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了,那大约就是昨日舌灿莲花,伶牙俐齿的于尽帆今日从进到大堂之后便十分安静。
而且他也没有前日的高傲了,在到了堂前,知县还没让跪下,他便已经先一步跪下了,他低声喃喃自语道“我招!我什么都招!我绝不敢有任何隐瞒。”
知县都惊了,这还是昨日那个伶牙俐齿的于尽帆吗?
知县只将那问询的视线看向太子和顾裴德。
然而这两人,一个仍旧闭目养神。另一个人则是目不斜视,反而是昨日那个翻案的女官在与自己视线对上时也是满脸问号。
絮絮的心里显然也充满了各种疑惑。
甚至还有几分警惕,她只在心里想着这小子又想玩什么花样时,便听堂前那人低声道“我什么都说,那字据的确是我与那些村民们协定的,里面的内容也如陈家村村民所言,是我让他们三人去做这次事件的替罪羊。”
听到他这话,四座皆惊,他居然就这么认了?
然而在那人认了时,身旁的顾裴德却是面无表情的咳嗽了一声。
然后那于尽帆几乎是在听到这个咳嗽声时身子便下意识一抖,随后又补充道“这事虽然是我去办的,但其实这事也是受我师父指使,我才这么做的。但其中缘由我是真的半点也不知道啊,我就是个替人找替罪羊的主啊。”
于尽帆的声音几乎都染上了哭意。
絮絮对于他招供的细节看得十分清楚,又想起顾裴德昨日夜里扛着的麻袋,絮絮突然有些怀疑,对方昨日那麻袋里装着的只怕就是那于尽帆。
很显然太子说让顾裴德审讯的对象只怕也是这位于尽帆。
只是说来也是奇怪,这人身上为何看不到一点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