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豪门》TXT全集下载_42(1 / 2)

闪婚豪门 Engelchen 11396 字 2020-07-28

洪亮程一拍脑袋,突然开窍了,指着余晚道,“所以你用谢嘉宁打头阵,就是想转移老头子的注意力。为儿子收拾这些烂摊子就够他呛,到时候,谢晋亨一定无暇顾忌其他。宏伟实业在谢晋瑞的名下,谢晋铭插不上手,所以他只有信任谢晋瑞,把权利下放……妙哉,实在是妙哉!对了,这一招叫什么来着。”

叶品超提醒,“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洪亮程哈哈大笑,“就是这句话。”

叶品超道,“这个计划里有两个关键,一个是谢晋瑞,另一个是乐慈。”

“对的。要开采矿石,必须通过政府部门。”洪亮程转向余晚,问,“你打算怎么拉拢乐慈?”

余晚道,“天下法则无钱不破。过几天,我会和乐慈摊牌,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和目的,并且将计划透露给他。只要他肯合作,我可以给他矿石开采所得的百分之二十。”

洪亮程道,“这毕竟不是你的地,你拿什么承诺他?”

余晚道,“我不能,但谢晋瑞可以。”

洪亮程,“谁会愿意送钱给别人?”

余晚,“这他恐怕没有选择的余地。毕竟现在这块地还没批下来,别说区区百分之二十,就是翻一倍,他也不得不答应。”

洪亮程啧啧称奇,“余晚,真有你的,空手套白狼啊!出钱出力的都不是你。”

余晚笑了声,“我出脑了。”

叶品超在一边看着洪亮程,意味深长地道,“所以说,脑子是个好东西啊!”

洪亮程踹去一脚,不满地叫道,“你看我干嘛?”

说笑几句,余晚想到一件事,便又言归正传,“前几天让你们去查方晴等人,有结果了吗?”

叶品超道,“方晴和童欣倒是没什么,就是这个叶诗婷有点奇怪。”

余晚扬起眉头等他下文。

洪亮程催促道,“有屁快放,别吊人胃口行不行?”

叶品超道,“我查了她的通话记录,发现其中有一个是打给孔有才的。”

洪亮程不以为然,“打个电话给上司有什么奇怪的?”

叶品超更正道,“第一,叶诗婷在财务部,上面有财务主管,就算是天塌下来的事也不必越级去找开发部总经理。第二,我查了叶诗婷三年的通话记录,除了这一次,两人没有联系过一次。他们认识,却不联系,这说明什么?”

洪亮程脱口道,“刻意回避。”

叶品超,“那么问题来了,这两人如果只是同事关系,坦坦荡荡的,为什么要刻意回避?更重要的一点,他们怎么认识的?还有,叶诗婷在财务部门工作,你说,这是巧合还是故意安排?”

这当中真是疑点重重!

洪亮程听的一头雾水,忍不住骂了句卧槽,“这里头的水真他妈的深啊。”

叶品超见余晚不说话,便转头问道,“你怎么看?”

余晚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继续查。看看叶诗婷是不是孔有才养在外面的女人。”

叶品超点头,“有这个可能。孔有才本身也不干净,要是在财务部安插一个亲信,做些小动作会更方便。”

余晚却不这么想,“既然是为了方便小动作,那为什么没有联系?这三年,孔有才和黄信忠偷鸡摸狗的事也没少做。”

可不是。三人一阵静默。

余晚问,“你查过她的银行账户吗?”

叶品超道,“查了,都是干净的,没有可疑点。”

洪亮程道,“有没有什么僵尸账户?”

叶品超,“暂时没查到。不过,我会继续关注的。”

洪亮程问余晚,“要不要找人盯着叶诗婷和孔有才?”

余晚稍作沉吟,“先不要。还是先把精力放在乐菱和谢嘉宁身上。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

☆、2020.07.01

余晚回到家,发现屋子里没人,这个时间点,谢煜凡应该已经下班了。打电话过去,也一直是忙音,不接电话玩失踪,这不是他的风格,估计是有事发生。

除了谢晋亨找他兴师问罪,还会有什么事?余晚背后有乐慈,老头子不敢轻易得罪,只能拿谢煜凡开刀。

拨通纪璟的手机,余晚开门见山地问,“谢煜凡和你在一起吗?”

纪璟看见来电提示是余晚,有些惊讶,“没有啊。”

“你知道他去哪了?”

“他被谢老爷子传唤,现在估计在谢家宅。”

不出所料。

余晚心里咯噔一下,来不及说再见,直接挂了电话。她拿起包,快步走出家门,重新坐上车子,直捣黄龙。

手指紧紧扣住方向盘,余晚难压翻腾在胸腔中的气恼,说好风雨同舟,但事情真来了,谢煜凡却打算撇下她孤军奋战。虽然知道他是想保护自己,但她不领这情,因为她不需要,她从来不是躲在男人背后的弱女子。更何况,这事是她一手炮制,是狂风也好、暴雨也罢,也该由她自己面临,没道理让别人替她挡。

谢老头子这口恶气,还不知道要怎么出在谢煜凡身上。想到这里,她更急躁,一脚把油门踩到底。

不一会儿,谢家大宅就出现在眼前。没人前来开门,余晚索性用车子撞开铁门,直接驶入花园。

听到外面响起的动静,管家匆匆忙忙地跑出来,还以为是入了贼,不料一眼看到的人却是余晚。

“大少奶奶,您怎么来了?”

余晚没心情废话,沉着声音问,“谢煜凡呢?”

“大少爷?”管家眼底闪过惊讶。

余晚没什么耐心,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拽了过来,提高嗓音问道,“我问你他人呢?”

管家被她汹涌的气势震慑,双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地上。不敢再支吾,直接而又迅速地回答道,“在客厅里和老爷说话。”

余晚丢下他,大步向别墅走去。

***

宽敞的大厅里,一共有四个人。谢晋亨是一家之主,理所应当地坐着,而其他人都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

谢晋亨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手心下撑着一根高尔夫球杆,一张老脸沉着而冷硬,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而站着的三个人,除了谢煜凡之外,还有李兰悦和谢嘉宁母子俩。谢嘉宁自知闯了祸,躲在母亲后面,连大气也不敢喘下。

得知谢嘉宁因涉嫌刑事案件而被拘留,谢晋亨大发雷霆,但生气归生气,儿子还是得救,所以一通电话把全市最好的律师给请了来。付了一笔保释费,总算是把这个不争气的废物给接了回来。

谢晋亨了解谢嘉宁,虽然不学无术,但杀人放火的事决计是不敢做的。说什么涉嫌谋杀,更是无稽之谈,十之八九是被人陷害。报警抓他的人是余晚,那背后主使除了谢煜凡,还会有谁?

想到这里,谢晋亨就一阵胸闷气短,自己可真是生了一个了不得的儿子啊!他将球杆指着谢煜凡,疾言厉色地道,“出息了啊,连自己弟弟也敢算计。”

父亲雷霆万钧,但谢煜凡仍然面不改色,不卑不亢地平静回视,“我没算计任何人。”

谢煜凡的眼睛程亮精湛,里面看不到一丁半点的退缩或者臣服。看着儿子刚正不阿的脸,反倒是谢晋亨的心中冒出了一丝心虚。

这事先不说谁算计谁,谢嘉宁动手打人,总是事实,但谢晋亨却故意避重就轻、颠倒黑白。这么是非不分,不过就是想偏袒谢嘉宁,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谢嘉宁到底做了什么,谢晋亨不感兴趣,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绝对不能让他进监狱。

有了谢晋亨做后盾,李兰悦说话也有了底气,对谢煜凡道,“这都是误会,小宁是脾气坏,但他本性不坏,绝对不会杀人,这点我可以打包票。煜凡,万事不能做太绝,给人留余地就是给自己留,小宁即便不是你亲弟弟,你们也有一半的血缘啊!”

听到这话,谢煜凡将视线从父亲身上转到眼前这个女人身上。当那两道有如实质般的目光扫上自己,李兰悦的心顿时怦怦一跳。

谢煜凡,“误会与否,警察自会调查。”

李兰悦看到谢煜凡还是有几分顾忌,但毕竟牵涉到儿子的将来,所以她重整旗鼓,不甘示弱地指责道,“你是不是非要把你弟弟送进监狱才甘心?你这是什么居心?哦,对了,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你就高枕无忧,谢家的家产以后都是你的了!”

这话说的口无遮拦,谢煜凡并不是不在意,只是没表现在面子上。他有自己的做人原则,有些可以让步,有些要坚守,所以不管谁来说,说什么,他都不为所动。

李兰悦见自己软硬兼施,仍然不起作用,便扑到谢晋亨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道,“老谢,这事你不能不管。不然,我们小宁的人生就完蛋了。”

谢晋亨心里也很烦,小儿子虽然听话却是个废物,大儿子能干却不受掌控。这两个儿子都不让人省心,有还不如没有,尽拖他后腿。

他烦躁地推开李兰悦,大声喝道,“哭什么哭,我还没有死。会有今天这种烂事,都是你的错,连个儿子也管不好。”

李兰悦冷不防被他推了一个趔趄,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倒去,后腰撞在桌角上,顿时疼的倒抽一口冷气,房间里哭闹声也跟着一滞。

见状,谢嘉宁忙过来扶起母亲,犟头倔脑地对谢晋亨道,“这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都冲我来,别拿我妈出气。”

李兰悦怕儿子再度惹怒谢晋亨,忙拉住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谁知道,谢嘉宁脾气上来了,根本压不住,还在那继续道,“我成这样,不光是我妈的错。要不是小时候你把我们抛弃,让我们在外流浪,吃尽苦头,我会这样吗?有爹生,没爹教,说的不就是我么?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还指望我能成什么样?”

李兰悦想去捂儿子嘴巴,但话已经出口了,谢晋亨的脸色瞬间铁青,气的瑟瑟发抖。

谢晋亨腾地一下站起身,举着高尔夫球杆就想揍他。

谢嘉宁干脆豁出去了,把脸一扬,道,“你打吧!打死我最好。省的成天被你骂废物。”

李兰悦怕杆子真的落在儿子身上,一把抱住谢晋亨,自责道,“是我不好,没教育好儿子,你要打就打我。”

谢晋亨虽然怒不可遏,但最终还是没下去手。他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和自己不是一条心,小儿子再不争气,也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

他深吸一口气,控制住情绪,缓缓地放下球杆。审时度势,决定暂时不追究小儿子的出言不逊。

事情闹这么大,总要解决,谢晋亨目光一转,望向谢煜凡。他耐着性子道,“去法院撤销诉讼。”

谢煜凡,“抱歉,我不是原告,我做不到。”

原告是他的妻子,谢煜凡说这话,分明是宣告自己的立场。

谢晋亨听了后,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噌噌地蹿了起来,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但他知道,谢煜凡不是谢嘉宁,不是随便威吓几句,就能解决问题的,所以尽管已是火冒三丈,还是在控制情绪,用尽量平稳的语气道,“那就修改你的口供,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谢煜凡脸上不露山水,心中却在冷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而,这些人还都是社会上的名流精英。难怪,余晚会对他们嗤之以鼻,就连身为亲人的他,都不屑与之为伍。

谢煜凡一字一顿,“妨碍司法,是违法乱纪。恕我不能从命。”

谢晋亨听了后怒火攻心,对着谢煜凡咬牙切齿地道,“你这是铁了心,要和我对着干是吗?”

谢煜凡,“没有,我只是不想做违背良心的事。”

这句话踩中了谢晋亨的痛处,无疑是在火头上再浇一把滚烫热油,让他勉强克制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如同山洪一般,压都压不住。他想也不想,举起球杆就往谢煜凡砸去。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恶气,没地方去,全都撒在谢煜凡身上。

球杆是金属所制,坚硬无比,不小心被磕碰到一下都要疼半天,更别提是故意殴打。

谢煜凡额头被砸,鲜血流了出来,染满半张脸。但,谢晋亨仍然没有住手的意思,他对这个儿子不光是厌恶,还有一丝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畏惧在里面。冷酷刚硬坚毅,这都不是恨他怕他的理由,但正直才是。尤其是对谢晋亨这个做过不少有违良心事的人来说,生出一个刚直不阿的儿子,简直就是将一颗定时炸弹放在身边。

见父亲雷霆万钧,谢嘉宁这才意识到,父亲对自己是极其容忍的。他想到自己的顶撞,心脏一阵狂跳,缩在一旁,大气不敢出。这一下下的揍在身上,看着都觉得痛。

毕竟是血肉之躯,怎会不疼,但这事牵扯到原则,绝不能让步。谢煜凡被血糊了一脸,却咬紧牙关,硬是把背脊挺得笔直,没有半点要妥协的意思。

余晚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不由气笑。她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球杆,让谢晋亨举在半空中的手瞬间动不了。

谢煜凡转头,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余晚,意识到是她替自己挡住了球杆。只见,此时的她,眼底充满怒意,嘴角却弯弯勾起,怒和笑,这两种矛盾的神情同时出现在她脸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阴暗而诡谲。

谢晋亨本就在火头上,再看到出现在眼前的肇事者,更是火上浇油,皱着眉头怒喝道,“你干什么?”

余晚冷着眼回道,“这句话该我问你。”

她脸上有伤,再加上表情阴鸷,一时间竟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谢晋亨一怔,倒不是被她吓到,而是,之前先入为主地认定,是余晚夸大事实来诬陷谢嘉宁。但现在看到她,才知道谢嘉宁是真的动了手,而且下手不轻,哪怕构不成谋杀,也是故意伤害。

但,事已至此,谢晋亨是不可能大义灭亲的。所以,他只有硬着头皮把一条路走到底,先把事情压下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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