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楷砸了咂嘴,终究没能寻到反驳的话语。倒是陈宫似有所悟,瞧了瞧车夫穿戴,又望了望普通百姓地衣着。两相印证,发现兵士所言非虚,普通百姓大都穿戴着这种印花布匹。“难道北方富庶至此可高勇毕竟连年征战,又如何筹地足够军费莫非发现了前朝宝藏”迷一样地高勇。迷一样地北方。
离开虎牢关进入河内郡,众人再次被眼前景象震慑,套用许汜的话说:河内郡繁茂的一塌糊涂集市、店铺、人流攒动、摩肩接踵,即使鼎盛时期的洛阳也不过如此而这样的情景几乎在每座城池都能看见。这里没有税吏强迫收税,没有官吏贪赃枉法,没有酷吏欺压良善,没有恶霸欺行霸市。有的是井井有条,有地是遵纪守法。有的是国泰民安陈宫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百姓脸上地笑容是发自真心的幸福一幕幕闪过,陈宫猛然惊醒:民心所向,神魔难阻,高勇大势已成剩下的陈宫转身向洛阳方向望去“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汉室终究抵抗不了天命”
“嗯公台。你说天命”许汜笑道,“想不到你也相信这一套说辞,何谓天命所归”
陈宫收回目光,颇有感触道:“天命者,天时地利人和三而为一,为此方能彰显于世,立千秋伟业”
许汜怔了下,才茫然道:“千秋伟业莫非高勇已经”
陈宫指了指道路两旁新修建的村舍、沟渠纵横的农田还有洋溢幸福笑容的百姓。“民心即天心,当世人只知有高将军,不知有刘姓汉室之时你觉得千秋伟业还会远吗”
“这高勇竟有如此野心那为何不早早发难反而要养着小皇帝”
陈宫摇了摇头,“这便是高勇的高明之处,许多事情需要人背黑锅,而皇帝乃是最佳人选。再者一个洛阳。就算是都交给了小皇帝,他也掀不起风浪。高勇何许人走一步望五步,与之作对,必须要有杀身成仁地大毅力、大决心,就像兖州曹操一般,非如此不能抗衡”
“兖州曹操”许汜嗤笑道:“陈留郡落入高顺手中后,其可迅速出兵杀入济阴,从背后捅曹操一刀,如果速度够快,或许能将曹操拦腰截断。到那时”
“你当曹操看不到吗”陈宫正容道:“非也。高顺攻势虽猛。却始终保留三分余力。正因此,曹操才敢于正面对抗。如我所料不错。他在等,等待一个令高勇不得不停止进攻、不得不调兵北上的事件”
许汜面色微变,“你是说匈奴”
陈宫岿然长叹:“南征北战,大丈夫正当如此”
“匈奴来犯”不知何时,吕布来到身旁,听到陈宫之言,立时双目放光。
“匈奴必然来犯,且规模不会小,否则高勇不会处处留有三分余力。只是”陈宫略带歉意地望向吕布,“将军新降,未必能获得领兵出征的机会。除非”
“除非如何”吕布急道,此时他需要在高勇面前立功,才能获得权利,寻找刻骨铭心的爱情。
陈宫只佩服吕布两点:武艺的高超和情感的痴恋。“除非匈奴、鲜卑一起动手,发动五六十万乃至举族南侵,那时高勇或许需要将军勇武震慑屑小”
吕布双眉紧拧牙关绷紧,怒视北方,“让蛮夷来的更猛烈些吧”
此言一出,许汜、王楷、陈宫尽皆哑然,面面相觑后齐齐转向他处
荆襄自古多景秀,遥望长江滚滚来。襄阳犹如镶嵌在中原南部的一颗明珠,连同南北、纵贯东西,乃大汉十三州地核心枢纽。据襄阳,北可攻中原,南可压荆南,居中横断长江,上阻益州,下慑扬州,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四方战略之要冲。
枭雄据之,可四面出击取得一分伟业;诸侯据之,可守成置业,保的一甲子富贵;无道之人据之,徒自招惹祸端,命丧兵荒马乱。刘表,诸侯尔,故此守成尚可,创业艰难。自北方高勇、公孙瓒大战,至高勇、袁绍大战,再至高勇、李郭之战,终至高勇、曹操之战,数年来,不过有尺寸之功。若非袁术衰弱,只怕汝南四县也到不了手中。为此,刘表彻夜难眠,别人十数年纵横天下名利双收,而自己却苦熬冬夏鬓发花白。
“这么说,那支曾经袭扰新野的兵马又跑道蔡阳来了”刘表放下手中奏报,目光扫过诸人,最后落在地图上。
薄曹蒯良率先道:“正是,据查此股贼寇约在五百上下,彪悍非常,且穿着极其类似高勇军中的龙骑兵。然而,先有宛县华雄坚决否认,后有文将军提出质疑,属下亦觉得其中大有蹊跷。或许是某些人别有用心或许是某些人期望主公与高勇交战放眼荆州四方,有此想法且能付诸行动者仅三家,曹操、刘焉以及孙策”
兵曹伊籍望一眼刘表,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主公,蒯薄曹之言颇有道理,然属下仍有一事困惑不解。何人如此恳切,希望荆州、宛县刀兵相向真打起来,获利最大者是谁”
薄曹蒯良嘿嘿笑道:“还能有谁曹操、刘焉尔益州欲出,唯两条路可走,水路上庸、西城,旱路江洲、江陵。一旦主公与高勇交兵,先替曹操分担了压力,而后又要调兵北上,从而令江陵防务空虚。若此,刘焉必出兵江洲,直捣江陵到时,我荆州首尾难顾,只能步袁术后尘”
“好毒辣的手段”刘表倒吸凉气,心中虽隐约有种猜测,却没想到事实竟如此残酷。群雄争霸,胜者王侯败者寇。“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薄曹蒯良抱拳道:“回主公,当耐心等待,不为袭扰所动。一边严密监视江洲动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