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自然不敢开口回答。
茂竹便逼问道“你给我说!”
青松见他如此勃然大怒,虽然不敢说,却也知道自己不说怕是更要让他愤怒,故而青松这才缓缓开口道“夫人为了管束少爷,常常让家中婆子体罚少爷。又不敢让外人见伤口,只损于衣裳之下。如今纵然不敢再如从前那般行事,却也仍是对少爷多有禁锢。”
听了这话,茂竹心中已经有了一些估计,原来刚才的所谓温情只是表面功夫的母慈子孝。
如今看来,他倒是对这杜夫人也不必留有太多余地。
“行了,你别说了。”听着那青松絮絮叨叨着自己兄长遭过的罪,他突然发现自己兄长过的好像并不是自己以为的好日子。
这里虽然锦衣玉食,可那种无时无刻不要看人脸色,不活得小心谨慎一些,动不动就要挨揍的日子,比起自己虽然风餐露宿,但母亲在身边照顾自己,且真正关爱自己的生活比起来,好像来得更为煎熬。
这样想来,哥哥当初待他们如此冷漠,是心中怨恨母亲跟自己吧。
毕竟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在哭,他也不会跟杜家人主动过去。
想到这些,他只觉心口有股难言的情绪弥漫开来。
之后几日,他本以为那妇人会设法刁难于他,不想在那日与她闹得不欢而散之后,她竟也没拿自己怎样。
之后他便继续过着在翰林院与杜府两点一线的日子。
虽然他一开始的计划,其实是自己成为杜宸皓之后便去赎郁永安。
但自从杜夫人闹了这么一出,他便也只能再另寻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