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希望他们落得这种下场。
我再去确认一下
这种时候,老于当过几年兵的素质就显出来了。别人都快吐了,他抹把脸就能上。
他也就对着外甥会怂。
不过老于脸还没抹完,游惑已经进了卧室。
秦究没有跟进去。
他抱着胳膊斜倚在门框上,落在游惑身上的目光饶有兴味,但唇角却抿成一条刻板的直线。他似乎对这种血腥场面有些厌恶,又好像无动于衷。
老于也想进卧室。
但某位监考官把卧室门挡得严严实实,他斟酌了片刻,没找到开口机会。
我徘徊两圈,考官总能听见动静吧?
老于心想。
谁知并没有
他转了四圈,监考官头都没回。
等这位监考官先生分点注意力给他,估计能等到下辈子。
老于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个
他刚出声,卧室里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接着是一声失了智的惨叫。
刚吐过的于闻冲进来:哥——哥你怎么了?!
老于也吓了一跳。
堵着门的监考官终于侧过身,瞥了于闻一眼:你哥叫得出这种声音?
于闻:???
他心说:我哥叫什么声你管得着么?
紧接着他便反应过来
对啊,他哥那半死不活的性子,杀了他都不会叫这么惨。
那房里还有谁?
一群人冲进房间,尖叫声顿时此起彼伏。
操你们是人是鬼????于闻瞪着床边的地板,吓得声音都劈了。
众人瞪着的地板上,陈斌跌坐在那里,看着满地血迹,叫得比谁都大声。
游惑被他们叫得头疼,冷着脸喝道:闭嘴!
大家总算安静下来。
他们惊恐又茫然地对望片刻,忍不住问:你你还活着吗?
老于小心翼翼摸了陈斌一下:活的,还热着。
那梁元浩呢?
陈斌呆滞半晌,才轻声说:没了。
什么叫没了?
陈斌颠三倒四地说:昨晚昨晚有人敲我们的床,问我们娃娃,还拿了刀,我晕过去了。
众人基本没听懂。
等会儿,慢慢说,我们捋一捋。老于说。
捋了十分钟,他们终于弄清了原委。
所以缝了娃娃的人会被找上门,缝哪里剁哪里???
陈斌点了点头:她问我们谁缝得多,梁元浩说他多,缝了两条腿,然后腿就被剁了。我当时就吓晕了,最后听见那个声音对我说
说什么?
他咽了口唾沫,又发起抖来:她说明天见。
梁元浩就这么没了踪影。
客厅那条拖行的血迹应该是他留下的,但血迹到门口戛然而止,之后又去了什么地方,便无从得知。
其实大家隐约可以猜到,梁元浩十有八九是被拖进树林了。
可是树林围着村子绕了一圈,广到看不见边际,在里面找人,无异于河底捞针。
他们找了很久,没能找到任何痕迹,不得不在乌鸦的警告声中回到屋前。
【警告:阅读题已经开始,请考生不要浪费考试时间。】
乌鸦阴森森地重复了三遍,大家面色晦暗地敲开黑婆的门。
一切都像是昨天的复刻。
黑婆又捻开了一摞牌,让站在最前面的人抽一张。
大家脸色都很难看。
他们昨天抽了一张死神,今天队伍里就少了一个人。
要是再抽一张凶牌,谁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这次站在前面的是于遥。
黑婆盯着她看了很久,看得她手都抖了。
她垂着头,咬牙抽了一张。
这张牌不像死神那么好认,牌面上是一个金发天使在吹奏乐器,他身前有一面布旗,旗上画着红十字。
这是什么牌?大家都很忐忑。
于遥说捏紧了牌,低声说:审判。
啊?
大家也没想到她能认,又追问道:好牌坏牌?
于遥愣了一下,才说:代表复活、新生和好运
那是好牌啊!
众人一下子高兴起来。
老于说:复活?梁元浩会不会还有得救?
复活和好运总算让大家放松下来。
黑婆却很不高兴,甚至迁怒到了抽牌的于遥。她始终盯着于遥,眼神怨怼。
半晌之后,她才迈着小步进了房间,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信封。
不出意外,这就是题目所说的祷告信了。
黑婆把信封交给大家,然后伸出食指点着木架上的娃娃,嘴里念叨:yeck,dui,trin,store,pansch
deshtasho.
黑婆说完乱码,又苦恼地搓着手。
干啥呢这是?于闻感觉自己在看哑剧。
游惑:数人头。
黑婆似乎对娃娃的数量不满意,又把那个竹筐拖了出来,一人塞了一团毛线球。
她把沙漏倒放,又离开了。
有了梁元浩的教训,大家看毛线球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他妈哪里是毛线球,这就是一把把剁骨刀啊!
这谁敢缝啊老于咕哝了一句,把毛线球扔回竹筐。
大家纷纷照做。
游惑却突然出了声。
他问陈斌:昨晚的话重复一遍。
陈斌茫然:哪句?
听话的客人那句。
陈斌:哦,那怪物问我们缝没缝娃娃,我们说缝了,她说我们是听话的客人,只好活着了
听话的客人,只好活着了?
众人一愣。
之前他们被吓得不轻,都没注意到这个内容。
现在重新再听,简直毛骨悚然。
听话的客人只好活着那不听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