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几日,南宫夏便在七弦谷中修炼,虽然他的身体属性已由土属变幻为水属,虽然他的修行方法也已变化,但其中道理却还是相同的,南宫夏也便渐渐的接受了这种变化,只是此时南宫夏心中却还是有一些担忧。
这日,琴姬正于竹屋之中抚琴,却是感觉有许多人向自己这边而来,琴姬心中自是奇怪为何此处如此隐秘,却还是会有陌生人来此,她看看不远处的水盆,却是感觉到几分不习惯起来。此时她便起身向外而去。
小溪另一侧已有数十人向这边而来,琴姬心中奇怪,原来来人均是玉华宫之人。
“不知各位道长来这小山谷之中,可是有何事请教。”琴姬对来人道,自来人的神色来看,琴姬自是知道这些人来意不善。
为首道人见来此之人只是一个普通女子,他们心中自是奇怪,只见那为首的玉华宫道人清瑜真人道:“不知姑娘可曾见到一位少年男子,这男子年纪不大,身着一身道袍,其修为亦是极为诡异。”
“小女子避世隐居于此,此处地处偏僻,多年都不见有任何外人来访,又怎么会有你们所说的年轻道人,此处不欢迎外人,各位道长还是请回吧。”琴姬道,她此时心下却是暗自一叹,原来此处本来是法阵守护的,只是此时她的灵力尽失,现在已无法维持法阵的运行,这才会让他们如此简单的便找了此处所在。
“与她多说什么,你看她一袭白衣,容貌秀丽,定是太一宫提供的消息中那个修为极强且又极为古怪的女子,她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才是。”他身边另一个道人说道,此时他已取出剑以剑尖指着琴姬,似乎是准备随时动手。
“慢着,她没有任何为灵力修为,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你们怎能如此。”清瑜真人道,他伸手将身边弟子的剑压了下来,并同时摇头示意他莫要过于冲动,之后他才又对琴姬说道,“我们好意相问,还请姑娘莫要让贫道为难才好。”
“你们为不为难,又与我有何干系,此处并无你们要找之人,你们还是快快离去吧,恕不远送。”琴姬道,说完她便转身向内而去,竟是不再理会这些玉华宫之人。
正在此时,本在屋内修炼的南宫夏也走了出来,见来人是玉华宫之人,他心下自是诧异,于是他便开口道:“弟子南宫夏见过各位师长,不知各位师长来此可是有何要事指教。”
“给我拿下。”那清瑜真人道,他见南宫夏出来,便挥手让身后弟子一同向南宫夏逼去。
“你们谁敢动手。”琴姬站于南宫夏的身前,她淡淡的看着玉华宫众人,眼中无悲无喜,也不知此时已无任何灵力的她,是如何有能力不将这些玉华宫诸人放在眼中。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那么,就莫要怪我们手下无情了。”清瑜真道,之后他又对门下之人道,“南宫夏此时已死,站在你们面前的,是已被邪灵附体妖魔而已,对于这些妖魔,我们自是只能一个不留的。”此时他再次挥手示意让所有弟子一同上前,只听他又同时又道,“一个不留。”
此时南宫夏见玉华宫已向自己与琴姬二人逼来,他自是取剑全力相抗,然而对方人数却是太多,就算自己有神器之力,但总归无法力敌这般多的人,是以他只能一步步向后退却,只是让他奇怪的是,在他看来应当是很厉害的琴姬此时竟是没有一点自保之力,他只得将琴姬护于身后。
此时三位玉华宫弟子又回剑向南宫头顶劈来,南宫夏便以含光剑带剑气向上架去,当这几个弟子被他击飞之后,他本想发出剑气制住几人,但又见数道剑气向自己下首击去,南宫夏只得向下架去,此时许多玉华宫弟子似乎是结成一阵向南宫夏击来,南宫夏只能堪堪支持,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
正在此时,由玉华宫长辈发出的一道火焰箭向南宫夏而来,那速度极快,南宫夏便左手法诀于身前结成一冰盾用来抵挡。那火焰箭击在了冰盾之上,却是堪堪被冰盾挡住,二者于南宫夏胸前形成一片迷雾。迷雾之中,又有数道剑气击来,南宫夏仓促之间只能挡住于击向自己要害的数道,而有两道剑气擦过他的左臂,剑气飞过,带起一窜血珠,那剑气飞过南宫夏后,击在了他身后的竹屋之上,那竹屋在这一击之下便已坍塌。与此同时,另有一道剑气击在了南宫夏的大腿之上,剑气划过,竟是切开了一道极深的伤口,只是那本应是可以见到骨头的伤口竟是完全不见有骨骼的存在,而他腿上的血在流上一会儿之后,竟然在南宫夏全未顾及的情况下不再流淌。要知这种类型的伤口若是没有细心打理,仅凭流血,也足以要了南宫夏的命。
此时南宫夏见伤口不再流血,也就不再理会,只是一一应付敌人的攻势。然而他并未真正注意到的是,他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但却有如清水一般的液体自伤口中流出。
“快走。你还不能真正使用此剑,是无法敌过他们如此多的人的。”琴姬道,此时她见南宫夏的伤口,便将他向后拉去。正在此时,又有一剑向前刺来,而南宫夏正好被她拉至一侧,那剑自是毫无阻碍的刺入了琴姬的身体之中,一阵剧痛自琴姬心口之处传来,但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也并未真正理会。
这一幕正好被南宫夏看见,他见琴姬的白衣迅速被鲜血染红,在她一袭白衣的衬托之下,竟是显得那样的刺眼,但不过多久,南宫夏便感觉头中一阵剧痛传来,,那剧痛很快便已蔓延至全身。在南宫夏眼中,琴姬身上的血迹竟然似是蔓延开来,很快便充满了他的视野,让此时他眼中所有的事物都由红色组成,若有不同,也只是红色的深浅不一而已。
在剧烈的疼痛之中,南宫夏心中自是愤怒起来,那怒意竟是越来越盛,很快竟是将他自己的理智会部湮灭,余下的,只有杀戮的冲动,与此同时,含光剑上也传来了极其庞大的水属灵力,那灵力之中含有一些红色的暴虐之气,那暴虐之气更是影响着南宫夏的心智,使得他只想将眼前的这一切全部斩杀,全部撕成碎片,哪怕他要为之会出自己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那怕这种代价是他自己的生命与灵魂。
耳边的声音渐渐远去,南宫夏虽然还可以听到玉华宫之人的说话与喊杀之声,但那些声音此时就如自天际传来的一般遥远而不真实,此时他所看见的,也只是由深浅不同的红色组成的画面,除过红色之外,却是再无其他杂色。如此情况,加上南宫夏心智的混乱,更是他感觉这一切犹如一场噩梦一般虚假而不真实,自含光剑上传来的灵力也不似以往那般丝丝冰冷,而是一种似乎让南宫夏感觉到有些发烫的灵力,然而这一切的不寻常都不足以引起南宫夏的注意。
此时他的心中唯有一种想法,那便是挥动手中之剑,将眼前的一切全部都斩成碎片。
一种嗜血的暴虐杀意充满了南宫夏的心扉,让他的心中再也盛不下其它念想。
南宫夏虽然只是微微一顿,但仅仅是这微微一顿,南宫夏的心神却已是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也正是这微微一顿,给南宫夏带来无数的伤口,其中还有几处伤口本应是致命之伤,然而此时的南宫夏竟是全无感觉,全然不知。
南宫夏似乎只是依着本能将剑挥出,挥剑同时,也将自己的灵力全部注入剑中,如同痴狂一般,全然不顾及招式术法,如同一个幼儿一般,随意乱砍乱劈。
只是每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