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阔摆摆手:“没用没用。你向西边看看,那里有良田万亩,十几个村子,那都是种菜的。东边也有几千亩。那都是有门路的,京里的瓜果菜蔬都由他们包圆了。就算咱们也种上几亩,可又换几个钱再被人找上门来生些事非,还不够烦心的呢。”
高文举笑道:“王叔怎么这么死心眼啊”
王阔被他说的一愣,本来挺郁闷,不过转眼一想,这位可是开封城里有名的大财主,既然敢这么说,想必已然有了什么尖意。也不生气。静等他的下文。
高文举道:“我们不种他们种的那些,要搞就搞反季节菜”
“反季节”王阔也是有见识的人,自然知道反季节的东西大有赚头,可知道归知道,这玩意不是说种就能种出来的,否则哪里还能称得上珍贵
高文举竖起手指来:“两种方法。一是储存,二是栽培。两种方法都各有优劣,就看你想用哪种了。
”
王阔这回真吃惊了,想不到这种反季节的逆天之物到了人家嘴里,居然还玩出了花样,连忙问道:“贤侄就别卖关子了,直说吧。不然我老头子的心都被你提来提去摔坏了”
高文举乐了,这老头倒也挺有意思的。当下正色道:“储存之法就比较保险了,只要花些功夫,在地下建个冷库出来,在当季的时候把新鲜菜蔬存了进去,等过了这个季节,再把它拿出来卖,不用说这个差价肯定是大有赚头的了。”
王阔道:“这玩意说来挺简单,可怎么做呢照你说的这冷库,,要怎么建还得建在地下,那活路估计不那么好做吧也没听说有谁能弄得了啊。”高文举嘿嘿一笑:“回头有空请王叔去我那客栈后院转一转小侄在那里建了个不太大的冷库。虽然储存量不大,可效果也挺好,做个,样板足以说明问题了。”
王阔恍然道:“我说呢,为何高升客栈去年冬天怎么还传言有新鲜菜蔬上桌,原来”说着直搓手道:“贤侄如此大度,就不怕我这里挡了你的财路”
高文举道:“看多想了吧要都和你这般想法,还怎么赚大钱给你算个简单帐眼下我那小冷库每年可存储的菜品不过万斤上下,扣掉损耗,可用的实际只有六千斤左右。这点菜对那么大的客栈来讲,简直就不够塞牙缝的你没见去年冬天那些菜品都是限量供应嘛要是有了王叔你这里的支持,不说别的,但只一句敞开了供新鲜菜的话,就够高升赚的盆满钵满了”。
再问一句冬季栽培技术时,高文举只说了一句,盖个大棚,顶上铺上玻璃,就让老头彻底死了心。开玩笑,那玩意巴掌大一块都得百两银子,要是弄上几亩地大,把国库搬来都不够。用来种菜那得卖到几辈子才能把本钱赚回来。这个提议当然被老头否决了。当下就将重心摆到了建冷库这方面上了。
高文举见老头担心生意冲突,笑着道:“别以为独行生意赚头大,那是外行话生意只有越挤才能越红火,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
说着给王阔又做了一番市场分析,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接下来将冷库的几个关键技术点向他说明了一番。
王阔想想也释然:“也是这个理不过,,这建冷库的法子,还有用什么料,那都不是一个钱两个钱能解决的了的。稍稍一算,光是一个他家那种能存万斤上下的冷库,光是建起来就得花近三千两银子。要真像他说的那样,这种还只是小个的,要建个大个的,得花多少钱
高文举道:“就知道你担心这个。这样吧,技术我出,先期投资也由我负担。不过冷库的地盘由你来解决,还有管理人员也由你出,咱们算合股吧,我只要求一条,就是冷库里的菜品得优先供应我高升。当然,皇宫内苑除外。嘿嘿,这家后台太硬,咱得罪不起,还得靠人家撑腰呢。”
王阔点点头:“这个自然”不过这先期开支也实在是太大了,要是赚不了钱呢”
高文举就等他这句呢,笑着道:“您老要是怕赚不了钱,尽可以将整个工程前后过程全部交给小侄来做。只需要您老出个面,用您那人脉关系来疏通一下关节,赚不了钱小侄负责赔偿,赚了钱咱们两家平分”
王阔听得挺激动,可转眼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人家凭什么这么卖力气的帮你呢如此用意,难不成有什么别的图谋
心有所思,脸上的表情可就不怎么好看了。
昨天心情不好,喝了几口闷酒,没想到居然喝大了。第二更没码出来,抱歉
129合作
品二怪老头心中起疑。自家这个皇亲国戚的身份实在心过虫感。而且儿子又在军中服役,若高文举真的有什么图谋的话,恐怕将来所带来的危害远远不是几个冷库赚的那点钱能挽回来的。
高文举见老头面色古怪,便知他忧心之处了。但他并没有打算过多的向老头解释。因为在此之前。他早就把王家目前的现状摸的不离十了。他知道眼下王家所面临的不过是个外表光鲜,空余一个架子的面子工程的处境罢了。
由于大宋建国以来,为了避免唐末五代乱世那种诸侯坐大的局面。对开国功臣甚至王候之类的权贵限制的很严格。世袭的爵位也会随着一代代往下传的过程不断减小特权,何况王家这个开国公的爵个还不是世袭的。随着老国公的离世,这十几年来王阔亲自经历了人走茶凉,日子越过越紧张的情况。自然明白凭着新娶公主过门的新皇亲名头撑不了多久。
就算眼下有人冲了皇亲国戚这个名头来巴结自家,可过不了多久,大家就会发现这个所谓的皇亲国戚不过是个面子活罢了。就连王阔和王贻永父子心里也清楚,太宗当年要将女儿下嫁给王家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将王家在军中的影响力彻底斩断罢了。因为大宋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尚了公主的驸马,不得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