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韬放下酒坛,起身盘坐,“襄阳局势日益紧张,刘备、曹操、孙策、袁绍无不虎视眈眈,大战一触即发。刘州牧虽然还在支撑,可已经失去了先机,失败乃迟早之事。水镜先生已经举家迁走,其余几位名宿也纷纷远行。襄阳,再不复人文气息。”
“去吧,北方高勇一手建立了几所大学,奉天大学、邺城大学、蓟县大学都是人才汇聚之地。但是,若要入仕做官,则必须要有从军经历,否则只能做一个小吏员。”
“从军呵呵,也未必是坏事。”
徐庶微微一笑:“还有一点我忘记说了,凭我们目前所学,距离考入大学还差得远,保守估计要从县学读起,国学、语文不用担心,数理却是必须下苦功,此外还要考核武术、技击、体魄等”
石韬的嘴越长越大,“这这还是人考的吗”
徐庶哈哈大笑,轻拍石韬的肩膀说道:“这就是高勇麾下兵马骁勇善战的原因,试想随便一个军官乃至士兵都能识文断字,都懂得用分析战局,都能对兵书战策倒背如流,这样的军队该有多强大”
襄阳的危机在加深,随着曹军屯兵江北,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逃难,不少官吏、世族也夹杂其间。整个州府仅能勉强维持运转,一道命令往往需要平日三五倍的时间才能送达。刘表身心疲惫面容憔悴,一众谋士亦苦无对策。朱灵没有做出预想中的动作,反倒是刘备拒绝了救援,孙策铁心坐壁上观。
“都走吧”刘表喟然长叹,神色落寞。“趁着江陵还没有被袁绍攻克,趁着文聘还能支撑一段时间。”
“主公”
“州牧”
刘表微仰起头:“去益州或者司州,至少能活下去。表与高勇算是有些交情,他不会为难你们。至于其他几处,各随其便吧。”
“主公,我们都走了,您”
“呵呵,留下而已,谁还能如何毕竟我是皇亲,而曹操又要依托汉室。无妨而且,诸位投奔他方,相互间还能有个照应。”刘表淡淡讲道,“府库尚有一些钱粮,你们带些走,其他的都将赏赐给守城将士。表窃据荆州数载,未立寸功,也只能聊表歉意。”
“主公”
“走吧”刘表甩袖起身,转入屏风之后。
一干谋士、幕僚面面相觑,随后纷纷抱拳,互道保重后踏上了迁徙之路。
这一夜过后,襄阳州府了无痕迹。只剩下绵绵细雨,阴霾天空。
五月四日晌午,十二万匈奴兵倾巢而出,列阵于定襄城外。
贺赖居中,神色傲然,环顾左右,顿觉天下我有。“匈奴勇士听令:前方就是定襄城,里面只有万把汉军,而他后面就是富庶的并州沃土,杀过去奸y掳掠,好不好”
“好嗷”左贤王的挑唆,让十数万匈奴兵兽血沸腾,恨不得插翅飞跃阴山。
“抄家伙,杀过去”左贤王狠狠一劈,气势无双。
“杀”一群兽吼,十数万匈奴兵随即按照潘六奚的规划,分批、分段、包干制投入了攻打定襄城的战斗。
“这次能拿下吗”匈奴有人问道。
“上次不是险些拿下这次一定没问题。看到没有,那可是上任贤王的军师”
“上任没记错的话,上任贤王好像战败后死在汉军手上了”
“这”
二人对话的时间里,匈奴兵马已经冲杀了过去。陡然间,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二人不禁向定襄城望去,城上的黑鹰军旗依旧迎风飘扬。
定襄城上,高顺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扫视城外蜂拥而来的匈奴兵马。一旁的郝昭、孔翔摩拳擦掌,只等高顺一声令下发起最凶猛的反击。隐蔽处,张飞撇着嘴,小眼睛眯眯得看着高顺,只盼着令旗挥舞,让机炮营全力开火。大概只有吕布最省心,立马横刀守在内城,只待发动逆袭,找回当年纵横并州的风采。
“匈奴人上钩了,不枉我等十数万将士奔波、演戏,这一次贺赖拿出了全部底牌,很有股不成功偏成仁的气魄”高顺语调平静,丝毫看不出大战临近的惶恐。与之相反,定襄守军却是继续演戏,看到匈奴大军蜂拥后,纷纷奔走哀嚎,丢盔弃甲杂乱无章。
披挂整齐的龚竔十分讶然,悄悄拽了拽郝昭的袖口,低声道:“昭子,这样折腾是不是有点假”
郝昭伸手指了指对面城外的匈奴后阵,说道:“秦王曾告诫我等:假作真时真亦假,用来迷惑匈奴人最合适不过。前几年的并州大战,戏演得比较真,这次担心匈奴不上套,就只好往假了演。”
龚竔满脸诧异:“这也行”
“兵不厌诈”孔翔点头赞同,“看看,匈奴人多来劲,这次能杀个痛快了他娘的,为了灭匈奴,我布鞋都磨坏了两双”
对阵双方的将领谈笑风生中,大战拉开了序幕。霎时间浓烟滚滚、火光四射、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喊杀声直冲九霄。匈奴人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