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这么多火把”那青年书生差点被吓傻了,惊叫着根本不知所措,那青年少妇也是如此,惊叫着吓得全身颤抖。倒是那年幼少女年龄虽小,反应却快,赶紧大叫道:“姐夫,姐,快走啊,是吴狗兵吴狗兵提前来了快走快回城”
“表舅不是说吴狗最快也得明天晚上才到么怎么现在就来了”那青年书生惨叫。
“我就说了,我们那些表舅就是一帮废物,他们的话听了准吃亏”那年幼少女跺脚尖声大叫,“还楞着干什么快走啊,要是被吴狗堵在了城外,我们就全完了”
“快快走”那青年书生终于反应过来,众家丁也知道生死存亡在此一搏,赶紧都是马加鞭人加步,连滚带爬的冲向远处的杭州城门。这么一闹腾,那青年少妇怀中的孩子顿时哇哇大哭,青年少妇赶紧哄孩子时,那年幼少女却忽然冒出一句,“希望二叔他们提前回城了。”
“咦小妹,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二叔了”那青年少妇疑惑问道。
“我关心他带的东西,爹让他带着管家去临安的庄子押运粮食回城,要是他也被吴狗堵在了路上,我们家今年收来的租子就完蛋了。”年幼少女回答得十分坦白,青年少妇也为之气结。
好不容易穿过逃难人群紧赶慢赶,这队人马终于抢在天色全黑和敌人拦截前赶到了杭州钱塘门下,然而让他们绝望的是,此刻的钱塘门不仅大门已经紧闭,还连吊桥都已经拉到了半空。那青年书生不肯死心,赶紧跳下马车冲到门前大喊,“军爷,军爷,请你们开一下门我们是杭州洪家的人,请你们打开门让我们进去”
“滚”城上传来清军士兵的吼叫声,“吴狗杀来了,城门不能开,快滚”
“军爷,求你通融一下”那青年书生绝望大叫道:“我叫洪升,我爹洪启鲛做过大清云南府学政,就住在这杭州城里,城里很多认识我家,军爷你随便问一下就知道,求你开门啊吴狗就要来了”
“云南”城上响起清军士兵的惊叫声,“云南来的肯定吴狗的奸细,快放箭快放箭”
吼叫声中,城墙上乱箭齐发,吓得那洪升连滚带爬的向后逃命,边逃边喊,“军爷,你们误会了,我家不是云南人,我父亲只是在云南做过地方官啊”可惜城上已经被吓破了胆的清军守兵根本不听,一个劲的只是乱放弓箭,还有人开枪,还好此刻天色已然十分昏暗,清军士兵看不清目标,没有将洪升当场射死,仅有一箭擦着洪升的头皮飞过,带走了洪升的帽子,也把洪升吓得差点尿了裤裆。
“大姐夫,你怎么这么蠢你报你爹的名字干什么”好不容易逃回车队前,吓飞了混的洪升还没来得及的喘上一口气,小姨子的雷霆大骂已经劈头盖脸的砸来,“你爹才一个学政,谁会买他的帐你怎么不报我祖父的名字你报了我祖父的名字,谁敢不开门蠢笨”
“小妹,你就别骂你姐夫了,他也是被吓慌了。”青年少妇赶紧按住暴跳如雷的妹妹,又向旁边的家丁吩咐道:“陈二哥,你去试一试,报我祖父的名字,看他们能不能通融一下。”
丁答应,正要上前时,远处却又传来了马蹄声与欢呼声,夫妻姐妹一起抬头细看时,却混飞魄散的看到,大群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吴逆白帽兵已经冲到了杭州城下,还有一支队伍正在向着这边冲来。
“没人敢开门了”年幼少女终于惨叫起来,“快掉头,掉头回紫云园”
手忙脚乱的拉马掉头间,那队白帽兵已经冲到了近处,看到这里有三十多辆装满货物的马车,那队白帽兵更是欢声如雷,打着火把全速冲来,纷纷大吼道:“站住站住敢跑就杀都给老子们站住”
“快跑啊”惨叫声中,洪升夫妻和他们小姨子带来的家丁,还有周围的百姓,顿时了做鸟兽散,跳下马车跌跌撞撞的冲向黑暗处,这么一来可就苦了洪升了,老婆抱着孩子小姨子才十来岁,想跑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拉谁背谁都不是,连滚带爬的滚下马车时,那边白帽兵已经冲进了三十步内。
“姐,姐夫,我们跑不掉了。”那年幼少女确实少年老成,见形势危急也不逃命,赶紧从地上抓起两把泥土涂在自己脸上,又抓了两把泥土飞快涂在姐姐脸上,把自己和姐姐都变成了两个大花脸,然后才向洪升飞快说道:“姐夫,告诉那些吴狗兵,东西全给他们,只要放我们走就行。”洪升全身颤抖着连连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小姨子的指点记在心里。
“哈哈,逮到两个小娘们”吟笑声中,一队白帽兵打着火把将洪升等人团团包围,还有人吟笑,“有大有小,就是不知道长什么样。”
“脸上涂了东西,肯定漂亮丑娘们用得着涂么”
“哈,弟兄们,咱们发了,车上都是好东西啊”
听到这样的话语,洪升夫妻自然是吓得体若筛糠,那年幼少女也是小脸苍白,彻底的无计可施,又见有白帽兵伸手过来拉自己,年幼少女顿时吓得尖叫起来,“救命”
“住手”救星终于来到,一个骑马的将军领着大队过来,喝道:“还以为你们是在满狗队伍里,见女人就糟蹋我们是大周仁义之师,不是满狗队伍的禽兽畜生我军不许奸吟民女想玩女人,等打下杭州,杭州螨城里的满狗女人随便你们怎么玩放开她们”
“是伙刚加入胖子军的原清军士兵赶紧点头哈腰的答应,但还是有一个不怕死的又说道:“王将军,你看他们带着这么多东西,会不会是杭州螨城的满狗汉人那来的这么多好东西”
“我们是汉人”那年幼少女十分聪明,立即大叫道:“将军,我们都是汉人,不信你看我姐的脚,我姐裹了脚,我只是还小,所以还没裹,满人女人不裹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