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颜早就看在眼里,亲自带领一队骑兵冲了过来,把古雷围在中间。高达指挥宋军赶来,一时间又哪里冲得过去,两队人马为了一个zha药包展开搏杀。
伯颜跳下马,把古雷抱在怀里,急切地道:“古雷,古雷,你要挺住。我们说好了的,灭了南宋,我们要到草原上去牧马,你不能,不能”一句话没有说完,古雷欣慰地说了一句:“丞相,我完成任务了。”艰难地把zha药包递在伯颜手里,双眼一闭,阖然长逝。
“古雷”伯颜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来,虎目中流下了眼泪。蒙古将士第一次看见心硬如铁的伯颜流下了痛苦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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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这怎么可能”众将看着伯颜把zha药包打开,露出里面的石子,难以置信,眼珠都差点掉下来了。
石子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让无敌的蒙古骑兵伤亡惨重,这事着实让人难以置信,任谁乍见之下也难以相信。死伤了那么多人,就换来一包石子,任谁也会感到郁闷的。
伯颜毕竟是伯颜,没有象众将那般大惊小怪,不动声色地里面的小包打开,露出里面的火yao,众将又是一阵窃窃私议声,给伯颜威严地扫视了一眼,才不自然地停了下来。
伯颜叫人拿来一包蒙古军中的火yao,两相对照,仔细看了一阵,用牛皮包了一包,放在石子里,重新打好包。提着来到帐篷外,放在回回炮上,点燃引信,命令射出去。爆炸之后,伯颜带领众将前去查看,众将一看之下都惊呆了,脸上变色,脸上写的分明是:“这怎么可能石子和火yao混在一起居然有这种神奇的作用”
地上嵌了不少石子,密密麻麻的多不胜数,要是打在人身上,后果不用想也知道。回想起昨天与今天的战事,蒙古人没少吃这东西的苦头,哪能不变色。
这事要是放在现代社会,很好理解。在著名的敦刻尔刻大撤退中,由于弹片给沙子裹住了,威力大减,英国远征军才有机会撤出三十多万。要是那里不是海滩,而是多石头的地方,在纳粹飞机的狂轰滥炸之下必定是伤亡惨重。这点,丘吉尔在他的回忆录中也承认了。
在蒙宋之际,火器的萌芽才出现,蒙古人哪里想得明白其中的道理,自然会有上当受骗的感觉。
伯颜点头,道:“这火yao与我们用的火yao大不相同,颜色不一样不说,威力还大得多。”看了一眼众将,道:“我会把这事呈报给皇上,请求圣裁。”顿了顿,道:“我知道怎么破临安城了。”
第一卷危局篇第二十二章淮西兵变上
“皇上,鞑子这是卖的什么药好几天围而不攻。”高达望着远处的蒙古大营,有点想不通地说。顿了顿,呵呵笑道:“鞑子肯定是怕了我们的绝密武器,才当起了缩头乌龟。皇上,我给你说,鞑子怕我们的绝密武器怕得要命。在战场上,只要说一声回回炮来了,鞑子肯定会抱着脑袋乱跳乱蹿。我就这样干掉好多个鞑子。”
李隽看了看赵佥他们一眼,人人脸上都写着确有其事,心想这也不能怪蒙古士兵胆小,实在是因为这种火器不火器的东西他们没有经历过,不知道应付之道,一旦他们熟悉了,就不会胆小了。
李隽拍着高达的胸膛,笑言道:“你呀你,堂堂一个大将军,居然用这种法子欺骗小兵兵,也只有你这种老顽童才做得出。”
高达正直无私,勇猛善战,忠诚无二。但他并不是十全十美,有时象个老顽童,也许,不尽善尽美才是真实的人生。
高达摸着白胡子,笑嘻嘻地道:“能干掉鞑子就是好办法。”
赵佥请命道:“皇上,鞑子不出战我们可以去挑战。皇上,请允许臣晚上去劫营。”
“劫营就免了吧。”李隽否决他的提议,道:“以伯颜的精明,他不会防,说不定反而会中了他的圈套。”
“皇上,那怎么办”心直嘴快的高达脱口问道,恨恨不已地道:“眼看着鞑子就在眼前,却不能上去杀个痛快,这个心啊,就痒得厉害。”
他这话说到赵佥他们心里去了,都是点头赞同。
“这不很好嘛。晚打一天,对我们的好处就越大,你不是一心想要我争取时间吗现在时间自动送上门来,你又不想要了”李隽半玩笑,半认真地道。
高达呵呵一笑,道:“我不是不想要。我是在想这里面肯定有问题,鞑子肯定有阴谋。”
“那是必然。”李隽肯定地道:“不要以为我是神仙,什么都知道。敌人的意图不明,可以打出来,我们只要打一仗,把伯颜的意图打出来就行了。”
这次高达没有急着问怎么打,而是静静地看着李隽,等待李隽说出计划,文天祥他们也是如他一般,急切地等着。
“我们还有一把利刃,该是使用的时候了。”李隽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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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来,喝了这碗酒,我张某人有话说。”张洪季举起碗一饮而尽,把酒碗砸在地上,摔得粉碎,一众将领吃惊地看着他。
张洪季眼睛瞪得老大,缓缓从众将脸上扫过,众将感觉他的眼睛好象利剑,要剜心刨肝似的,无不打个冷颤。
张洪季很是满意自己的表现,道:“诸位:我们都是吃皇粮的,忠心为朝庭办事,不惜以身犯险,九死一生,换来的是什么呢什么也没有。我们出生入死得到的却是放弃,朝庭不要淮西了,不要我们了,我们成了没有娘的野孩子。这些,就是朝庭给我们无情的回报。你们想要这样的结果吗”
众将不明所以,不解地望着张洪季。范士高大声道:“姓张的,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要是在理,我们听你的,要是不在理,休怪我范某人不客气。”
“古人有句名言: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现在,赵宋朝庭气数已尽,我辈大好男儿万不可跟着谢道清这个不明事理的老太婆去送死。”张洪季的话给范士高打断了,范士高喝道:“姓张的,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寿和圣福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