即便他们允许了,不能与皇家拴婚的他们,又会不会互相勾结联姻,一起对付皇帝?

“朕自有法子,你只管安心养胎便是。”

“......”既然皇帝都这么说了,蒋诗诗相信他能够处理好,她只是糯糯地问:“皇上,为何您跟历朝历代的皇帝不一样,也和东梁国多数男人不一样?”

“......”男人沉默了良久,才低低地回:“娇玫万朵,朕只想独摘一枝怜,而今...朕已经找到那朵独一无二的芍药,自是不想再赏别的。”

蒋诗诗听了后,心里头就跟吃了蜜似得,甜蜜得想要尖叫。

怎么能有人从不说爱,却把爱一个人如此完美的表达在言行当中。

抿着唇甜笑了一会后,蒋诗诗轻声道:“好巧,臣妾的想法和您一样。”

“哦?说来听听。”

“心和胃都很小,所以喜欢的食物和爱的人不能将就。”蒋诗诗糯糯地说:“尤其是心,要一心一意。”

“......”这也能和吃的挂上钩?裴玄凌轻笑一声,“话糙理不糙。”

蒋诗诗:“只是皇上,您为何要将臣妾比作芍药?”

“世人都说芍药花避开春暖花开、百花齐放的季节,不与百花争奇斗艳,有着淡泊名利,无欲无求,与世无争的美名,因此,朕觉得它与你很像。”

“臣妾有您说得那么好吗?”蒋诗诗抬头问。

难怪他很久以前送过她芍药花,那时春杏说芍药花的花语是爱情的象征,有着一片真心的意思,他让人送芍药花给她,是在示爱。

那时她不信,也没多想。

现在看来,春杏说的是对的,这个男人就是有意送她的。

“当然有,且有过之而无不及。”男人嗓音低低的。

蒋诗诗被男人夸得不好意思了,视线落在男人性感的喉结上,在男人的喉结上轻轻一吻。

男人虎躯一震,“别闹,再闹别怪朕又该闹你了。”

“您这样...臣妾下次都不敢碰您了......”

如今怀里的女人肚子越来越大了,别说女人不敢让他多碰,便是裴玄凌也不敢再多碰了。

这一夜,拥有着同样爱情观的两个人,亲密的相拥着入眠......

**

自这日以后,蒋诗诗再不敢暴饮暴食,而是少食多餐,外加做孕妇操。

而裴玄凌这边刚准备遣散后宫,册封蒋诗诗为皇后。

结果没过几日,前朝与后宫就传出“皇帝为救淳妃娘娘,不惜取心头血,请道士用十年阳寿救淳妃”的谣言。

二月初十这日下午,太后用过午膳后,倚在贵妃塌上闭目小憩。

好几名宫女和嬷子在帮她捶腿、捏肩,揉按头部。

其中一名嬷子小声道:“主子,听闻皇上要立淳妃为后,还要遣散后宫,您不去劝劝皇上么?”

“皇上这么做,断了文武百官想要与皇家联姻的心思,第一个不同意的该是那些文武百官,哀家才不劝,本就不是亲生母子,没得惹人嫌。”太后懒洋洋地回。

皇帝还是太子时,她没少把娘家的姑娘往东宫后院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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