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不明所以:你说什么?是不是害怕啊,没事儿,你可以抓着我肩膀,坐稳,前面路段不平啊。
沈桐,苏烈犹犹豫豫地开口,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沈桐:你问。
苏烈:你到底为什么答应和我妈结婚?你又不爱她。
沈桐顿了一下,说:都说了你妈妈对我有恩,我愿意跟她结婚,现在不爱没关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沈桐不清楚这小孩儿怎么又想起来问这个,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一本书,因为他只要做出任何违反原著设定的行为就会有各种脑残事件发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搁谁都扛不住。
苏烈看起来比沈桐还担心,又问道:万一以后培养不出来呢?她可比你大十五岁,你是怎么想的?
沈桐:不要紧,我佛系的。要是哪天她找到真正喜欢的人了,我随时可以走人。
苏烈笑了一声,说:然后分走她的家产?
沈桐:我不要家产,你现在不相信我没关系,等这一天到来时自然就会信了。
苏烈:你跟我妈结婚会遭受所有人的非议,你都不在乎?
沈桐笑了一下:不怕。
苏烈说:您老人家还真佛系。
沈桐冲他回眸,头盔有点大了,衬得他面孔更显年轻,真的是稚气未脱,他顶着风说:这车真不错,太炫酷了,但是身为学生必须得重视学习,否则将来在一无所成的时候会因为现在的不努力而后悔。
苏烈说:您老人家这个弯拐得有点大。
沈桐:我弯不弯不重要,你别走弯道。
苏烈:弯道。
沈桐:确实是弯道,学习才是正道,你得走正道。
苏烈大声喊:我说前面有弯道!叫你拐弯!拐弯!拐弯!
啊啊
沈桐拐弯不力,两人和车一起栽进了沟里。
沈桐哭丧着脸:路边为什么要有沟?
苏烈揉了揉膝盖说:当然是为了排水,这路段以前一到雨天就积水,有条沟还好点。
沈桐:有弯道也得插个提示牌吧,太危险了。
苏烈:再插十个提示牌也备不住驾驶员不看路。
沈桐:哦。
沈桐没有管自己,先去关心苏烈: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说着就去检查苏烈的身上,还很自然地掀开了他的衣摆和裤脚。
苏烈的目光追随着他的动作,忽而落在面上,忽而落在后领口,忽而又随其蹲下的动作落在背上,喟叹小白脸儿不愧是小白脸儿,竟然哪里都好看。
沈桐检查他的举措没有任何深意,但在苏烈看来却全部都是撩拨,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得找蒋兰兰,一个正常爷们儿只有肖想自己的女朋友才是正途。
第20章酒吧小哥哥
目送苏烈进校门之后,沈桐去了军区医院。
这还是亏了苏毓帮的忙,原本沈母是在人民医院住着,但人民医院床位紧张,沈母住的还是加设床位,僧多粥少,医疗服务就有些松懈。军区总医院治疗白血病更专业不说,主治医生还是国内首屈一指的专家,军医返聘,也都是苏毓托了朋友才安排上的。
沈桐从外面买了些精致的餐点,一勺一勺喂给沈母,听见对方说:我自己可以,你歇着吧。
沈桐回道:儿子尽尽孝。对一个不认识的妈,他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沈母:医院有病号餐,干嘛还要花钱从外面买,家里哪还有钱。
沈桐:都说了不要担心钱的问题。
沈母:怎么能不担心?你弟弟快出来了,你得给他留点儿钱,不然他怎么生活?
沈桐面无表情:他有手有脚,年轻力壮,怎么都能生活。
沈母突然泪光婆娑:你这话说得太没人情味儿了,好歹也是你弟弟。唉,以后我这老婆子要是走了,这世上就再也没人疼他了,我不放心啊
沈桐:手术都已经做过了,您只要好好养病很快就会康复起来,干嘛总说这种丧气话?您愿意疼他就该好好的,以后还能抱上他给您生的孙子。
沈母:小桐,我知道你记恨,你有理由记恨,但是小槐已经受到惩罚了,以后他出来了你能不能帮衬帮衬他?你以后跟有钱人结了婚,你
打住,沈桐说,我跟有钱人结婚是为了偿还人家出钱给您治病的恩情,这个有钱人,她的儿子只比我小五岁,您该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看我。
沈母哭了起来:是,是我害了你,老婆子该死,我就不该活着!
沈桐眉头微蹙,默默听着她哭诉埋怨,又从埋怨变成自艾自怜,他始终不置一词。最后收拾了桌凳和床铺,沈桐对她轻声道: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您。
出了医院沈桐长呼一口气,总算又对付过一天。
马上迎来暑假,距离学生升入新年级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沈桐觉得不能再这样无所事事下去,至少得在开学之前找个兼职做做。
于是,他又翻开了《臆乱情谜》。
傍晚时分,沈桐带着猴头菇溜达了一圈,回去之后便留了张纸条压在冰箱门上,连晚饭也没吃就出了门。
苏烈回来以后就看见了那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今晚要上晚班,大概天亮才会回来,你吃了晚饭早点休息,明早我回来直接送你上学。
苏烈心想,他上什么班?什么晚班?
自打搬进来之后沈桐就一直闲散在家,这是他第一天恢复上班,也难怪苏烈不清楚,就连沈桐自己也是刚知道。没想到这个世界的沈桐在夜幕酒吧里做兼职歌手,还有一批忠实听众呢。
沈桐啊啊嗷嗷地吊了嗓子,可以,没问题。
在路上的时候沈桐就设想了多种可能,回酒吧以后万一不认识人怎么办,熟人来打招呼怎么应对,歌曲不会唱怎么整。但当他到达目的地之后就发现这些顾虑全都多余,大概原版沈桐也是不大喜欢与人交流,在这儿都没什么叫得上来的朋友的,加上大家都很忙,认识的人和他打招呼都很简单,经理见到他也只随□□代了几句,叫他做好登记签到之类的就完了。
再看歌单,奇妙的是全都是他会唱的歌。沈桐自顾干笑两声,仿佛已经看到了美丽的钞票在向他飞来软饭虽然好吃,但毕竟不如自己挣钱花得畅快。
苏烈并没有多关心沈桐会在几点回来,只不过心中狐疑,怎么这单位一上来就让人上晚班,也太不人性化。不过这倒也好,既然家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就可以把女朋友叫过来了。思及此,苏烈给蒋兰兰打了个电话,说一会儿去接她。蒋兰兰也爽快,说一来一回耽搁时间,她自己坐车过来更方便。两人一拍即合,苏烈便在家里安心地看起了擂台赛。
没看多会儿接到了许麓州的电话,那边刚一听见苏烈的喂就开始叨叨上了:烈哥出来喝酒啊,我们哥儿几个在老地方,今天说一个休假回来的小帅哥会出来唱歌,好些人都冲他来的,你也来玩会儿啊?
苏烈懒懒地答:一男的唱歌你瞎激动什么,你不会是基佬吧?
许麓州瞪着鼻孔狡辩:我可是一番好意啊,听说这小帅哥长得跟朵花似的,不是随时都能见到的,咱们竟然都没见过,也太对不住咱在外头的名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