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宗望道:“好孤可将那祸斗繁衍的八百犬戎兽人给你,勿必杀得曹小狗心惊胆跳才好。”
巴岳特风雄应声道:“定不负王爷所望。”
夜间子时,大雨雨如注,巴岳特风雄趁时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悄悄带着长着一尺狗尾的八百戎兽人,逼进曹营,砍人鹿角、拒马,悄悄干掉哨兵,排营而入。
曹霖虽料犬戎已经没多少人可用了,但他流氓出身,这黑夜打闷棍的事儿,却比一般的将官小心的多,换位思考,若是他被人逼成这样,定会狗急跳墙,疯咬一口,纵然身死,也捞个垫棺材背的。
巴岳特风雄悄悄入营,同时也碰倒了一些他没留意的小玩意,但人都在营中,并没有出来,巴岳特风雄理所当然的认为,并没有惊动曹兵。
实际上,在他们一入大营时,就有暗哨发现了他们,任其干掉明哨,却不声张,只着人无声无息的飞报主将。
巴岳特风雄碰倒的那些小玩意,却是千叶散花圣母姜雪君布下示警物事,一处不起眼的军帐中,姜雪君轻轻舔着曹霖的奶头,温声道:“爷我们有客人到了。”
曹霖已经醒了,小声道:“替我穿戴,但愿是拓拔宗望那老鬼亲自前来,今夜将他毙了,也省得日后费事。”
巴岳特风雄在大雨中,低声的道:“舒穆禄子归,等会寻到曹小狗的帅帐,我带二百名兽人冲进去,拼死宰掉曹小狗,你带其他兽人,为我殂击援兵,事成后,以我们狩猎成功的口哨为号,大家一齐散开,回城后会合。”
舒穆禄子归一脸凶狠的道:“不如我们一齐冲进去,乱刀分了曹小狗的尸。”
巴岳特风雄沉静的道:“不行,必须要有打援的人,为冲进去的人争取片刻时间,否则的话汉狗人多,只要动静一大,他们蜂涌而出,我们行剌断不能成。”
舒穆禄子归咬牙道:“好”
在军帐如林的曹营中行了近三里,正中出现了一顶黄罗巨帐,高有两丈,宽有六丈,长有十余丈,帐大门前金耄画戟,虽是大雨的午夜,也有数百名精锐的士兵,穿着蓑衣雨笠,警惕的来回巡视。
巴岳特风雄对舒穆禄子归道:“就是这里了,他们连番得胜,想不到还如此的小心,这军帐巨大,我们定可寻到一处防守薄弱处,突入大帐,你在外面,要第一时间干掉帐外这些守兵,作好殂击援兵的准备。”
舒穆禄子归道:“不劳吩咐,我自理会得。”
巴岳特风雄手一挥,带着两队长有狗尾的曾人精兵,悄悄的绕到大帐侧翼,果然不出所料,靠近大帐的侧后方的一处,兵丁少了些,巴岳特风雄手一挥,两百名骁勇无比的兽人,野兽般的一涌而上,无声无息的放倒了巡营的兵士,突入大帐。
只听“哗查”一声响,抢入大帐的兽人一齐掉进了丈深的陷井中,同时警铃大作,一串红色的信号焰花,划破了黑沉沉的夜空,灯球火把亮成一片,无数的精兵蜂涌而出,喊杀声震天。
巴岳特风雄大叫道:“上当了,快退”
哪里能退得了,一声炮响,东面一员大将,手执大刀,狂笑道:“费滚在此,不怕死的给爷爷上来。”
西面张骁提刀,被精兵簇拥而出,大喝道:“张某在此,不要命的过来。”
北面、南面,黄升、秦战各率精兵,慢慢的压了过来,八百犬戎人无路可逃。
巴岳特风雄疯狂大叫道:“晋狗,我与你们拼了。”
费滚不慌不忙的道:“放箭”四周顿时箭如雨发,全是一发七支的连环神弩,近距离射击,神仙也跑不掉,八百犬戎兽人,人人瞬间身中数十箭,不消一盏茶的功夫,拓拔通废尽心机培养出来的所谓第一代犬戎无敌勇士,全部死在了金顶大帐之前,实际上,那大帐中根本就没有人。
黑龙府城中的拓拔宗望,本无偷袭成功的信心,致所以派巴岳特风雄率八百兽人偷袭,纯粹是作侥幸之想,万一偷袭成功,杀了曹霖,那是最好不过,若是失败,也是意料中的事,曹霖从来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那八百犬戎兽人死得也不冤,就算留下来,几日后曹霖攻破城池,他们还是逃不过一死,倒不如拿来赌他一赌了。
天色放亮后,大雨停了,曹营辕门前挂满了长着狗尾的犬戎兽人尸体,身上全是箭孔,巴岳特风雄、舒穆禄子归两个的尸体,赫然挂在最高处。
拓拔宗望终于有了一种英雄末路的苍凉感觉,顶盔贯甲,立在城楼之上,丹田运气,大声吼道:“晋兵听着,可便曹霖出来答话。”
一声炮响,曹霖身穿狮子唐猊甲,头戴飞龙出海紫金盔,跨下大青马,被强兵狠将簇拥而出,用手中马鞭指着城上的拓拔宗望,大喝道:“拓拔宗望,你个老鬼,死到临头,还有何话讲”
拓拔宗望悲愤的道:“曹霖你杀我犬戎大皇帝,侵我疆界,一路过来,烧杀不止,虽妇孺孩童,也不放过,形同禽兽,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曹霖大笑道:“当年你们无故侵我大晋,掳我靖康二帝,淫我妇女,坑杀老幼孩童,你们作得了初一,难道就不许我做十五吗哼”
拓拔宗望叹气道:“话虽如此,你们大汉之种,并没有因我们所灭,今日里你却要我们大犬戎灭了种姓,天理何在你们汉族,不是整天口口声声说是礼义之邦吗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如就此放手,从此之后,犬戎永不出山海关。”
曹霖笑道:“今山海关以北,沃土千里,并韩国、新罗、渤海已经被某划为辽阳、辽东、辽西三郡,你们现如今只不过是一座孤城,这到嘴的肥肉,你说放手我就放手吗天下哪有这种便宜的事,当初你们势如破竹,大破北晋之时,晋阳城下,若是大晋的呆鸟皇帝说从此不出山海关,你也退兵么几日之后,黑龙府必破,那时我再置一个辽北郡,大汉精骑,从此向北可直达冰海,我们大汉民族,将迎来一个新的天朝,那时在北方,不但是你们犬戎的白山黑水,将尽收我朝版图,包括日本、蒙古、西夏、楼烦以及西域百十国,将尽归我所有,所谓顺我者猖,逆我者亡,只要我铁蹄能踏到的地方,如有反抗,必灭其族。大汉的礼仪,只对内而不对外,子民之间,以和为贵,对于外族,若有不臣伏者,吾必诛之,以绝后患。”
拓拔宗望恨道:“曹霖你好大的野心,若是我大犬戎肯归顺,只在这化外小城立邦,你可能放手”
曹霖狂笑道:“迟了,破汝城,灭汝种,只在这旦夕之间,三军儿郎听令,放信号,架炮攻城”
拓拔宗望急声道:“慢老夫征战一生,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你们的火炮之中,可否给老夫一个英雄的死法”
曹霖笑道:“其实你不用死,只要率犬戎各部开城投降,做我们的奴隶,我就饶了你们的性命。”
拓拔宗望怪眼圆睁,大吼道:“投降向来是你们汉人的专长,所以这世上只有汉奸这一说,我们犬戎人,不管男女,决不投降。”
曹霖笑道:“你不能代表所有犬戎人,你问过他们愿不愿降了吗”
城头之上,一名守城的犬戎妇女,狠狠掷下一友标枪,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