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絮絮被扈姑姑引着离开之前，桓贵妃都没有开口。

五皇子也只眉目观心的镇定坐在一旁的花梨木椅上。

那般模样倒似是修行人一般。

而在这看似平静而沉默的一段时间里，这母子二人却已各做了考虑与衡量。

絮絮离开前只回身望了一眼五皇子，而此时五皇子竟也恰好朝她看了过去。

二人视线终于有所交集，絮絮不禁心头欢喜。

她以唇语缓慢无声的同他道“我在外面等你。”

明明这并未发出声音的唇语，可以解读成更多其他意义的词汇。

但他却就是看懂了，他笑得眉目温柔若悲天悯人的佛陀。

他朝她点了点头。

见他懂了自己的意思，絮絮这才真正随着走在前面的扈姑姑离开。

扈姑姑并未觉察到絮絮在自己身后的小动作，只仍是絮絮叨叨道“作为待出嫁的姑娘，可得早些回娘家待嫁。可不能再如从前那般随性……”

待扈姑姑的声音也远去，桓华殿的大门再次重新合上，那开口留人的桓贵妃倒是一直不曾再开口。

她眉目沉郁，倒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母亲，母亲？”五皇子见她这般，念着絮絮还在外面等着自己，便也出声唤了自己母亲。

桓贵妃这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