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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战 Engelchen 6228 字 2019-05-06

“不打击你,我怎么增加自信”

我去

“奥尔嘉,我突然发现”

“什么”

“你和弗里茨其实是兄妹吧说一句话能让人活生生地气死。”

“嘿嘿,好说好说。”

“这不是赞扬。”

“”

两人说笑了几句,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喇叭的长鸣,尖锐的啸声顿时打破了午后的宁静。奥尔嘉脸色一变,从地上爬起来,飞快地跑了出去。见状,林微微也随即拔腿,紧跟其后。

原来是从战线上到达了一辆卡车,运来了一车厢的伤病员。他们每一个都伤得很重,不是被炸得血肉模糊,就是要害中弹,奄奄一息地躺在那边,安静地等待死神降临。

经历了战争的洗礼,两个姑娘都不再是当初见血就慌的菜鸟了,奥尔嘉沉着地安排伤兵入驻,而微微在病房里检查伤口,做基本处理,两人合作默契。

这个临时的医疗站里有一名医生,加上微微是三个护士,四个医护兵。前线上的伤兵并不是个个都那么好运,能够挤上回国的军列,那些重伤到无药可医的就被丢到战地医院来,由他们陪护走完人生最后一段旅程。

大家脸上冷静,心里却无比沉重,低头各自忙着手头上的工作,没有多余的废话。送来的伤兵起码有十几个,缺乏医疗物资,让工作很快无法进展下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战士们受罪而坐视不理,军医反复思考后,决定铤而走险,派人去周边地区的医疗站借调。

除了一名医护兵和弗里茨,没有其他人可以调遣,大家都将希望压在了他们两人身上。

心急火燎地等着他们的归来,不料,没将他们俩盼来,却盼来了一支来自于苏联的蒙古兵

193第一百八十三章遭遇蒙古兵下

在战争期间,为了避免受到敌军的攻击,医疗站在临时驻地上挂上了一面白底红十字旗帜。按照日内瓦公约,他们甚至在大门口最醒目的地方,竖立起一块写着horsdebat的牌匾。

医疗站不是军营,所以受国际法保护,交战国对于受伤患病军人给予人道待遇和照顾,此条款不分国籍。

军医瓦利亚斯博士还特地吩咐,将所有军用武器放在外面院子里最显眼的地方,以表示该地区确实没有战斗力。但,即便如此,还是未能让他们免遭厄运的侵袭。

一支由八名蒙古人组成的苏联小队,悄悄地包围了这个临时的医疗站,他们从四面八方围拢,偷偷地潜入院子。

而这个时候,军医和他的助手们正紧锣密鼓地抢救着手术台上的伤者,谁也没料到危险已然步步逼近。

这个士兵身中两枪,一颗打中胳膊,一颗陷在胃部,情况非常不妙。手术火急火燎地进行着,倏忽之间,外面的大厅突然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破声,紧接着,整栋房子剧烈地摇晃了起来,陡然落下一阵石灰雨。

“怎么回事”瓦利亚斯从手术中抬起头,望向外面。

“我们被人攻击了”有人在外面叫道,“是苏联兵。”

“该死,他们没看到我们的红十字旗帜吗”手术进行了一半,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要是离开,那个这个士兵必死无疑。于是他差遣了一个医护兵出去查探情况,并让他告诉这些苏联人,这里不是军营,没有战斗力。

可是这个医护兵出去了不到一秒钟,就撤了回来,他神情慌张,惊恐万分地叫道,“天啊,他们根本不是人,把我们的伤兵全杀了,而且,而且”

他一连说了好几个而且,然后便一弯腰,吐了。瓦利亚斯博士不由地皱起眉头,作为医护人员,在前线上什么恐怖场景没见到过,他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

正想斥责几句,这时,那些苏联人已经闯了进来。他们举起手中的冲锋枪,瞄准了医疗室里的人,嘴里恶狠狠地咆哮道,

“法西斯猪猡们,举起双手。”

在分发给东线德军士兵们的俄语手册上,曾背熟过几句日常用语,于是,博士道,“我们是红十字的,我们没有武器,我们投降。”

“双手抱头走出来,走到花园里。”他们带着浓重的口音,令人难以听懂。

瓦利亚斯用蹩脚的俄语,企图和他们解释,“这个伤兵正在手术中,请允许我”

那几个蒙古兵顺着他的手势看了眼手术台上的伤兵,不等博士把话说完,其中一个冲了过来,直接端起冲锋枪对着这个重伤员扫了一梭子,十发子弹全部打入了他的身体里。伤者抽搐了一下,当场心脏停止了跳动。

看到他们的暴行后,瓦利亚斯眼中闪过惊骇,但好在他是历尽沙场的老兵,随即沉静了下来。他立即举起双手,向后退了一步。

一个蒙古兵走上来下达了一道命令,但他的话除了他们自己,没人能听明白。得不到反应,他脸上的神情立即扭曲了,举起枪托对着瓦利亚斯就砸了下去。军医踉跄了几步,被他砸倒在地上,顿时头破血流。

他本来想开枪,却被同伴阻止了,“等等,留下活口,我还有事要盘问。”

于是,这些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躺在地上的其他伤病员身上。只见他们快速地拔下枪头上的刺刀,拎起那些伤兵的头发,就像屠宰牲口一样,在他们的颈间狠狠地割下一刀,动作既狠又快。在战场上杀人是不得已,可是他们的方式却野蛮而残忍。

受害者大动脉被割裂,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来,顿时流了一地。他们倒在血泊里,双眼翻白,浑身抽搐,一下子死不了。见状,林微微胃部一阵翻腾,不禁连连干呕。这个情景,就像几年前在集中营里纳粹逼迫犹太人屠宰牛羊一样,只是现在由家禽换成了活生生的人。

在这里的人,大多数都经历过战争的丑陋和残酷,可现在,人人脸上苍白惊慌,浑身颤抖。大家瘫软在那里,双手抱头,全身瑟瑟发抖,不敢正视这惨烈的画面。

这些蒙古人在当兵之前,必定是屠夫,因为他们拔刀磨刀的动作非常利落而敏捷,在割脖子时候没有半点迟疑。他们对德国人深恶痛绝,所以即便制造这人间惨剧,还觉得而不够发泄,又跑到没死透的士兵面前,狠狠一刀子刺进了他的心窝。锐利的刀锋穿过肋骨,血一路狂飚。

那士兵被活生生地痛醒,他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什么,双目爆睁,本能地发出了凄惨的叫声。那声音传入耳膜,令人毛骨悚然,林微微张着嘴喘息着,背脊被冷汗浸透了,仿佛这一刀俨然捅进了自己的心口里。

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谁也不敢发声,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倒霉鬼。这几个蒙古人当中有一个是少尉,他从大厅走进来,四处观望了下,似乎对手下处理敌军的方式很是满意。

他下达了一道命令,所有还有一口气在的德国人都被赶了出屋子,在院子里集合。

在走过被炸碎的大厅时,两边横七竖八地倒着好几具尸体,血流了一地,这个医疗站已然变成了人间屠宰场。仿佛身临恐怖片现场,林微微每一步都走得胆战心惊,目不斜视,根本不敢东张西望。咬紧牙关,才勉强不让自己腿软倒下去。

外面已经站着好几个德国人,定睛一看,奥尔嘉和另外两医护人员也在。她心里登时一宽,大步走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袁”奥尔嘉的脸色煞白,脸上血迹斑驳,手脚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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