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少女轻叫一声,却是右臂被人暗伤,只见她握住伤口,双眼恨恨的看着南宫夏,只是目光中多了一些恐惧,她二人的修为较南宫夏相差太远,此时对方如此戏弄自己,也不知是出自于何意。
南宫夏见此,心下也是奇怪,他目光虽是未动,但神识于四处搜索,正是想打出那出手之人。
“师哥,看来我们此行是凶多吉少了。”那少女道,她的声音亦是有些发颤。
“不要怕,不会有事的。”男子轻道,他伸手向上打出一个暗记,那暗记升向空中,形成一个月牙,尔后便消失不见。
女子见此,目光变得绝望,然而这种绝望很快消失,转而换成一种坚定与愤恨。
南宫夏看了看那暗记,心中便有了几分明了,那暗记所含之意南宫夏也是知晓,那正是要告诉周围同门弟子,此处极为危险,让同门弟子迅速避退。
此时,那对男女已存死意,二人也就不再有所顾忌,那男子右手执剑,左手一个奇怪法诀,数道乌光一齐向南宫夏击去,只见他控制灵活,显是经过长期的磨练。
南宫夏摇摇头,此时他随手发出几道青光,青光快过乌光,二者于空中相交,然后便化为了点点星光向下落下。南宫夏此时自是留有余地,毕竟南宫夏与对方也算同出一门。
少女见此,双手于空中虚画,她所绘阵图极为复杂,一时也无法绘完,南宫夏见此,虽然知道对方定是要施什么高深术法,但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南宫夏站于地上,慢慢向二人走去,但他还未走出多远,突然感觉脚下一痛,他的身形亦是一滞,他低头看去,却见自己脚下伸出许多惨白骨爪,南宫夏感觉有些恶心,这些骨爪显然是人手形成,也不知二人为了练成这招,究竟害了多少生命。方才南宫夏见二人悲天悯人,只当二人是好人,却不曾想人心难测,自己竟然还是看错了。
南宫夏却是误解了二人,如此乱世,在北国中原之地,那便真是白骨蔽于野,千里无鸡呜,哪还用再去杀生。只是这二人被人误解已成习惯,以至若是有人问起,二人都会说是取自生人之手练习此招,这又何尝不是对那些正道极为反感所致。
南宫夏以镇邪剑向脚下白骨斩去,那些白骨很快便被斩成碎片,尔后就化为了点点惨绿光芒。南宫夏劈断白骨后,御风向后退了数丈,此时他感觉自己双腿发麻,低头一看,只见伤口流出的血也成了黑色,却是中毒之像,南宫夏无奈之下,只好闭了双腿经络,以防止毒素向上攻心。本来若是平时,这种伤害自然是无关紧要,他很快就可以将其控制,然而此时,却是给他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南宫夏坐在树上,看着受伤的二人,却有没有再说什么。那二人受伤不轻,一时间也是无人再动。
突然间,左手侧树叶沙沙响起,却是有人来此,听其声音,速度竟是极快,掩月宗二人脸色同时大变,不知来人是敌是友。
正在此时,南宫夏感觉左手一阵冰凉,尔后一道微弱的乌光闪过。一个青铜牌便再次出现于自己手中。
063黑水宿主始初现
正在此时,南宫夏感觉左手之中一片冰凉,随后他见手中一道乌芒闪过,他将手中之物拿到眼前,只见此物不足自己手掌一般大小,其上所刻多是水纹,整体显得古拙大气。正是南宫夏离开血灵宗时,他师父兢耀交给自己,并让他帮忙寻找其宿主的“于亥司冬令”。当时,他的师长还曾说过,此物遇到它的真正主人后便后出现。此时,莫不是此物真正的主人已然出现。
南宫夏缓缓向后移了数尺,然后坐于槐枝之上,以尽量远离来人,他将衣角放下,遮住了受伤的双腿。南宫夏这才抬头向来人方向望去。此时,他已将腿上之伤大部分压制了下来。
地面上那些白骨失去控制后也消失不见。而那黑衣少女也受到了术法反噬,受伤却也不轻。
片刻之后,来人才出现在几人面前,却是两个男子,二人年纪均似是二十来岁,长相亦是颇为英武,二人均着一身微带些蓝色的白色直衣,衣裳下上通裁,与道袍倒有三分相似,不过此身装束却是俗家打扮。
“是你。”南宫夏道,来人中有一人南宫夏却是认识,这人正是当初在玉华宫论道会武之时与南宫夏相斗的太一宫弟子柳风。柳风的一手旋风术法,却是给南宫夏了非常深的印像。
“原来是南宫师弟。”那柳风看了看南宫夏,又看了看相互搀扶的掩月宗二人,然后又问道,“南宫师弟,请问这是”
南宫夏正想回话,不曾想却被那掩月宗弟子掩了先,南宫夏见此,便任由对方说完。
“师妹,那恶贼来了帮手,想必今日师兄已是难逃一死,此时你应速速离去,我先为你挡着,免你落入贼手,受其凌辱。”黑衣男子道,他此时受伤不浅,况且他二人修为也是太低,自是不可能与南宫夏几人力敌。此时他将同行少女向外拉了拉,似要让女子先行离去。
那少女微微一愣,明明方才已准备共死就义,为何此时又让她自己先走,可是方才自己一击不就,此时已被术法反噬,受到了不小的伤害,又怎么可能逃得了,而且同行之人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刚好可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到,似乎要让对方早作准备一般,她自己又怎么可能就此离去。
不过这少女倒也聪敏,很快她便明白了同行师兄话语中的真正含义。
“师兄,你死了,让我又怎能独活。”那少女道,此时她声音已带哭腔,似乎是不忍心抛弃爱郎,准备与对方共赴黄泉的意思。她取出自己的武器,然后勉强将两把短刺交叠挡在胸前,其中右手一把尖部正是对着自己心口,却似乎是要准备不敌时随时自戕一般。
“师姝,你这又是何苦。”那黑衣男子道,他用力将少女向后拉去,此时他用力过巨,却是喷出一口血箭,手中之剑也无力的垂下。
“师哥,你怎么了,师哥。”黑衣少女道,她伸出去扶那黑衣男子,全然不顾二人眼前的危险。
南宫夏见此,心下却是一阵暗笑,此时他早已有心让二人早些离去,却不曾想二人竟是弄出这么一出来。
柳风见南宫夏没有回答,便又再次问道:“南宫师弟,这是”
“说来惭愧,这本是一场误会,我来此本是调查宣城之事,由于感觉此处花草怪异,这才到此查看一番,不曾想竟被这二位当成歹人,他二位向我出手,这位姑娘受了自己术法反噬,受伤却也不浅。”南宫夏道,他心中虽然对这掩月宗二人存有些许怒意,但他更不愿意对方死于道门之手。
后来二人,正是道门真隐山太一宫弟子。
“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如此,不如二位就给我太一宫与玉华宫几分薄面,此事就此别过如何。”那柳风说道,只见他取出一个玉盒,然后将玉盒抛到那掩月宗二人手中,之后又道,“这里有我太一宫疗伤圣药,就当是我代南宫兄弟赔罪如何。”
“既然如此,那我二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就此别过。”那掩月宗男子道,此时他抱拳对三人一礼,然后将同行的少女扶了起来。
“谢谢二位,太一宫大义,小女子没齿难忘。”她此时对柳风二人敛衣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