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没人希望他们落得这种下场。

我再去确认一下

这种时候,老于当过几年兵的素质就显出来了。别人都快吐了,他抹把脸就能上。

他也就对着外甥会怂。

不过老于脸还没抹完,游惑已经进了卧室。

秦究没有跟进去。

他抱着胳膊斜倚在门框上,落在游惑身上的目光饶有兴味,但唇角却抿成一条刻板的直线。他似乎对这种血腥场面有些厌恶,又好像无动于衷。

老于也想进卧室。

但某位监考官把卧室门挡得严严实实,他斟酌了片刻,没找到开口机会。

我徘徊两圈,考官总能听见动静吧?

老于心想。

谁知并没有

他转了四圈,监考官头都没回。

等这位监考官先生分点注意力给他,估计能等到下辈子。

老于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个

他刚出声,卧室里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接着是一声失了智的惨叫。

刚吐过的于闻冲进来:哥——哥你怎么了?!

老于也吓了一跳。

堵着门的监考官终于侧过身,瞥了于闻一眼:你哥叫得出这种声音?

于闻:???

他心说:我哥叫什么声你管得着么?

紧接着他便反应过来

对啊,他哥那半死不活的性子,杀了他都不会叫这么惨。

那房里还有谁?

一群人冲进房间,尖叫声顿时此起彼伏。

操你们是人是鬼????于闻瞪着床边的地板,吓得声音都劈了。

众人瞪着的地板上,陈斌跌坐在那里,看着满地血迹,叫得比谁都大声。

游惑被他们叫得头疼,冷着脸喝道:闭嘴!

大家总算安静下来。

他们惊恐又茫然地对望片刻,忍不住问:你你还活着吗?

老于小心翼翼摸了陈斌一下:活的,还热着。

那梁元浩呢?

陈斌呆滞半晌,才轻声说:没了。

什么叫没了?

陈斌颠三倒四地说:昨晚昨晚有人敲我们的床,问我们娃娃,还拿了刀,我晕过去了。

众人基本没听懂。

等会儿,慢慢说,我们捋一捋。老于说。

捋了十分钟,他们终于弄清了原委。

所以缝了娃娃的人会被找上门,缝哪里剁哪里???

陈斌点了点头:她问我们谁缝得多,梁元浩说他多,缝了两条腿,然后腿就被剁了。我当时就吓晕了,最后听见那个声音对我说

说什么?

他咽了口唾沫,又发起抖来:她说明天见。

梁元浩就这么没了踪影。

客厅那条拖行的血迹应该是他留下的,但血迹到门口戛然而止,之后又去了什么地方,便无从得知。

其实大家隐约可以猜到,梁元浩十有八九是被拖进树林了。

可是树林围着村子绕了一圈,广到看不见边际,在里面找人,无异于河底捞针。

他们找了很久,没能找到任何痕迹,不得不在乌鸦的警告声中回到屋前。

【警告:阅读题已经开始,请考生不要浪费考试时间。】

乌鸦阴森森地重复了三遍,大家面色晦暗地敲开黑婆的门。

一切都像是昨天的复刻。

黑婆又捻开了一摞牌,让站在最前面的人抽一张。

大家脸色都很难看。

他们昨天抽了一张死神,今天队伍里就少了一个人。

要是再抽一张凶牌,谁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这次站在前面的是于遥。

黑婆盯着她看了很久,看得她手都抖了。

她垂着头,咬牙抽了一张。

这张牌不像死神那么好认,牌面上是一个金发天使在吹奏乐器,他身前有一面布旗,旗上画着红十字。

这是什么牌?大家都很忐忑。

于遥说捏紧了牌,低声说:审判。

啊?

大家也没想到她能认,又追问道:好牌坏牌?

于遥愣了一下,才说:代表复活、新生和好运

那是好牌啊!

众人一下子高兴起来。

老于说:复活?梁元浩会不会还有得救?

复活和好运总算让大家放松下来。

黑婆却很不高兴,甚至迁怒到了抽牌的于遥。她始终盯着于遥,眼神怨怼。

半晌之后,她才迈着小步进了房间,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信封。

不出意外,这就是题目所说的祷告信了。

黑婆把信封交给大家,然后伸出食指点着木架上的娃娃,嘴里念叨:yeck,dui,trin,store,pansch

deshtasho.

黑婆说完乱码,又苦恼地搓着手。

干啥呢这是?于闻感觉自己在看哑剧。

游惑:数人头。

黑婆似乎对娃娃的数量不满意,又把那个竹筐拖了出来,一人塞了一团毛线球。

她把沙漏倒放,又离开了。

有了梁元浩的教训,大家看毛线球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他妈哪里是毛线球,这就是一把把剁骨刀啊!

这谁敢缝啊老于咕哝了一句,把毛线球扔回竹筐。

大家纷纷照做。

游惑却突然出了声。

他问陈斌:昨晚的话重复一遍。

陈斌茫然:哪句?

听话的客人那句。

陈斌:哦,那怪物问我们缝没缝娃娃,我们说缝了,她说我们是听话的客人,只好活着了

听话的客人,只好活着了?

众人一愣。

之前他们被吓得不轻,都没注意到这个内容。

现在重新再听,简直毛骨悚然。

听话的客人只好活着那不听话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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