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不归》TXT全集下载_55(2 / 2)

凰不归 千苒君笑 11715 字 2020-08-11

扶渠本不欲理会它,结果它张口就对扶渠叫唤,还叫个不停,成功地吸引了扶渠的注意力。

扶渠走到院里去,顺顺它的毛,轻斥道:“不要叫了,你吵到小姐休息啦。”

她一过来狼犬就不叫了,可以一看她要走,狼犬又叫个不休。

敖辛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越发敏感地收紧身子,眼神迷乱道:“二哥……”

敖阙手上那么有力,握着她的细腰,恨不能将掐碎捣烂一般。

他闯入她花房里将自己全部倾泻时,敖辛哆嗦得双腿缠紧了他。

等扶渠终于安抚好狼犬,再来叫门时,便只剩敖辛一人躺在床上。敞开的窗户吹进来的晨风将屋子里旖旎的气息给卷散。

扶渠忙过来关窗,道:“小姐怎的开窗睡啊,会着凉的。”

敖辛蒙在被窝里,抑制着声音里颤抖的余韵,道:“昨夜有些热,所以开了窗睡……扶渠,你去帮我打水吧,我想沐浴,出了汗。”

扶渠很快就出去准备沐浴用的热水了。

敖辛身上被折腾的余韵久久不消,她几乎可以肯定,敖阙踩着点走,一定是故意的。

他就是喜欢欺负自己!

等沐浴的热水来了后,扶渠又去给敖辛准备早点,敖辛便匆匆爬下床,哪想双腿酸软无力,险些站不稳给滑倒了去。

那股温热的热流像是找到了出口,在敖辛扶着腰站起来时,便汹涌地从她腿心里淌了出来。

之前身下铺着敖阙的衣衫才没有弄湿床单,眼下就更不想弄湿床褥衣物,不然不好收拾,遂敖辛强忍着酸涩感,急急忙忙跑到屏风后,艰难地爬进了浴桶里。

她很快地清洗过后,穿上干净的裙子,还有时间回床上去躺着休息一会儿。

等扶渠拿着早膳回来,发现她在床上又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分外沉,连早饭都顾不上吃。扶渠叫了她两次没叫醒,想着时辰还早,就让她多睡一会儿没再叫了。

敖阙回自己院里清洗了一番又换了身衣裳,便要去主院请安。途中经过宴春苑时,便顺道进来看一看。

扶渠摊手道:“二少爷,好像小姐很累,眼下还没起,睡得沉呢。”

敖阙点了点头,道:“昨天外出一整天,累也正常,别去吵她,让她多睡一会儿。”

说罢他就转身出了院子。

扶渠不放心,道:“可夫人那边小姐还得去请安呢。”

敖阙头也不回道:“我会替她向夫人请安。”

既然敖阙这么说,扶渠也就只好照做了。

敖辛这一觉睡到了中午才醒。彼时屋外正春光明媚,和风细暖。

今日敖阙十分有闲,一直留在家里。

这会儿敖阙正来了宴春苑,还带了好些吃的给狼犬,矮身蹲在树荫下,耐心地喂狼犬吃饱喝足。

还时不时伸手揉揉狼犬的头,像是鼓励它,更像是夸赞奖励它。

狼犬的狗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敖辛在房里叫了扶渠,扶渠连忙在门口敞门应了。

敖辛脑子还有些懵,疏懒地坐在床上,眉眼惺忪地问:“眼下什么时辰了?”

扶渠应道:“已经过了午时了。小姐终于醒了,奴婢这便去给小姐拿午饭。”

“……”敖辛反应了一会儿,揉着额头咋舌道,“已经过了午时了?我竟睡了这么久?扶渠你怎么不叫醒我呢,我没去向娘请安啊……”

扶渠眨巴着眼道:“小姐太累了啊,奴婢叫过两次也没叫醒。但小姐不用担心,早间的时候二少爷顺路过来了一趟,让小姐安心睡,说是会替小姐向夫人问安哒。”

“……这个罪魁祸首,还真真是会做人……”

哪想敖阙忽然出现在门口,看着她道:“你在嘟囔什么?”

敖辛抬头看见他,未语脸先红,她默了默,才硬着头皮眼角抽搐地道:“我是说,二哥真是善解人意……”

敖阙唇边隐隐噙着一抹笑意,道:“这也没什么,都是应该的。”

敖辛累得够呛,他倒好,好像一点都没有受累的样子,反倒是神清气爽。

扶渠打水来给敖辛洗漱,还兴致勃勃地说道:“方才二少爷过来,带了可多狼犬喜欢吃的东西啦,把狼犬喂得饱饱的。今日二少爷对狼犬好似格外的亲切,不仅亲自喂吃的,还亲手给它顺毛呢。”

敖辛一口漱口水呛在了喉咙里,咳了半晌才缓过气来。

那可不是么,早上要不是那狗拖住扶渠争取了时间,敖阙能将她折腾散架以后全身而退么?狼犬可是他的大功臣,能不对它好点!

第249章世子封授

思及此,敖辛酸软着腰腿,洗漱过后就匆匆跑出去隔开敖阙和狼犬。

不然她真怀疑,狼犬从此以后会继续卖命地做他的狗腿子。

后趁着扶渠去拿午饭了,敖阙冷不防站在敖辛身后,低低开口道:“我不与狼犬套近乎便是了,你进去歇着。”

敖辛猝不及防,耳根子一热,脚上就轻飘飘的,结果被敖阙拦腰抱起,进了房间放在坐榻上。

敖辛慵慵懒懒地靠着榻几,脸上染上薄薄的红晕,闷闷道:“往后,在家里二哥还是收敛点吧,像昨晚那样的事……还是不要……”

“嘴上倒是说着不要,可我却从你对我的身体反应得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敖阙自顾自倒了一杯茶,饮了两口思忖道:“要不,我再带你去外面住几日?”

敖辛:“……”

敖阙这会儿也还没用午饭,后来便同敖辛在榻几小桌上一同用午饭。

敖辛看了看窗户,抿唇道:“以后我会把窗户锁得死死的。”

敖阙不置可否,只在给她夹菜的时候,又蓦然一本正经地道了一句:“真想夜夜都能睡到你。”

敖辛闻言,筷子从手里脱落,敲响了碗沿,发出叮当的两声脆响。

敖阙及时接住,又放回了她的手里,看了看她嫣然微润的眼神,声音微微暗哑道:“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了?要不要我喂你。”

敖辛手里的筷子怎么夹菜都觉得不对,她真是窘迫又窝囊,以前犯病的时候是腿上没力,现在连手上也没力了。

后来还是敖阙就自己的筷子夹着饭菜,送到她嘴边,道:“张嘴。”

敖辛抿着红唇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默默张嘴,吃着他喂来的饭菜。

待往后,她每每再想起这些回忆的时候,才发现有这个男人在自己身边的这些时时刻刻,有多么的弥足珍贵。

而眼下,她是既甜甜蜜蜜又别别扭扭着。

用过午饭后敖阙便离开了,他才走不久,宝香却又到了院子里来一趟,手里端着一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盅汤。

敖辛揭开看了看,闻到一股药气,便问:“这是什么?”

宝香说道:“这是夫人为小姐熬的,说是对小姐身子好的,小姐喝了才不会有什么意外呢。”

姚如玉交代给宝香的两句隐晦的话,眼下说出来,敖辛纵使再糊涂,也该明白这是什么了。

早上的时候扶渠说敖阙代她去向姚如玉请了安,那时姚如玉就应该知道昨晚她是与敖阙在一起的。

在这一点上,敖辛和敖阙都是初尝男女之事,没多少经验。

从梅城回来以后,敖辛来过了一次月事,应是相安无事。而这一次在家里,昨晚又是那般激烈,也不知……

敖辛知道姚如玉是为她好,凡事都有个万一。事先防御着总归是好的,不然等真出了事的时候就完了。

眼下她和敖阙还没有成亲,又是时局不稳的时候,她是万万不能因此而有孕的。

思及此,敖辛面上微微发烫,将汤盅端了过来,道:“有劳娘为我妥善安排了。”

说罢,她将那盅汤药如数喝进了肚里。

宝香随后就回去复命了。

回头姚如玉看见宝香端着空空的汤盅回来,便道:“小姐都喝下了?”

宝香点头:“都喝了呢。”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

宝香道:“小姐说谢谢夫人为她妥善安排。”

姚如玉叹了口气。

今晨敖阙过来请安时代敖辛告了假,当时姚如玉便明白了过来,又听说敖辛是午时过后才起身的,外人只道时三小姐身子不适,可她心里雪亮雪亮的。

敖阙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又尝到了男欢女爱的滋味,如何能克制得住?

既然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姚如玉便不再阻止,早晨请安的时候只隐晦地提点了敖阙两句,再怎么血性,也该顾及着敖辛的身子,莫要将她折腾坏了。还有便是及时往敖辛那里送了避子的汤药过去。

她如今也只能为敖辛准备这些了。

***

世子封授这日,一早威远侯就带着敖阙和敖辛奔走徽州城外的几处军营,因为敖阙掌管着南大营,他在南大营里的威望最高,为了鼓舞三军将士,便将封授台设在了南大营里。

除了南大营的三军将士齐立,还有威远侯及麾下众多随他奔赴战场、出生入死的武将们,还有徽州不少给予资助的世家财阀们也应邀在列。

在敖辛看来,这是极其正式又严肃的一件事。

今日所有徽州有名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还有将士们亲眼目睹,敖阙继承了世子之位以后,他便是下一任的威远侯,往后世家财阀们会资助他,将士们会听从他,就连威远侯麾下武将,也终有一日会全部听命于他。

敖辛站在台下,双手一直紧绷着握成了拳头,她比敖阙看起来还要紧张。

敖阙轻轻搂了搂敖辛的肩膀,示意她不必紧张。这一举动,在外人看来,也完全是哥哥对妹妹的宽慰。

待众人差不多准备就绪,敖阙随威远侯登上封授台。别的诸侯例如安陵王之流,封世子都是以世子玉做信物,而威远侯是一代军候,自然以军符印信作为信物。

只是正要授予印信时,突然南大营外围响起一袭锦簇的马蹄声。

伴随着一道高声长喝:“侯爷且慢——”

众人循声看去,见那外围敖放带着一队兵马匆匆赶到,他无意与南大营的人起冲突,因而在外围纷纷下马,带着自己的人走了过来。

今日封授,敖放出席也是理所应当的,因而无人阻拦他。

他到得台下,看了敖阙一眼,那眼里的得意之色显而易见,可面上却是一副大义凛然之色,肃穆朗声道:“今日我叔父立世子,乃是十分重大的一件事,岂可被奸佞小人给瞒天过海。诸位叔伯前辈们在场,只怕今日小侄再晚来一步,就要被这个小人给得逞了!”

他抬手精准地指向台上的敖阙。

敖阙眯了眯眼,形容漠然。好似他的出现,分毫未能影响到自己。

第250章公之于众

敖辛心下沉了沉,感觉实在不太妙,这敖放再猖狂,若是手里没准备,岂会在这里直指矛头地大放厥词?

敖辛沉声道:“今日父亲授二哥世子之位,大哥还请谨言慎行!”

敖放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敖辛,沉痛道:“看来三妹也是被这个人给骗了,他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哪里有资格做威远侯的世子!”

敖辛直勾勾地盯着敖放的眼里,勾出阴冷森寒之色,抿唇道:“大哥是来找茬儿的吗?”

敖放当着武将、财阀以及这么多士兵的面,字字铿锵,道:“倘若他敖阙只是庶子那倒也罢,可他的身世连世子都不如!他根本就不是敖家人!更不是我叔父威远侯的私生子!他只是个从乡野里捡回来的野种,与我们敖家没有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

台上的敖阙若无其事,可威远侯已经阴沉下了脸色,积蓄着一脸的怒气,喝道:“敖放!你给我住口!”

敖辛握紧的拳头松了松,可心底里却猛地抽了一口凉气。

敖放一身正义地屈膝跪地,揖道:“叔父,侄儿忠言逆耳,还请叔父恕罪。可如此一个与敖家毫无血缘近亲关系的人,怎么能继承世子之位,这是陷三军于不义,是对众多拥护敖家的人的不负责任!还请叔父三思,这种人为了自己飞黄腾达、一飞冲天,连自己乡野里的亲人都可以弃之不顾,如此忘恩负义、小人行径,人人唾骂不已,还怎么能统领敖家!”

他的话说得下面一片哗然。

不仅威远侯麾下的武将和众多财阀世家们震惊了,就连一直追随敖阙的南大营的将士们也一并震惊了。

外界的人一直以为,敖阙身为侯府二公子,虽然不是嫡子,可威远侯膝下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地位当然是尊崇无比。

可如今没想到,他居然连威远侯的儿子都不是!只是一个乡野小子!

没有血缘关系,怎么能成为世子。

况且照敖阙的话听来,好像是敖阙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世,连威远侯都蒙在了鼓里。

敖辛脑中一片空白,一直以来她最想要让敖阙尽快掌权、统领三军,眼看着今日便可成,却没想到敖放突然杀出来,把这一切变成了泡影。

敖辛回过神,冷不防解下腰间的九节鞭,一鞭子就抽了出去,结实地抽在了敖放的后背上。她厉声道:“敖放!你再胡言乱语一句,今日我便抽死你!”

这一声厉喝,激起南大营里的无数将士们激愤响应。

敖放本以为今日敖阙的身世败露,南大营势必军心大乱。可他到底也太小瞧南大营的凝聚力和敖阙在营里的威望了。

这些将士们虽然感到无比震惊,可他们敬重的是敖阙这个人,这些年正是敖阙将他们精心训练,才有了今日的声势。

不管敖阙是不是侯府的世子,那都是南大营的主帅。

顿时三军士气激昂,恨不能立刻把敖放抓来大卸八块。

敖放身上火辣辣的疼,见状心里顿时有些慌,敖辛一步步走过来,道:“散播谣言、乱我军心着,当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敖放自己的兵在柳城,他不可能带得过来。今日是仗着有这么多世家财阀在,又是光天化日、封授仪式,他好歹也是敖家人,敖阙和敖辛应该不能把他怎么样。

可看敖辛这架势,分明是有心当场把他乱棍打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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