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主公乖乖臣服,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恩听东南有动静了,看样子高览将军已经跟鲜卑开打了”说到这,赵云拉过郝昭,嘿嘿笑道:“郝兄弟,你看这里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是不是”
郝昭苦着脸,狠盯赵云一眼,方才大度挥手道:“去吧去吧,咱大度”
“走嘞”赵云纵马跃出,引兵杀奔另一处战场而去。只剩下郝昭一个人,监视匈奴缴械,并将之分好队列,分批押送回下洛。至于匈奴人今后的处理,就不是他们这些只知道打仗的人去头疼的了。
大风的怒吼一次次回荡在山谷之间,弓弩交错,演绎出旷世奇景,数不清的箭矢铺天盖地袭来,呼啸着、怒吼着,仿佛死神在狂笑阵前。三排重甲步兵组成的超级盾墙,在轻步兵的辅助下,一点点露出狰狞的牙齿。其后,五排轻步兵半蹲地上,手中紧握短枪,只待一声令下投掷出去,泯灭掉鲜卑人赖以为生的骑兵冲锋。
依旧是机步兵的三板斧,却是经历过无数血战,得到最终检验的最强防御。任你步卒也罢,骑兵也好,想要突破机步兵的防御,就要付出十倍百倍的伤亡代价
高览也披挂上重甲,站在整座战阵的正中,手中长枪亦换成了利于劈砍的厚背战刀。目光凝视前方战场,观察着鲜卑族兵的进攻规律,从而选择最有效的阻击办法。然而,很快,这份来自军校学习的方法失效了,因为混乱的鲜卑根本组织不起像样的进攻,一切都是依照本能。眼见于此,高览微微摇头,便即下令两翼待命的骑营做好反突击的准备,一旦敌军出现崩溃。立即全力掩杀。除了高览感叹之外,整个战阵的七十一机步师将士也对鲜卑的混乱感到鄙视。
漆黑的夜色成为了高勇军最好的保护,不熟悉夜战的鲜卑族兵根本料想不到,拦阻在前方的竟然是一个满编机步师,即便放在白天也够他们喝一壶的,更何况在这朦胧的夜晚。
二位大帅位于队伍中部,一面为队尾追击的骑军挠头,不停分兵拦阻,仿佛一个无底深洞;一面又为前途感到担忧,匈奴的影子始终没有发现,但倒是前方回报遭到阻击。起初二人只以为是匈奴散兵。可随着时间推移和战况送回,才猛然警觉,能够拥有如此实力的绝非匈奴人
“匈奴完了”置鞬落罗顿感悲凉。
“你说呢前方必是下洛杀出的汉军无疑,咱们这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日律推演出了仰天长叹,也毫无办法。
“那还继续冲吗匈奴人恐怕已经完了。”
日律推演摇头苦笑,指了指前后,叹息道:“不继续你认为高勇会放过我们西部鲜卑吗”内疚痛苦的心情过去之后,日律推演稍稍恢复了一些往日大帅风度,定气凝神后开始思索化解眼前危局的方法。腹背受敌乃兵家大忌,何况鲜卑族兵善攻不善守,面对数万龙骑兵追杀,只怕熬不过两个时辰。而最不利的情况是指挥系统已然彻底失效,兵将不识,杂乱无章,此时谈论攻守无异于痴人说梦。
“大帅,探察清楚了。前方拦阻的是驻守下洛的高勇步军,规模在万人以上,还有千余骑兵压阵。”斥候很快送回重要消息。
“果然”日律推演凝眉片刻,缓缓抬起头来,“最后突击一次,成则顺势强攻下洛,败则”
置鞬落罗心领神会,摸了摸腰间斜挎的大剑,狠声吐出一个字:“好”
“呜”沉默数个时辰的鲜卑进攻号声终于回到了战场之上,沉重而绵长,犹如草原人那小强一样的生命力般失魂落魄的鲜卑族兵闻听此声,纷纷停下慌乱的步伐,缓缓聚拢恢复秩序,除了前后仍在厮杀的战场外,中间部分的鲜卑迅速稳定下来。虽然依旧饥饿,尽管寒冷难耐,但只要大帅还在,西部鲜卑就还有希望。
“只剩下这四万多可战族兵了”置鞬落罗的神情说不出的落寞,眼角竟隐现泪光。
日律推演抽出长剑,纵马向前:“走吧,无论成败,都不能给鲜卑丢脸”
“杀出去”
“杀出去”四万余鲜卑族兵的齐声呐喊震撼了山谷。早已被撕杀声烦躁的虫鸟走兽纷纷四散奔逃,心里不住咒骂:该死的地方,大爷再也不来这疙瘩安窝了
正面迎战的高览同样被这无视生死的呐喊下了一跳,轻蔑之心尽去,“全师将士听令:敌人已然拼命,此时此刻绝不可退缩,为了家国荣誉,死战”
“死战”
大盾重重砸地,轻重步兵联合组成了绵延近二里的防御山阵,枪戟如林组成一道不可逾越的长城,短枪彪射,万箭齐发。对待勇士,只能以最强战力为敬
草原洪流与铜墙铁壁凶猛碰撞,迸发出此次大战最绚烂的血花
赵云来的恰到好处,亲眼目睹了这旷世奇观,不禁大呼:“壮哉悲壮”旋即指挥兵马增援上去,将被鲜卑决死突击造成的防线松动重新稳固。
“赵将军,来的正好,与高某同去厮杀一番如何”高览邀战。
“求之不得”赵云爽朗应战。
两千师直属骑兵迅速脱离战线,分从两翼发起逆袭,目标直指鲜卑中军
两位鲜卑大帅竭尽全力督促族兵交战,生死存亡之际,不敢有半分疏忽。然则,力战已久的鲜卑族兵终究不是铁打的,经历了连续惨败溃逃之后,所剩无几的力气根本无法支撑这最后的求生欲望。当第一轮凶猛洪流没能取得突破时,二人心中就已经生出了不祥预感,只是不撞南墙不肯落泪罢了。
“杀杀光汉人退后者死”疯狂咆哮,激励着最后的士气。
恰于此时,两翼突然出现混乱,随后黑红色飓风席卷过来,银白色月光下,黑鹰军旗迎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