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勇面如止水平静如常,可说出来的话无不石破天惊,“远航需要准备地东西、考虑的事情太多。舰船、海图、食物,而最重要地却是经验丰富地水手和经验丰富的舰长此事我只跟甘将军、程将军说过,今是第三人,我希望你们能够牢记,努力培养航海人才,为国家地未来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
吕维得此动人话语,心中震撼莫名,如此殊荣、如此信任、如此坦诚相待、如此寄予厚望。林林总总汇集到一起。“啪”吕维敬出庄严地军礼,“主公之言吕维铭记于心。无论海洋如何艰险困苦,吕维都要将其征服,用富饶的大陆作为报答主公知遇之恩的献礼”
“好,一言为定,等到天下太平,我一定全力支持”
“呜”号角声起,瞭望哨内的兵士立即挥动其手中的两面小旗。吕维赶紧平复心情向误。陆战尚有败逃一途,海战
“主公,前方发现一支来历不明的船队,没有旗号、没有标示,前哨舰询问应该如何处理”吕维已然恢复了镇静,读出旗语后向高勇请示。
高勇略加沉思,立刻想起王信、周安提过的倭人船队的事。至少目前来说,根据王信掌握地情报,倭人还不具备组建一支像模像样的舰队的实力,那么这支出没于倭岛外围的船队只能是他们用来走私的船队,“天堂有路皆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吕将军全权指挥,主动投降者暂饶其命,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遵令”吕维转过身正对前方,目光炯炯昂然道:“辅助船靠后待机,八艘快速战舰全速迂回至敌后拦截退路,其余战舰组成u型战阵接敌,先锋四艘快速战舰立刻迎战,试探敌人虚实”
传令兵准确无误的将命令传达至每艘战舰。处于后队地辅助舰只立即减速靠拢,刀出鞘、弩上弦严阵以待;左右两翼的八艘三桅快速战舰全帆张开,借助风力疾驶出去;奉天号之前游弋的四艘战舰亦满帆前进,侧弦射击孔纷纷打开,一架架满弦挂箭的炮弩露出狰狞的面孔,仿佛野兽獠牙等待撕裂一切敌人;至于两翼八艘主力战舰逐渐排成两列纵队,尾部则是奉天号居中的五艘战舰,俯瞰下去正如张开的血盆大口,满嘴獠牙等待着将前面不远处的船队一口吞下。
不远处的对面,尚未发现危险来临的船队仍在缓慢地爬行,一字长蛇队由八艘船组成,皆是仿制地幽州商船,不过明显小上一号,桅杆也仅有一根。队首的船上,两人正在饶有兴趣地攀谈。
“多亏了孙少爷带来消息和航海之图。这一趟买卖又赚了不少,回去按约定你三我七想不到倭人如此缺粮,一石粮食竟卖到了三千钱,而且还是幽州新币。呵呵,再有几趟,咱们也能富甲天下了糜家算什么不就靠着认识治中从事混上了两个小官,哼等回到徐州。我也要买个官去,好好压压他糜家气焰”此人年过四十却憨态可掬。一双细眯起来的眼睛里精光四射,显然是生意做多了,做成了人精,圆滑世故的脸上除了“真诚”的微笑再也看不出其他。
站在他旁边的却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相貌俊朗有若美女,暗青色袍服,白色布靴。腰间挂着玉佩、短剑,右手腕上还带着一只碧绿色的翡翠手镯。如此打扮倒真让人不易分出性别。此时,公子面容沉寂看不出任何表情,唯有眼中隐隐闪烁着悲凉与仇恨。听得片刻,公子规劝道:“黄老爷切莫贪心过重,这一带经常有辽东水军巡视,他们盘查严格,不许私船靠近倭岛。进出一趟十分不易,这次多亏有了朋友保荐才能通过三四次盘查。最近并州战事结束,想那高勇必然将注意力放在这动乱频繁地倭岛,水军巡视将日趋频繁,机会越来越难觅啊切不可因为一时之贪落在高勇手中,否则”
黄老爷眼角一挑。瞥了一眼孙公子,笑问道:“听这么说,孙公子好像很了解高勇啊据那些来自北方的商人谣传,高勇乃七煞星转世,天生为将之命,寻常人撼动不得。更有传言,这七煞星一旦得势控制皇上,必将引发乾坤逆转,取而代之势不可挡看其如今形势,大有印证之意啊”
“一派胡言如此街头传闻怎可轻信”孙公子咬牙切齿道。平静地脸上顿时狰狞可怖让人不寒而栗。“高勇此等屑小之辈暗行卑鄙龌龊之事,擅杀朝廷官吏、篡改大汉律法、私铸新币、私任官吏。种种行为皆谋逆造反之大罪,若非大汉内乱皇上困于长安,怎有他风光如此咳咳”说到激动之处,孙公子竟一时气火攻心咳嗽起来。
黄老爷好似很了解身边人的想法,苦笑一声,“孙公子,这又是何必呢高勇远在幽州,与徐州、与我等平民百姓有何关联即便有朝一日他打了过来,难道还能像曹操那样屠城夺粮依我看,恰恰相反,辽南、三江、河东皆是产粮大郡,幽州人说粮食不够吃纯属谎话,所图者不过其他州郡的粮食而已即使我是个商贾,也能猜到高勇囤积粮草的用意”
孙公子陡然昂起头眺望前方,“那又如何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他高勇势力在大也有衰落的一天,只要将其倒行逆施的斑斑劣迹昭告天下、上达天听,一定能够咦快看前面水军辽东水军”
黄老爷闻言大惊,来时的路上虽遇到辽东巡逻地水军,但那时刚好处在东莱至福山的航线上,又握有孙公子友人送来的保举信及通行令,遂有惊无险。其后,虽又在倭岛外围遇到另一支巡逻舰队,幸好孙公子机敏,只说自己迷失航线,误打误撞的又过了一关。不过,那时船上拉着少量蚕丝和大量粮食,谎称运往辽南的货物,故此官兵并未严加盘查。可如今载着两船倭女和大量金银财物,这些东西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去,所以黄老爷大惊失色,刚刚的镇定自若消失得无影无踪。举目眺望,果见远处海面上露出几个黑点,“孙公子,此地离福山港还有很远的海路,再者穿上的东西无法隐瞒,你看该如何是好”
孙公子咬碎钢牙发怒道:“该死地高勇,这倭岛又不是你家的,干吗看管得这么紧黄老爷,通行令怕是不大好用了先逃,逃不了再谎称迷失方向”
黄老爷哪敢怠慢,扭头对水手发号施令。随即与江船相似的大帆高高升起,舵手转舵尽最大努力顺风向南驶去。此时秋冬季节,正是北风压迫南风之时。而黄老爷也知道只有先向南逃,然后再想办法返回徐州。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两次遇到辽东海军,近距离的观察海船,即便黄老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