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出色最优秀的一个。
以前他一直以霖堂兄为傲来着。今儿个不知怎么回事,有些淡淡的酸意。
这个小小的插曲,无人放在心上,也无人留意到霆哥儿突如其来的失落低沉。
阿萝笑着招呼众人:“父皇母后都在殿内,我们进去给父皇母后请安。”
众少年少女齐声笑着应下。
今日的主角,毫无疑问是梅芸和刘妍。
两个少女并肩而立,盈盈行礼:“芸儿妍儿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谢明曦含笑道:“免礼,平身。”
然后,亲切地询问了两人进京的始末。
谢明曦在数年前随盛鸿离开蜀地,两个少女对她的印象早已稀薄。再者,两人自阿萝的口中没少听闻过谢夫子的严苛无情,以为今日见到的会是威仪又冷淡的谢皇后。
万万没料到,皇后娘娘这般温和可亲平易近人。
梅芸性子活泼一些,笑着说道:“我爹娘一直在蜀地,自去年起便命人送我回了祖父祖母身边。一来是令我承欢祖父祖母膝下,二来便于我温习书本。今年莲池书院的入学考试,万幸我考上了,不然我可真是没脸来见皇上和皇后娘娘了。”
阿萝笑着接了一句:“虽然是最后一名,好赖考上了。”
梅芸一笑,脸颊上露出两个梨涡:“可不是么由此可以想见,我这个人颇有些好运道。”
众人都被逗乐了。
相比起活泼爱笑的梅芸,刘妍便斯少言多了,微笑着说道:“莲池书院名动天下。我自少时起便心生向往。所以去年来了京城。侥幸考中,也算对得起家中长辈的一片期望苦心了。”
阿萝笑着嘘了一声:“父皇,母后,你们可别听妍姐姐这般谦逊。她可是以新生第一名的成绩考入莲池书院。我若不是占了公主的身份优势,这舍长之位,十有八九是妍姐姐的。”
刘妍抿唇一笑,声音柔和:“阿萝妹妹若一同参加新生入学考试,第一名如探囊取物,哪里轮得到我。”
阿萝也不谦虚,挑眉笑道:“过些时日,便是我们第一次的月考。到时候我和妍姐姐一较高下。”
蓉姐儿和芙姐儿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笑道:“还有我们哪”
自信美丽的阿萝,活泼动人的梅芸,清丽斯的刘妍,再加上温柔婉约的蓉姐儿气质娴雅的芙姐儿,一众少女风采各异,令人心生欢喜。
谢明曦忍不住笑着轻叹一声,转头对盛鸿说道:“见了她们,我才觉得自己年龄渐长,不再年轻了。”
盛鸿低声笑道:“你韶华正盛,风华犹胜年少之时。在我心里,永远都年轻。”
谢明曦笑着啐了他一口:“当着孩子们的面,乱嚼什么舌头。”
盛鸿咧嘴一笑,伸手握住谢明曦的手。
一众孩子还算机灵,各自扭头,只当什么没看见什么也没见。
梅芸是梅禛的女儿,论血缘,是盛鸿的表侄女。也是梅太妃的娘家侄孙女。
谢明曦特意令湘蕙领着梅芸刘妍去了寒香宫,给梅太妃请安。
俞太后一死,梅太妃便成了宫中身份最长最尊贵之人。不过,梅太妃在后宫挣扎求生十数年,早已厌倦了后宫争斗。也毫无和儿媳谢明曦争权的兴致。
俞太后死后,梅太妃的病不药而愈。每日在寒香宫里悠闲养老,闲来无事就和静太妃贤太妃端太妃闲话解闷,过得颇为安逸。
见了娘家侄孙女,梅太妃颇为欢喜,厚赏了梅芸。对刘妍也有厚赏。
两个少女在宫中待了大半日,直至申时正才告辞离宫。
阿萝亲自送两位好友出了宫门顺便将佑哥儿等人也送出宫门。
被冷落了大半日的佑哥儿,和阿萝告别时忍不住流露出了一分委屈:“阿萝妹妹进了莲池书院后,结交了许多好友。我也为阿萝妹妹高兴。”
话外之意十分含蓄。
你有了新的好友,也别忘了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佑哥哥啊
阿萝哑然失笑,俏皮地眨眨眼:“芸表姐和妍姐姐今日第一次进宫,我总要多照拂几分。免得她们两个拘谨。对佑哥哥有些疏忽了,佑哥哥可别生我的气。”
阿萝笑起来的样子,既明媚又好看,带着些许娇嗔。
被阿萝妹妹这么一撒娇,佑哥哥心里如喝了蜜一样甜,之前些许委屈失落一扫而空:“当然不会。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霖哥儿霆哥儿坚持一起来送行,因人多之故,说话多有不便。佑哥儿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心里暗暗奇怪。
今日霖哥儿霆哥儿怎么这般殷勤热络
第一千零六章方慕二
“今日真是奇怪的很。”
回了椒房殿后,阿萝忍不住在谢明曦面前嘀咕了一通:“我送妍姐姐她们出宫,霖堂兄坚持要一同前去送行。就连讨嫌的霆堂兄,也非要跟着一起去。”
“霖堂兄也就罢了,霆堂兄平日张口闭口就是丫头片子,一副瞧不起女孩子的口吻。今儿个就像转了性子似的。这大半日连一句难听话都没说过。真是太奇怪了。”
有什么奇怪的
少年人方慕少艾,在一见倾心的小姑娘面前,恨不得在头顶身后插上一圈羽毛充作开屏的孔雀。
谢明曦何等细心敏锐,大半日功夫,足以窥出霖哥儿的心思浮动和霆哥儿的心神不宁了。不过,这些话在同样懵懂的阿萝面前,不宜说破就是了。
“霆哥儿如今进了松竹书院读书,性情脾气也有所收敛。”谢明曦随口笑道:“这不是一桩好事么”
阿萝继续嘀咕:“反正,我觉得他怪里怪气的。”
谢明曦又是一笑。
待到了晚上,盛鸿自移清殿回来,谢明曦将这个小插曲告诉盛鸿。
盛鸿第一个反应就是:“霆哥儿爱慕小姑娘是桩好事。总算没遗传他爹。”
谢明曦:“”
这句话槽点太多,一时不知该从何吐槽起。
谢明曦飞了个白眼过去。
盛鸿摸了摸鼻子,扯开话题:“我倒是没留意到这些。”
谢明曦淡淡笑道:“男人总要粗心一些。想当年,李默时时以比武为借口来见你,你半点不解风情,每次都将他揍得鼻青脸肿。直至被我说破的那一日,你才知李默对你存有爱慕之心。想想李默也真是憋屈。”
盛鸿:“”
年少时的囧事真是不堪回首啊
盛鸿立刻举双手投降:“罢了,不说这些了。我们一起去沐浴。”厚颜拉着谢明曦去了净房。
今晚的月色似格外明亮,洒落进窗里,一片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