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感激不尽,日夜所思,也是为朝廷效力,为皇上分忧。”
“太上皇升迁你的那宫中并有旨意记录,来啊,替哀家翻查一下,看太上皇是什么时候下的圣旨。”太皇太后忽地厉声吩咐。
“是”洛阳剑领命。
钱永神色一变,连忙跪地磕头,“太皇太后恕罪,臣一时糊涂了,臣一直仰慕太皇太后,今日得见圣容,喜不自胜,竟脑子大乱。”
“哦”太皇太后温和地问,“此话何解啊”
钱永慌乱地道:“臣一时记错了,并非是皇上提拔了臣,而是,而是睿王见臣”
“大胆,”太皇太后忽地厉声怒喝,“如今哪里还有什么睿王是乱臣贼子朱睿。”
“是,是,臣说错了,一时情急,请太皇太后恕罪”钱永使劲磕头,吓得瑟瑟发抖。
朱善怔了,“什么你是朱睿提拔起来的人”
钱永暗暗叫苦,可眼下也不能抵赖,毕竟,此事有迹可循,知道的人不少,只得道:“回皇上的话,臣确实是朱睿提拔起来的,只是,臣对皇上是忠心耿耿,更是憎恨朱睿谋反乱政,臣一心想要辅助皇上,治理江山。”
朱善怒道:“你为何早不说你竟然是朱睿的人,枉费朕对你宠信有加,把你破格提为内阁学士。”
“臣并非有心隐瞒,只是皇上之前说过,不问出身,只用善用之人,臣昔日虽得朱睿提拔,可臣并没与他来往,更没参与谋反,请皇上明察。”
朱善神色稍缓,“那你也应该说一声。”
“是臣的疏忽,臣知罪”钱永见他神色和缓了一些,提起来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太皇太后也一改严厉之色,问道:“你刚才说要辅助皇帝,那么,新政可是你提倡的”
“回太皇太后的话,新政是臣与皇上还有几位大人一同商议的。”钱永道。
“你说说你这项新政,对国家,对百姓有什么好处”
钱永拱手,朗朗而道:“回太皇太后的话,我大周素来以农耕为本,重农抑商,尤其太上皇,在位期间,连续颁布了几条利于农耕的举措,可谓造福了百姓,如今,我大周正与草原开战,国库虽不至于空虚,可打仗耗费的军需银子,数以百万计,若战争打一两年尚可,若僵持个三五七年,这可不是一笔小的开支,军需一旦跟不上,谈何战胜而我大周太上皇朝开始,便优待农民,如今提高农耕赋税,一则是给他们一个为国家出力的机会,二则,也可以增加国库的收入,一举两得。”
太皇太后点头,“嗯,从短暂的利益看,于国家似乎是有利的,好,且不说长远计,哀家且问问你,你这项新政,除了于国家有短暂的利益之外,对百姓有什么利益”
钱永怔了一下,“这”
“你说为皇上争取民心,那么,你的新政必定有利于百姓,才可得到百姓的民心,所以,哀家想听听你增赋税的新政,如何收服民心”
钱永看向朱善,神色犹豫,朱善道:“你看着朕做什么啊太皇太后问你话,你只管把跟朕说的都说给太皇太后与列为臣工听。”
钱永苦着脸,那一套说辞,能蒙得过这位新帝,哪里蒙得过太皇太后哪里蒙得过这些老臣
钱永只得硬起头皮说:“回太皇太后,虽说提了农耕的赋税,但是,却降了商人的赋税,房屋买卖的税收,臣觉得,皇上首先便会得到这群人的心”
他还没说完,叶隆便冷冷地道:“什么道理农耕税收提上去了,商人的税收却降了下来,这不是让贫穷的更加贫穷,富裕的更加富裕,两极化严重吗这样实施下去,不出一年,国家必定动荡,民间也必会大乱。”
“这国公爷危言耸听了”钱永冷汗淋漓地道。
“危言耸听”秦大人也怒道:“我国以农耕为本,农民人数占我国八成人口,这八成的人的利益被剥夺了,银子被拿走了,人家不跟你急不跟你闹还是说,闹起来的时候,指望那两成商人供养朝廷供养皇家和供养大军”
朱善听得心惊胆战,看向钱永,钱永也竟无言以对,之前跟他侃侃而谈,都只是一些空话拿不出来反驳
他心中失望至极,此人若不是无能庸才,就一定是别有用心。
只是不管前者还是后者,他都断不能留。
太皇太后一直看着朱善的脸色,心中有数了,便道:“钱大人先行出宫去吧,哀家与诸位老臣们还有些事情要商讨。”
钱永脸色死灰,他知道,自己的官是做到头了,只求能保住这条命就不错。
太皇太后不是对他客气,只是不愿意越俎代庖,把他留给了皇帝亲自处置。
钱永走后,太皇太后下令散了酒席,然后请了朱善入内殿,与他足足谈了两个时辰。
朱善走的时候,是哈欠连天。
太皇太后在朱善走后,连续叹了好几声,洛阳剑问道:“怎么了”
太皇太后抬头看着洛阳剑,“抓紧去找朱离这小子吧,若找不到他,这江山就要毁在朱善的手中了。”
“有那么严重吗”洛阳剑问道。
“我活着,还能看得住,我死了,不出两年,这江山易主”太皇太后叹息道。
第246章战事
宁王朱离,在十五岁那年便离开了京城,他的母妃是当年得宠的懿贵妃,只是红颜薄命,生下宁王不久之后,便去世了。
宁王朱离与朱睿同岁,只比朱睿小几天。
当年懿贵妃怀他的时候,便曾经梦见过神仙,说此子来日大有作为。
但是,懿贵妃是个透彻的女子,她认为她的孩子只需要平安健康就好,所以,在宁王出生之后,便跟皇帝说以后这孩子想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不要管束太多。
这话也不止一次在皇帝面前说,皇帝听多了,便跟她说慈母多败儿,皇家的孩子,还是多管束管束。
后来懿贵妃得病死了,皇帝很是伤心,想起懿贵妃的话来,又看着无辜稚嫩的宁王,便遵照懿贵妃的话,让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所以,从一开始,皇帝便不怎么正式地培养过他,只命了一个老学究做他的老师,教导他识字断文,不求有什么才情,只求认得几个字便罢了,等以后长大,封邑诸侯国,享他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也算得对住他的母妃。
这宁王朱离也是个怪胎,常人喜欢的东西,他不喜欢,男人喜欢的东西,他也不喜欢,从懂事开始,就只跟男人玩儿,从不接触女子,他说女子烦人得很,不喜欢。
他从小聪慧,五岁便能作诗,七岁骑射精通,有一次皇上召百官在万寿宫论政,他刚好来到,发表了几句意见,说做好一个皇帝,只要懂得用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