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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战 Engelchen 6148 字 2019-05-06

和两位部长一起用了餐,午休结束,弗雷德回到办公室。既然他的工作要由赫斯接手,他也没必要留在这个办公室,接通内部电话,叫来了吕斯。

见他敲门进来,弗雷德从玻璃柜里取出一瓶酒,道,“我这有一瓶18年的的威士忌,1926年苏格兰acan公司生产。在走之前,不能便宜了那群家伙。”

吕斯从他手中接过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倒入杯中,立即散发出一股醇厚的酒香。苏格兰的威士忌向来誉有液态黄金的美名,在这闭塞的二十世纪,更是价值不菲。

弗雷德啜了口,问,“感觉怎么样味道值不值1000马克这个价”

“色泽透澈,口感强劲,如果加些冷水,香气弥散地更浓郁。”

闻言,弗雷德哈哈一笑,道,“找你品酒果然是对的。”

两人碰了下杯,一饮而尽。

弗雷德给彼此满上酒,道,“明天,这里会由赫斯上校接手。一会儿,你也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去慕尼黑。”

吕斯接过酒杯的手一抖,果真还是走到这一步了,虽然知道头儿做事有分寸,但他还是忍不住质疑,“那林小姐的事怎么办”

“我们暂时不插手。”弗雷德放下酒杯,沉吟道,“赫斯在不知道我俩关系的情况下抓了微微,他并不是想拿她来威胁我,而是想借她华裔这个身份,诬陷我私通共党,有叛国嫌疑。微微招不招供,都无所谓,因为他手里已经捏了一把伪证,只是在等合适的时机抛出来而已。”

“那你说,对他而言,什么时候才算是最佳时机”

“现在。”弗雷德话锋一转,接着道,“不过,赫斯要的是我这个位置上的职权。既然希姆莱有意要撤我职,那我就顺梯而下。我退让,赫斯上位,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对,他一定想不到你会自动给他让位,那么林小姐这颗棋子也就失去了作用。”吕斯心中一亮,但随即又道,“可问题是,他何必留着一颗没用的棋子”

弗雷德摇了摇头,道,“不,不是没用,而是暂时不用。就算我自动退让,他也不会放弃打压我,栽赃事件不会这么快结束。”

“确实,不过,这里到处都遍布着我们的人脉眼线,赫斯新官上任,要坐稳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上位之后,你猜他会先巩固自己的势力,还是先忙着对付我”

“这还用说当然是先铲除异己,他这种人怎么会允许让对手的部下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弗雷德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拎起酒杯,靠在窗台上,道,“转移开他的注意力,微微就是安全的。”

“他要一根线一根线地揪出我们布下的眼线,这并不容易啊。”

“所以,他需要时间,而时间就是漏洞。有了这个漏洞,我就可以想办法。”就眼前的局势而言,要想救微微,只有先和她撇清关系。正好去慕尼黑出差几天,让这事先冷一冷。不过,嘴上说得轻松,心里还是沉甸甸的。在暗地里为她打点好了一切,希望在被关押期间,日子不会太难过。

安静了一会儿,吕斯率先打破沉默,道,“头儿,你觉得他们会提审林小姐,动用私刑吗我觉得赫斯这个人靠不住,他以前对付共党的手段阴狠毒辣。我担心”

“应该不至于,毕竟这颗棋子他要留到最后来对付我。他要的正是微微这样一个人,一个既与共党有关,又与我有牵连的人。我甚至敢断言,他把微微抓起来后,都未必会提审她。而且,他也料定没有人会给她翻供,证词口供都可以伪造,随便找个中国人,写个中文信件、签个中文名,就能把罪证坐实。微微住在我家是事实,而他手上有伪证,到时候他就等着看我如何百口莫辩。这些证据送到希姆莱手中,就算是假的,又怎样难道内政部长还会为了我去花心思查这真伪么”

“这是隐忧。”听他这么一讲,吕斯不由皱起了眉头,“等他坐稳了位置之后,最终还是会将目标转移到你和林小姐身上。”

“会,”弗雷德眯起眼睛,眸光闪烁,道,“不过,我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的。”

自己手中还有一件大事在握,栽赃诬陷这种事也不是只有他赫斯才会做。只不过两人不同之处在于,赫斯是先下手,碰到问题后,再处理;而弗雷德是先布线,等万无一失,再动手。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到底鹿死谁手,现在还无法盖棺定论呢。

林微微在牢里的日子也不好过,一边思念着弗雷德,一边又担心自己会随时被提审动私刑。

隔壁的牢房来了一个荷兰姑娘,前三天还算安定,可是到了第四天,这些牢房里的侩子手们再也没耐心慢慢地去撬开她的嘴巴。

6月6日诺曼底登陆之后,盟军战斗机连续在荷兰领空投下重磅炸弹,炸断了泽兰省zeend的堤坝,波涛汹涌的浪潮冲毁破德军布置的防线。以几百条居民性命为代价,德军在荷兰的沿海防线也被攻破了,敌人开始大幅度地向内陆推进。

战争打得激烈无比,盖世太保迫不及待地要从这些混在首都的间谍嘴中挖出有利的情报。为了给所有人一个下马威,他们将监狱的里的犯人全部集中在一起,现场直播审讯犯人的全过程。

这绝对不是令人愉悦的一幕,那荷兰姑娘几近地被锁在椅子上,身上被人用电线缠了好几圈。那双眼中望出来的只是一片茫然无措,不知道即将等待她的是什么。

狱卒围着那椅子走了一圈,语气森然地说,“是自觉开口,还是等折腾到不像个人样的时候再说你最好现在就想清楚。”

她沉默,拒绝回答。

“在这把椅子上坐过的人最后都会招供,结局是一样,只是过程不同。你看,这么多旁观者,你确定真的要让自己不堪入目的丑态暴露在外人眼中”

空气中还是寂静一片,得不到回答,狱卒冷笑了声,“很好,你很快就会相信我说的话。”

狱卒从腰间抽出佩戴的警棍,毫不留情地一棍子砸了下来,那一记敲在骨架上发出的声音,简直让人头皮发麻。当事人痛得根本叫不出声,没给她喘息的机会,第二、第三棍已接踵而来。

棍子每一次落下,都让人心惊肉跳,林微微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下下跳得厉害,腹部那种胀痛的感觉又隐隐袭来。她深吸了几口气,硬是将那种怆慌的感觉压了下去。

这种打法,不到半个小时,受害者身上的骨头就断了好几根,遍体鳞伤,身上到处都是殷虹的血迹。然而,这可怕的酷刑只是刚开了一个头。

狱卒要得到消息,还不想让她那么快死,于是扔了警棍,问道,“怎么样说还是不说现在招供还不是太晚,只要你配合,我立即送你去治疗。”

那姑娘颤抖了下嘴唇,向他啐了口,用细微的声音骂道,“我呸,纳粹走狗”

被喷了一脸血水,狱卒恼羞成怒,一脚踢在她身上,喝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换了挑细长的鞭子,拧开酒瓶盖子,倒了上去。

“我就不信你的嘴真有那么硬。”

一鞭子抽了上去,撕心裂肺的叫声顿时响彻了这个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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