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一个上午下来,各种各样的旗帜号令队列训练一遍,让各人都是累得半死。只想躺着不要动。加上一些动作出错时,被镇抚地军棍打得全身火辣辣的痛,让各人都有从地狱里跑一趟的感觉。
不要说,经过这些天的操练,一些旗军心中都起了畏缩之心,有些人想到要逃跑,不过想起这关于逃兵的连坐法实在是太可怕了。再说各人家都在五寨堡附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跑回去几天被人笑话,然后被抓回来再想想这军中月粮确实丰厚,到时各种待遇赏赐也多,自己在家中辛苦一年,哪有这样地日子过各人最后还是坚持了下来。
不过操练了一个上午后,幸好这中午地午膳还是非常丰盛地。黄来福知道军士们训练辛苦,因此在伙食上是从来不吝啬地。大块的肉,大碗的饭,大碗的豆腐蛋汤。只够让人吃够。
各军士们吃得心满意足时,又让觉得这种种的辛苦是值得的。每人吃饱饭后。一下子,这怨言又消失了。当然,到了明天上午时,这怨言又会出现,然后吃饱后又消失。
上午是地狱般地辛苦,但到了每天下午,就是深受军士们欢迎的时间了。
下午不会操练。这时。一般就是让军士们识识字,或是搞些活动。如蹴鞠啊,比试啊等。还有就是听黄来福专职请来的一个说书先生说书,平时说些说岳传、杨家将、三国传等,深受军士们的欢迎。
除此之外,还有五寨堡宣传队的表演,也是非常受军士们的欢迎,每当宣传队来时,场下总是围得满满的。
以刘玉梅为首的宣传队,一般到了场中,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先唱些小曲活跃气氛,然后再唱些军歌,将气氛达到高潮。
此时大明军中,正广泛流行戚继光所作的凯歌:“万人一心兮,泰山可撼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干犯军令兮,身不自由。号令明兮,赏罚信,赴水火兮,敢迟留”还有另一首风涛歌:“日晕则雨,月晕则风。何方有阙,何方有风”也是在军中唱者众多。
除了大明这些传统地军歌外,黄来福也依据自己电脑中的一些音乐,暂时改编了二首歌曲,军哥哥和咱当军地人,更多的军歌改编,要等黄来福有时间的时候再说了。
虽说这两首歌曲不一定就比大明此时的军歌高明,但胜在新鲜,通俗,而且歌词更贴近军士们的内心,在推出后,就受到了军士们广泛的欢迎,每当刘玉梅唱起这些歌时,下面的军士们就是轰然叫好,气氛非常热烈。而且这两首歌曲还有向五寨堡外蔓延地趋势。许多五寨堡地人,到了后来,都会哼唱个几句。
今天下午,又是宣传队下来的时候,在宣传队开始表演时,军士们早已将她们围得紧紧地。
经过这几天,刘玉梅因娇美的容颜,清甜的嗓声,略有些羞怯的神情,早已成为许多军士们的梦中情人。当然,众人听归听,看归看,却没有一个人敢对她无礼,因为私下各军士都听了,说这宣传员刘玉梅可是千户大人看上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和千户大人争抢了
而且,还有严厉的军纪在那里,按黄来福说的,宣传队的工作是纯洁的,高贵的,是为众人带来美的享受,是振奋军心士气的,不同于女营之流。若是军中哪个军士敢对任何一个女宣传员无礼,言语轻薄,将受到严厉的处罚,轻者数十军棍,重则还可能斩首示众。
所以五寨堡各个军士们,对宣传队中,相对五寨堡女孩来说,那些算是娇美的女宣传员们,个个都很尊重,各人言语之间,都是尽然的彬彬有礼,轻声细语。
此时,在场中,几个女宣传员们已经唱了几个小曲,还唱了一些大明朝传统的军歌,在一片欢呼声中,刘玉梅上场了。
经过这些天的表演,她已经比较习惯了,下了场中,她落落大方地唱了一曲咱当军的人。
“咱当军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咱当军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了家乡,就难见到爹娘”
雷鸣般的掌声,大家都沸腾起来,许多人都合着节拍,随着刘玉梅一起唱。
在场的一边,黄来福,江大忠,孙小保众军官也是坐在一边,随众人一起欢呼。在上午时,等操练完成后,黄来福亲自给江大忠敷药,暗里批评了他几句,让江大忠又是感动,又是惭愧,一个劲地向黄来福表示,以后决不会违背军纪,让少爷为难。
而孙小保那边,黄来福也安慰了几句,说实在,这样的一个敢打的镇抚,是黄来福所需要的。黄来福不想冷了他的心,让他以后办事缩手缩脚。
本来下午时,黄来福让他们都在营房内休息,不过二人却是念着下午宣传队的表演,二人都挣扎着前来观看。
此时场中的欢呼声就数二人最大。二人都是裂开大嘴,一个劲地直笑,拼命鼓掌:“好,好啊”
听到对方的声音,二人互视一眼,都是哼了一声,转向场中时,二人又是眉开眼笑,拼命鼓掌:“好,好啊”
唱了几首军歌后,最后刘玉梅又唱了自己的压场戏五寨堡,“花篮的花儿香,听我来唱一唱”,众军士们都是一起合唱。
在优美的歌曲中,黄来福微笑起来,心想:“自己的努力终于换来了丰收,自己终于改变了五寨堡,只是不知道这种变化,会对大明其它各地,产生什么反应呢”
正文第52章万历帝的震动
更新时间:200931519:07:58本章字数:3274
公元1590年9月1日,北京。清晨,各处城楼的五更鼓响过后,寂静的北京城突然热闹起来,整个城市象是活过来了一样,城内的市民们,又纷纷走上街道,开始了自己悠闲的一天,各个大小的茶馆内,又重新挤满了人。虽说这些年年景不好,北京城外城内的流民云集,但并不影响皇城百姓百年不变的悠闲节奏。
但是此时在皇城的文渊阁,却没有这种悠闲的气氛。几个阁臣坐在大厅之内,看着各地的奏章,只是相对无言。这文渊阁位于午门之内,正厅供奉孔子像,两侧有官舍阁楼,英宗后,文渊阁作为大学士等内阁官员专门的入直办事之所,成为了大明事实上的政治中心。
“赈灾,赈灾,又是要求赈灾”
文渊阁首辅申时行一推案上如山般的各地奏折,烦乱地站了起来。申时行今年55岁,一副未老先衰的样子,到今年为止,他已经官居首辅七年,和前任首辅张居正赫强势的性格相比,申时行性情较为悠游,待人温和谦让,不近悬崖,不树异帜,在文臣和皇帝面前左右逢源,不论是朝臣还是万历帝,都视他为“自己人”。
不过饶是申时行再悠游,看到各地全是坏消息,要钱要粮的奏折,心情也悠游不起来,他在厅内来回走动,只是叹气。
也难怪申时行烦恼,从他入阁以来。大明各地就没有过什么好消息,不是旱灾。就是水灾,各地的灾祸似乎是没断过地样子。拿今年来说,整个北方又是大规模的旱灾,秋后普遍欠收,造成流民无数。
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