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快不行了,”南宫夏道,他走到李姳韵身边看着这个女婴,那女婴正好于此时将双眼睁开,她看着眼前的莫生人,不过多久,她竟是抿嘴一笑,然而正是她这一笑,却似是触动了什么,让南宫夏竟是微微一愣。
“师兄,你怎么了。”李姳韵道,此时她依然将手指放在这女婴唇边,此时她并非在逗弄这女婴,而是将自己的木属灵力注入这女婴体内,李姳韵如此也只是想给这女婴几分生机,只是她的木属灵力虽然可以给这女婴几分生机,但这女婴最大的问题却还是饥饿,对于女婴而言,灵力毕竟不能代替食物,所以李姳韵如此作为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我们收养她,如何。”南宫夏道,不知为何,他感觉这女婴与自己竟是极为投缘,这才想要收养她。
“可是我们又能救得了几人。”李姳韵轻道,一路行来,这种事情二人已是见的不少,以往见到此种情况,二人也多是会为婴孩找一些好心人收养,但兵事一起,饥民甚多,他们此举却是不能真正有什么效果的。
“这女婴体质为木属,而且其天赋却是极高,我们将其收养,再由你来教她道术,你看这样如何。”南宫夏道,他此时已发现这女婴的天赋竟是万里无一的极品木属体质,此时南宫夏不知为何又想起了死去许久的司马涵灵来,那司马涵灵可不就是与这女婴同样的体质只是司马涵灵毕竟幼年为他人所害,以至于一生凄苦,最终含恨而终,但愿这个女婴不会有如此命数吧。
南宫夏心道。
“真是哦,如此资质,我们岂能放弃。”李姳韵道,此时她才注意到这女婴的体质为木属,如此资质那可是百年难遇的,让李姳韵见到,李姳韵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就此死去的,想到喋血盟可不就是因为找不到如此资质的人,这才让自己来充当四四象五行阵的木令宿主的嘛。
李姳韵似乎是忘记了,喋血盟为了找齐五种体质的宿主,可是等了数千年之久的。
“这女婴与你我有缘,如此便让她以你为师,你看如何。”南宫夏道,他本想给这女婴找些食物,但他所有能吃的东西都给了其他遇到的难民,此时哪还有什么能吃的东西,找了许久,他也只找到了一壶米酒,无奈之后,他便先给这女婴喂了一些米酒。
“这么小的孩子,你就让她学习饮酒了,长大了,那可不成了酒中仙了。”李姳韵笑道,她看着这女婴贪婪的饮下米酒,自觉可爱,她便轻轻地将这女婴摇着,同时又道,“以我的修为做她的师父岂不是误了人家,不如便由师兄你作她师父,已看如何。”
“我所习并非木属道法,这其中毕竟有所差别,所以还是由你作为她的师父比较妥当,毕竟你与她同为木属。”南宫夏道,此时二人已是离开了大路向凤栖山而去。
“不知这样如何,先由你我一同教她,待她成年之时,由她自行选择如何。”李姳韵道,突然之间,她竟是有几分嫉妒起这女婴来,这女婴才三个月大便有明师指导,比起自己,可是好了不知有多久倍。
原来在她所知的修士之中,如此年轻便有南宫夏如此修为的,却是几乎没有几人,只是她若知道南宫夏真正的情况,她又当作何感想。
“如此也好。”南宫夏道,他看了看前方的路,却是感觉前方的路好生熟悉,但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按着自己的记忆前行。二人又走了许久,便见一只母虎跃出,南宫夏随手便将它制住,此时李姳韵便道:“等等,莫要伤她。”
“怎么了。”南宫夏道,他虽是对取这些动物的性命不感兴趣,但见李姳韵如此在意这只母虎,他心中自是奇怪。
“我们必须要给这孩子找个奶娘,总不能让她一直饮酒吧,饮酒本就伤身,况且她才多大。”李姳韵道,她见那母虎已然无法活动,便将女婴抱至她的身下,女婴的嘴唇接触到母虎的乳河蟹头之时,她便贪恋的吮吸起来。
方才李姳韵早已注意草丛之中有几只幼虎,是以她便已知道这母虎正是处在哺乳期的。
“那又如何,等她长大了,一定是一个惊人绝艳的酒剑仙了,以美酒作识海,以剑气斩五岳,岂不快哉。”南宫夏笑道,当然,他这也只是一句戏言而已,他可不会也不可能让这么大的女婴一直饮酒的,才方那几口也只是无可奈何下的权宜之计而已。
“好了,孩子已然吃饱了,我们走吧。李姳韵道,此时她在此处作好了标记,以便日后再来给孩子喂奶。虽然距离会有点远,但是对她二人御剑之速而言,却也是瞬息便至的。
“嗯,走吧。”南宫夏道,在走出一些距离之后,他才将这老虎奶娘放开,如此他们走出一些距离后,又为这孩子找了几位“奶娘”,他们如此作为,自然是怕这老虎奶娘离开了,虽然知道有小虎拖累,母虎离开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总不能等事情真的发生了,他们再带着饥饿嚎哭的孩子去寻找奶娘吧。
“对了师兄弟,我们总归要给这孩子起一个姓名吧。”李姳韵道,这孩子已然吃饱,正在沉睡之中,她不时还会拌一拌嘴,似乎是吃到了什么极品美味一般,李姳韵自幼便在玉华宫修行,几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此时见到这个孩子,她心中却是极为喜欢的。
“姓名”南宫夏道,他先是想了一想,然后才道,“我们不知她的姓氏,,但我们发现她的地方离血灵宗不会太远,便以姬为姓如何,至于她的名,我们便取名灵儿,可好。”南宫夏为这女婴取名为灵儿,其实还是与司马涵灵有关的。
“姬灵儿。”李姳韵先是重复了一下,然后才对着这孩子道,“灵儿,你有姓名了呢,灵儿要快快长大哦,等我与你师父教你最为上乘的道家术法,让你成为天下最最有名的剑仙呢。”
“是酒剑仙。”南宫夏补充道,说完他还哈哈一笑,欢笑之余,他便加快脚步向前而去。
“她似乎又笑了呢,你看,她真的好有灵性啊。”李姳韵道,见这姬灵儿嘴角微微一翘,她便将手指放到对方的唇中,那孩子碰到手指便轻轻的吮吸起来,酥酥麻麻的感觉自指间传来,那感觉却是让李姳韵有几分恋恋不舍起来。
二人便如此一路向前,又是走了许久,李姳韵此时也发现二人本在原地转圈,她才方注意力一直在这孩子之上,是以这才发现二人已然迷路,她便开小声的问道:“我们,是迷路了嘛”
“也许,可能,似乎,好像是有一点点吧。”南宫夏道,他虽然不想承认,但这的确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他此时却是想不起如何才能找到去往七弦谷的路了。
“师兄,你不是说你在这里住过较长时间嘛,怎么会找不到真正的路呢。”:李姳韵道,她抬头看了看天,此时日已西斜,但阳光依然强烈,她便抬起自己的袖子将孩子的脸遮住,宽广的衣袖挡住了阳光,正好可以避免她被太阳灼伤,此时李姳韵却是有几分悔恨,她自己在太阳最为强烈时,竟然是全未想到给孩子遮挡阳光。
“我是在这里住过较长的时间无错,但那时却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若算起来,这条路我也只是走过一次而已。”南宫夏道,此时他亦是尴尬,一般修行之人记忆均是极好,通常之路走过一遍又怎么会忘记的。
“你看这里。”李姳韵道,原来在一处草丛之中,她发现一支铜镜,那铜镜样式古朴,装饰亦是极为大气,若非其上并无任何灵力波动,她定是会认为此物便是一件法器的,修真界中,以铜镜作为法器的虽然不会非常多,但却也不会太少的。
“这应当就是一件法器。”南宫夏道,他将镜子拿起,那铜镜上虽然没有任何灵力波动,但南宫夏还是可以从其上的花纹看出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