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诲。”南宫夏礼道。
“嗯,你四人定要小心处理。尽快找出原因。”清瑜真人道。
“弟子定当不负师门期望。”另外三人同时说道。
那清瑜真人交待完这些事情后便已离去。宋君平几人分别与师兄弟告别,然后步行下山,南宫夏在玉华宫中识人不多,是以也不像另外三人那般有人相送。
两年以来,南宫夏再一次踏足这玉华宫山道,却是感觉昨日种种,均是恍如梦幻一般。
下山之后,几人御剑而飞,却也不值一说。
山下,竹屋之中,那白衣女子看着天际飞过的四道光芒,久久再无言语。
男子不知突然想到什么,只见他望向玉华宫冷笑道:“这便是所谓的正道,北方诸夏几近亡族,也不见他们有何反映,反倒是我们小小的异动,他们便如闻见了蜜糖的苍蝇一般,真是可笑。”
“诸夏气数已近,这本是天要灭亡诸夏,天命如此,实非人力所能违背。”女子叹道,镇守诸夏气运,本就是她的职责所在,但她为了自己长久以来的夙愿,早已背叛了自己的使命,背叛了娘娘的恩义。对于诸夏的结局,她早已是无暇顾及。
“待到四令齐聚,阵法初成之后,我们定会扭转这种局势。”男子道,门中大计,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眼前这白衣女子设计,是以他此时也没有任何避讳。
“但愿吧。”女子心中暗道,她并未回答对方,因为她所要的结局,却是与他们的期望相左。
女子继续自己的事情,也不再理会这男子。
第七卷黑水主死
061君归黄泉何所遗
却道汉水之中,一条小船正在汉水中顺水而下。此时已是夏季,汉水虽是清澈,但水流却是甚急。江上雾气祢漫,却不适合行船。
“师妹,师尊既然已经为你算过,你所寻之人早已命归黄泉,你所寻之物,也是终你一生都无法再次见到,你又何必浪费时间再来寻找,听师长的话,早点放开吧。”赵明广道,自己这个师妹每个冬季都会到此寻物,也不知为何今次却是改在了夏季。
“话虽如此,但我总是觉得他离我不远,只要我微微努力一些,便似乎就可以找到他的。”司马涵灵道,此时她正站于船首,双眼紧盯着汉水之中,正是在寻找自己想要找到的东西。
“涵灵,你到底在找什么呢,为何不说出来让我们一同寻找。”南宫夏道,本来一行人想要直接飞到宣城调查宣城之事,但行至汉水之畔时,司马涵灵却要到汉水中寻找一些东西。只是当南宫夏想要帮她寻找,她却不说自己想要找什么东西。
“我只是来看看而已,至于要找什么,我自己也是不知道的。”司马涵灵道,她见赵明广似乎欲言又止,便瞪了对方一眼,赵明广也就闭目不言。
南宫夏见此,也就没有多问,只是帮她胡乱寻找一番。南宫夏此时才知道为何玉华宫本不让司马涵灵前来,但她一定要来此的真正原因。
司马涵灵于汉水中寻了一天,其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是以三人商议后,便在汉水之畔的竟陵休整了一夜,第二日才再次向宣城而去。
宣城郡处在建康东南,离真隐山太一宫倒是极近,她东邻江浙,西连九华,南倚黄山,北通大江,自商周始,即为皖南重镇。宣城作为州郡,本是极为繁荣之地。然而数月前爆发的疫病,却让宣城陷入了一种恐慌之中,虽然死亡不多,但却有数万人染疾。街道之上,行人渺渺,偶有行人也是神色匆匆,急急赶路,不愿多停一刻,多说一句。甚至此时来往巡查的兵士要多过于行人。
南宫夏四人于隐蔽处停了下来,步行向宣城走去。
走在田间小路上,几人看着田间那有些杂乱的庄稼,心情愈是沉重,农乃国之根本,而此时田间杂草从生,显是少有打理。而且此时谷物略有些发黄发焉,几人微微奇怪,此地离海不远,就算无人灌溉,仅凭天降雨水,此地谷物也不应如此长势才对。
四人见有一农人于地间除草浇水,只是那谷物长势与其它无人打理的田地并无太大的不同,此时那农人站起擦汗,微微一叹后,继续忙碌。
“敢问丈人,天未大旱,庄稼为何会出现干旱之像。”赵明广走到那农人田边,双手交叠一礼,然后问道。
“天降横祸啊,自疫病出现后,庄稼也渐渐成了这个模样,无论怎样浇水,都是一幅缺水的样子。”那农人叹道,见有人问起,他便回了一礼,此时他脸上的忧虑却更深了。
“谢谢丈人。”赵明广说完,便准备离开。
“我看你们都是年轻人,宣城疫病肆虐,你们还是回去吧,回去吧。”那农人见几人向宣城方向行去,便出言劝道。
“这倒不怕,我们都是大夫,正是因为听说城中有事,这才特意赶来。”宋君平说道,说完他便向后退了几步。
“请问丈人,此草是何物,怎么从未见过。”南宫夏道,他见农人除掉的草中,有一种开有淡紫色小花的草,这草与其他谷物或草却是不同,其它均是发黄发焉,但此草却是叶儿翠绿,花朵饱满,长势竟是极好。南宫夏说完,又将它放到鼻前闻闻,一股淡淡的清香,香气极为普通,并无多少可疑之处。
“别动。”那农者见南宫夏将草放到嘴边,以为他要去尝,这才急急提醒到,“此草有巨毒,万不可轻尝。”也不怪农人如此认为,宋君平说几人是大夫,而此时大夫见到奇药异草,总会研究一番。
“敢问丈人,此是何物。”这次问话却是宋君平,他此时也发现其中蹊跷,伴庄稼而生的毒草却是极为少见的。
“小人虚活了这几十年,也是没见过此草。只知大约起疫病之前就发现这种草,以前根本就没有见过。”那农人拿起一株道,“前不久,就因此死了好几头牛啊。”说到此处,那老者眼中含泪,牛对于农事来说,却是极为重要的。
四人对望一眼,均感此草定有问题,遂收集了一些,准备再作细查。
“那此次疫病会不会与这毒草有关。”赵明广问道,他细细看了看此草,除了从未见过外,却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不会,不会,那疫病仅在城中横行,但这种草却只长在田间,此时庄稼未熟,怎么可能有关,况且城中大人们也曾带回去过,也没发现什么。”那农人摆手道。
“如此,便谢过丈人,我四人还需进城,就不打扰了。”宋君平礼道,他见不能得到有用的消息,自不愿于此过多流连。南宫夏见他开口,便没有再多问什么
“几位走好。”那农人说完后也不再理会几人,继续照看自家庄稼。
路上行人极少,四人越是靠近宣城,土地越是荒芜,庄稼几近枯死,而那开有紫色小花的毒草却是更加茂盛,绿中带紫,却是极为好看。
几人暗自皱眉,此间土地并不干涸,就算无人打理,谷物也不应枯死才对。几人感觉此事极为蹊跷,便于田间细细查过谷物,但对于农事,几人并不清楚,他们至多也只能看出是谷物是缺水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