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王阔与高文举边击球边交谈,一路去的远了,白布衣和王继恩、赵元佐三人却继续留在原地不时的交流着什么。几句话之后,赵元佐远远的向高文举挥了挥手,扭头向着帐篷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了王继恩和白布衣接着呆在原地。
“这件事悬在心里几十东了王继恩举目望着远处影影绰绰的人影,喃喃道:,“若果如神相所言,能在临死前了结了这桩心事,老夫就算死也能闭上眼了。”他本是内侍,但曾做过大将军,便在人前尽量遮掩了自己那颇为尴尬的出身,连自称也换成了,“老夫”。白布衣笑了笑道:“大将军过虑了,以大将军的修为,再活个三五十年也不成问题。况且卦象显示,此事很快就将有眉目了。”
王继恩松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吧又突然想起一事来,再度开口道:“能与神相今日相会,便腆着脸多烦神相一次
白布衣道:“大将军客气,但请吩咐
王继恩道:“老夫今日要与一人相见,有些颇为棘手之事要与他相商。心中却委实没有个着落。还想请神相再为老夫问上一卦。算一算此事吉凶如何,也好有个准备
白布衣呵呵一笑:“那就测个字吧,请大将军写个字来。我这就去取纸笔来
王继恩摆摆手:,“就不必那么麻烦了。就在这里吧说着用手中的球杆在旁边的沙地上写了个“问闇。字:“既然问卦,就用这个问字来算一算吧
白布衣心头一惊,望着王继恩道:“这问字左看是君,右看亦是君。眼下之局却是两主相会,去留由已之象。自古道忠臣不事二主,大将军心中取舍不定,想必是并未做出选择。此事布衣不敢轻言吉凶,何去何从,还须大将军自家拿主意。”
王继恩呵呵一笑:,“神相果然参透天机。不的神相,此事说来着实让人为难”算了,何去何从,且见了面再说吧。或许是老夫自家想的太多了,人家也许并未将我这肢体不全的老头子当回事也未可知呢。呵呵,再说我还能活几天大不了这些烦心事撂过了手便是
白布衣也点了点头,不再出言了。
王继恩的目光一直追着远处的高文举。似乎时他的身形手法极感兴趣,稍稍愣了一下,指着高文举的身影问道:“神相与高鹏颇为熟悉,可知高鹏的出身来历,小
白布衣自然知道王继恩说的不是高文举的才华,而是指他那若隐若现的身形法门,可惜白布衣并没有完全弄清楚,只好摇摇头:“据我所知,高鹏并未有何师承门派的背景。而且,据我观察,高鹏似乎并未有什么高明的功法在身,他所擅长的,不过是平常的君子健体之术罢了。”
王继恩轻轻扫了一眼白布衣,见他丝毫没有虚伪的意思,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有些事,就算是神相这样的高人,也不见得就能看的透啊。
两人正在这沉默时,一个人影匆匆而来,直接走到王继恩面前拱手道:“将军少爷有”
王继恩扭头一看,露出一个很灿烂的笑容:,“老安再呵,你这老货许久不见,当管家啦。
来人,正是赵元佐以前的贴身侍卫暗夜,现在又以管家身份出现在人前的安定国了。
安定国看到王继恩的表情,连忙回话:“托将军的福。”
王继恩似乎很满意安定国的现状,很熟络的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好好”扭头向白布衣告个罪,两人一前一后离去了。
白布衣望着两人离去的背景,轻轻低语道:“师傅说这王继恩来头极大,又心思过人,是极少数几个能左右天下大势的人物之一。以前总觉得师双州有夸大点嫌,如今看来,童似果然如非此人眼,愕朗退意,恐怕这天下未必便会就此平安呢。想不到啊,这肢体不全之流,竟然也有如此人物,果然人不可貌相”
这里一个人喃喃自语呢,就见高十一从后面悠悠的走了过来,到了白布衣面前连忙见礼。
白布衣道:“你们怎么才来那个什么烤肉架子弄好了没赶紧支上趁着你家那个愣小子去打球了,让我好好过把”
高十一嘿嘿一笑:“白公子现下才不过辰时三刻而已,好多人这时节尚未起床呢。您老人家这时候就准备中午的吃食,会不会让人说闲话呀”
白布衣笑了:“说闲话你高家的人还怕人说闲话”
高十一大笑。白布衣摇摇头,一脸不解道:“你小子也不知几世修来的福气,看你在文举面前,哪里有丁点的下人模样他分明就是把你当成兄弟看了。这个高文举,也真让人摸不着头脑,名扬天下的大才子,整天满嘴的市井俚语,哪里有丝毫读书人的斯文模样偏偏还那么多人仰慕他,真是没天”
高十一咧嘴一笑,也不解释。
白布衣又问道:“棒槌呢怎么不见你带他来你不说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吗出来玩也不带儿子”
高十一看着白布衣直笑。
白布衣见他笑的很奇怪,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明白这又是起了高文举嘴里那个龌龊念头了,连忙笑骂道:“滚再敢和那臭小子一样编排我小心我收拾你,不敢打读书人,还不敢揍你吗”
高十一很委曲,摇着手道:小的怎么敢编排白神仙小的还怕您老做法弄个草人用针扎呢。嘿嘿,您别上火,这也是少爷那天说的。说正事,大宝现在正是练功的紧要关头,这几个月他都得守在家里练功。等过了这一阵就能带出来开眼了。”
白布衣点点头:“那就好,这孩子命挺苦的”
高十一喃喃道:“有什么苦的,碰上活神仙指路,又有我家少爷出手,还有我,,嗯,起码也算挺好运的了吧。”
白布衣呵呵一笑:“你小子真把你高家门风学了个十足十走吧,让你家少爷打球去,咱们先烤点东西解解馋。早上就喝了一小碗粥,嘴要都淡出鸟来了”呸跟你家这混帐少爷都学的满嘴脏话,你得赔我”
高十一眉开眼笑:“赔赔赔。一会送您三瓶烤肉调料,不要钱”
白布衣大怒:“反了你小子了,还敢跟我收钱”
球场的另一边,王阔正愣愣的站在原地发着呆,仔细思考着方才高文举向他提出的几条合作意见,至于高文举,他正兴高采烈的拿着球杆追着那只小木球上天入地的乱跑呢。事情的起因是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