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急奔回来的董袭无暇休息,翻下马背直接冲进刘繇临时居住之地。“州牧州牧出大事了麻烦了”语无伦次,满头大汗,一向以谨慎著称的董袭竟慌乱非常。身上崭新的袍子不知何时刮出了十几条豁口狼狈不堪。
“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刘繇打着哈欠推开房门,眯着惺忪睡眼,匆忙穿上的官服尚未整理。
董袭本就心情焦急,待见刘繇的模样后,更是烦躁不堪。“刘州牧啊外面出大事了”
刘繇揉揉眼睛,疑惑道:“什么大事难道孙策又攻打过来了”
董袭摇摇头,沉声道:“郭嘉于返回钱塘途中遭不明敌人偷袭,随行人员伤亡过半,更有家眷在混战中失踪”
“啊”刘繇大惊,眼前一黑险些晕倒,幸亏离门近,身体仰倒之际正好倚在门柱上,“你再说一遍郭嘉被人偷袭了”
董袭点点头。
“谁干的”震惊过后,刘繇首先想到这一点。
董袭动动嘴,干渴的喉咙咕噜一声,“郭嘉那边还没查出,不过,属下跟他一起时发现偷袭的贼人大多是吴郡本地人,有几个还在郡城遇到过,似乎是哪家的食客”
“什么谁家的跟郭嘉提过吗”刘繇立刻紧张起来。
董袭摇头道:“还没说,不过。看郭嘉的脸色,似乎也有这种想法。属下急忙赶回来便为此事,请州牧尽快下令封锁各城,无论能不能抓到首犯,都能向郭嘉有个交代。”
“封锁各城万一有人趁机传播谣言,岂不会闹出乱子”刘繇犹豫起来,得罪郭嘉他不敢。但冒着治下大乱地风险,他也难下决断。
董袭一皱眉。急道:“州牧且不可拖延,一旦官府抓捕迟缓让贼人外逃,以致无法向郭嘉交代,其必然以此为借口,能做出何事谁也预想不到”见刘繇犹豫不决,董袭焦急道:“州牧快下令吧,属下赶回时已让差役、郡兵做好准备”
刘繇沉思片刻。猛一咬牙道:“也好,不管能不能抓到,做做样子让郭嘉无话可说”
董袭得到准许不敢停留,立刻命人发出命令。早已待命的州府差役、郡兵倾巢而出,将挂上号的地痞、恶霸以及平时与官府关系不好的大户人家统统抓捕起来,大牢顷刻人满为患,与征北军军管区相差无几。
一时间阴云密布笼罩在扬州百姓心头,不过半日。各种谣言便随之而起。正当刘繇、董袭拿到第一份汇报准备细阅时,忽见卫兵跌跌撞撞的跑进屋内,“禀告州牧,城外城外”
董袭心头一紧,“城外怎么了”
“城外发现夷州军一千上下,要求州牧出城相见”
刘繇眼珠一瞪。怒哼道:“猖狂夷州军也太猖狂了居然敢跑到这里撒野你快出去,传令郡兵登城备战。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厉害”
董袭一怔,待要出言劝阻为时已晚,只好跟着刘繇登城察看。此时,吴县城南,一千余红衣黑甲骑兵整齐列阵,杀气腾腾,许多人的刀锋、甲胄上仍有干涸的血迹,一张张忠诚地脸上满是愤怒,滔天怒火连城上的郡兵都能感受得到。郭嘉骑马来回溜达。一边思考着眼下局势。一边为赵云担心。派出去打探情况地人还未返回,高悬的心始终不曾放下。赵云此次九死一生。以高勇重情义的性格难保不会做出别人预想不到的事情。而能够平息其怒火与悲伤的只有最大限度的抓住偷袭的贼人,用复仇来冲淡仇恨,
“郭军师匆匆来此可有贼人消息本州牧已经下令抓捕乱贼,稍等时日便可有结果。”刘繇站立城上,虽然努力保持笑容,却仍掩盖不了嘴角地抽动。董袭立于其后,静静地看着城外的一切,若有所思。
“刘州牧,想不到离别不过两日,我们又相见了”郭嘉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可与其年轻的脸庞搭配,说不出的怪异,停顿一下,继续道:“原本嘉不打算率兵来此,怎奈,盐官一战,董别驾离去后,嘉接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或许董别驾还不知道,遭到伏击的车队内有征北高将军结义兄弟,建威将军赵云由于贼人部署周密,致其撤退时于混战中失踪,至今下落不明”说完,郭嘉冷冷一笑,抬头望向刘繇。
突听此事,刘繇身体一颤,难以置信的扭头看向董袭,“元代”
董袭更是惊骇莫名,心中翻江倒海。赵云出事代表的意思不言自明,以高勇地性格多半会大发雷霆,然后董袭不敢深想,以赵云此时的名声和地位,一旦生死未卜,后果将是难以预料的。就算城外的郭嘉也不敢望自猜度。此时,董袭似乎明白了郭嘉急匆匆来此的目的。“刘州牧,此事恐怕是真地当时属下与郭嘉一道追击贼匪,并未跟随车队南下。”
刘繇尽力平复心情,轻声道:“会不会是郭嘉借题发挥,欲趁机要挟州府”
董袭一怔,暗讨自己刚才确实被吓了一跳,经刘繇提醒,也隐约觉得奇怪,遂道:“郭军师可有赵将军遇袭之凭据不是州府怀疑,实在是”
抬头看到刘繇的嘟囔后,郭嘉已经猜到接下来的对话内容,神情没有丝毫改变,却只一阵嘿嘿冷笑:“董别驾此话怎讲难道征北军还会骗人不成你也太低估征北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