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外面呐样了,您还吃得下去”杨凌苦着脸,指着外面的血肉道。
“熊怕甚一群野猴子罢了”
转折出现的如此突然,以至倭人还未明白怎么回事,便迎来了七十二机步师最猛烈的报复性反攻,一昼夜之间,失地尽复,并开始沿着几条预设好的道路向纵深快速穿插。与此同时,邪马台的一千余兵马也主动出击,在驻守此地的警备队的协助下,举起了屠杀的战刀由此开始,持续数百年的倭人仇杀拉开了序幕。
仅仅一日光景,匈奴、鲜卑联军的境遇急转直下,彻底陷入战略被动之中。虽然广宁城外发生的一切无法传到虚连鞮的手中,可多年经验已经给了他足够的预感。原已苍老的面容更加惨淡,仿佛一夜老了十年。昏黄的灯火跳耀不停,映照出帐内几张凄惨的苦脸。
“左贤王,下洛城内的汉军与之前判若两人,防守力度极强,先锋族兵强攻三次,竟然没能靠近城墙”昆狼身背三处箭伤,愁苦的讲述下洛遭遇到的特殊待遇。“沿途属下曾多次派人探路,可是汉军竟早有准备,几处路口皆已封堵,个别地段还发现了汉军的哨卡,只因地处悬崖峭壁,无力攻打。”
虚连鞮微微点头,望一眼潘六奚道:“昌平汉军毫无动静,难道”
“不会,消息绝对可靠,也许是各路诸侯为了地盘发生争执,才给了高勇喘息时机。”潘六奚尽量寻找借口,可他心里却越来越打鼓,局势明摆着是汉军设好的圈套。“鲜卑两位大帅似乎有些动摇,虽然答应了一同攻打昌平,可其部落族兵却在暗中整备。”
“哼”虚连鞮轻哼道,“无非是想要逃了,也不动脑子想想,高勇是疏忽大意的人吗假设这是圈套,那么唉”
“王上,暂时无需担忧,至少沮阳还在我军手中,仰仗坚城,足以坚持到广宁援军抵达。汉军不过是回光反照罢了,高勇如此不顾一切的妄动,无异于自寻死路。”又一个借口被找了出来,成为匈奴失败的遮羞布。
“但愿如此沮阳无论如何不能丢,而且粮草搜刮要加快,绝不能让鲜卑抢先。此外,派兵不断袭扰下洛,一旦发现汉军异动要及时禀报。”虚连鞮狠狠砸向案几。
一月三日,连续晴好的天空终于露出了狰狞,乌云压境,狂风肆虐,飞沙走石,雪片不知不觉中布满了天空。
仰望苍穹,高勇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看吧,老天爷都站在我们这边,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古人睿智啊”
“那是,主公乃真命天哈,老天爷不站在这里,还能站在哪里只是没能跟美娇娘一起过年,可惜了良辰美景啊”郭嘉嘻哈,颇有顽童风范。
贾诩阴暗的脸上也难得一见的展露阳光,“这场雪来得好,至少可以缩短五天左右的包围期。不过,也要小心敌人孤注一掷的反扑,困兽犹斗要牢记。眼下整个战略态势已经达成,剩下的都是战斗,这方面就依靠泰安了”
高顺昂起胸,“主公、军师尽管放心,匈奴、鲜卑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言罢,只见城门洞开,吕布、张飞各引一师龙骑兵冲杀出去“顺已命令二将在大雪之前给予敌人适当杀伤,去敌锐气,然后再行慢慢打磨”
很快,城外喊杀声透过重重雪雾传了过来,匈奴、鲜卑联军虽然号称马上民族,可在精锐的龙骑兵面前,仍旧无法取得丝毫优势。加之猛将如云、将士用命,再次杀得联军几近崩溃
与此同时,在广宁城得到补充的张辽、徐荣两部稍事休整便全军开拔赶奔西南,五万余骑成为草原上唯一的黑色。
胆战心惊的大且渠很是无助的望着飘雪的天空,脑中闪过数日来的凄惨遭遇,心中悲愤莫名。强横的部落彻底完了,元气大伤不说,还陷入到进退两难的境地。马邑困城不成,反被汉军牵制脱身不得,幽州又音信全无,谁也不知道该不该走如何走
“谷蠡王,族人们的怨气越来越重,是不是尝试杀回并州”奥鞬成请示道。
“杀回去”大且渠嘴角一阵抽搐,痛苦的回忆一股脑的涌了出来,“难道还嫌部落损失小吗汉军已经增兵过来,这时候去无异于自杀。去,告诉那些人,愿意去的自己去,谁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扰乱军心,定斩不饶”
“谷蠡王”奥鞬成诧异道。
“去吧,我只是想给部落留些元气”大且渠挥挥手,继续孤独的守望。
然而,现实很快让他明白,高勇用兵,不动则以,动必雷霆万钧
四日黎明,先锋骑兵尾随仓惶报信的匈奴族兵杀入部落之中,不待大且渠有所反应,张辽、徐荣便指挥大军发起了正面冲锋。整整两个龙骑军分从东北、西北杀来,顿时将大且渠部落冲击的七零八落。
狼烟起,白雪飘,烽火连天
曾经带给汉朝无尽苦难的匈奴,终于到了自食其果的一天。屠杀,没有丝毫怜悯的屠杀,仿佛刀下都是一些牲畜,黑色面具下的双眼镇定如常。唯有战马在这种血气飘荡的环境中不住嘶鸣,马蹄带起的血花四处飞溅,让匈奴部落蒙上一层红白相间的亮丽外衣
乱军之中,大且渠亲眼目睹族兵惨死,心中悲愤莫名,仰天怒吼却无力改变。“谷蠡王快走”库巴带着仅有的百余名亲兵几经冲突,才来到近旁。“汉军足有四五万,顶不住了,暂时撤回草原吧汉人常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青山”
“谷蠡王走吧”眼见汉军骑兵开始一圈圈包围上来,再不走就要真的命丧此地了库巴一咬牙,拽过大且渠,招呼亲兵保护,便一头向西狂奔而去。
可惜了张辽就在附近转悠,却没能发现这头最大的猎物。而徐荣察觉了苗头,正好被奥鞬成拼死拦阻下来,于是,大且渠成为了此役逃回去的地位最高之人。
日上三竿,血水、雪水早已凝固,并渐渐被大雪遮盖。一日前热闹的草原恢复了平静,只剩下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