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砸,戎兵顿时大乱,战马“唏溜溜”
的人立而起。
握尔术在马上喝道:“怎么回事”
话尤未尽,江南兵又把携带的雷管点燃了引信,一个接一个的扔了下去,四百人二千支雷管,够番兵番将喝一壶的了。
犬戎人茹毛饮血,毫无文明可言,不知道这冒着烟的短棍棍是什么,正觉得奇怪的时候,雷管开始爆炸了,铁屑横飞,顿时地动山摇,日月无光,青龙峡谷本就狭窄,戎人又毫元纪律可言,全挤在一齐成了冤死鬼。
握尔术大叫道:“快退”
早有机灵的小番已经往后退过了,发现路已经被堵死,又折了回来,闻言在马上大叫道:“后面回不去了,只能往前冲”
曹霖点燃信号之后,一夹大青马,大青马放开四蹄,一溜烟的早跑得没影儿了,此时正立在左边的山上看,发觉犬戎人向南面的谷口狂涌,忙道:“把南面的谷口也炸了”
汤林伸过头来,道:“哥唉我们的雷管全扔下去了,一个也没剩下,没法炸了”
曹霖急道:“传令对面的张杆,下山全力劫击”
军中旗手挥动军旗,张杆看到,把手中的六十二斤的三棱逆阳枪一举,一夹跨下的白厉兽,当先就冲了下去。
雷管爆炸后,引燃了先前抛下去的树木,谷中已经是大火冲天,又逢秋燥,更是把旁边的山木点燃了,火势更加的凶狠,山石都被烧得通红,握尔术带着残兵,焦头烂额的没命的往南跑,刚出谷口,正遇上两边山上冲下来的两路精骑伏兵,人马兵器,尤在他犬戎人之上,个个骁勇,人人拼命,手中的八尺斩马刀锋利无比,一刀就可劈断戎兵的兵器和盔甲,挡者无不披糜,戎人慌忙应战,两下里又是大杀了一阵。
犬戎兵人人骑马,旗帜也不鲜明,曹霖也不认识握尔术,乱军中被他跑了,青龙谷口,死尸遍野,全是大荣国的服饰,并没有一个江南子弟。
汤林、张杆见戎兵败走,就想带人掩杀,曹霖大刀一举道:“且慢收拢兄弟,缓缓而行”
张杆道:“怎么了”
曹霖笑道:“你忘了老二、老三了吗他们两前在前面等着哩”
说着话,前面伏路的兄弟已经看到戎兵进入青龙溪了,忙依令点起了红色的窜天猴,漂亮的红色焰花在半天中炸了开来。
犬戎人被烧的焦头烂额、舌口冒烟,看见浅浅的溪水,忙不叠的跳下马来,跑入溪中,正在此时,传来一声巨响,有戎兵起身看时,只惊得魂飞魄散,只见三四丈高的水墙,滚滚而来,想跑时已经来不及了,侥幸逃出的戎兵,全给淹进了水里。
溪对岸高处的牛展,忙令人将缚在箭上的管雷点着了,在引线将近时,射向大水中慌乱失措的戎兵,爆炸声中,戎兵戎将,立即又是死尸遍野。
那大水只得一阵,再没有后继,正当此时,牛展从南面杀来,王富从上流杀来,曹霖、汤林、张杆又从背后杀来,戎兵慌乱中,正不知道有多少敌人。
五个泼皮人未近时,就令马上的兄弟放箭,可怕的破甲狼牙箭,将还能站立的戎兵,纷纷射得倒了下去。
握尔术在几名番将的保护下,怆惶上马,还想逃跑,溪对岸的牛展看得真切,一夹跨下的黑风吼,手挺七十二斤的丈八蛇矛,拦住了去路,大笑道:“番将通名”
握尔术看见他只有一人,定了定神答道:“我乃大荣国扫南先锋握尔术”
牛展大笑道:“今天老子是赚到了,等得就是你,握尔术休走看矛”
旁边的几名番将,忙一齐上前,却被牛展一矛一个,挑下马来,直冲到握尔术前,握尔术举起狼牙棒,当头就砸,牛展横矛“当”
的一声,磕开狼牙棒,轻舒猿臂,把他拎了过来。
这一战,江南子弟,以匹匹八百之众,大破犬戎十万兵马,端得是一战扬名,误入青龙谷中的万余番兵,尽数被歼,曹霖令人,只挑脑后梳着大辫子的正真犬戎人,将脑袋砍下来,把大辫子系在腰间的皮带上带走,每名吴越战士,腰间都系了三四个大辫子人头,鞭敲金蹬响,齐唱凯歌还。
等到拓拔宗望的大部队到时,曹霖早带兄弟过江去了。
曹霖到了应天,立即命人,将这三千犬戎人的首级,一齐挂在北面挹江门的城头上示众,并在鼓楼,当众斩了大荣国皇帝的亲弟弟拓拔握尔术,把他的人头,用生石灰拌了,令人送到拓拔宗望的大营中去。
拓拔宗望闻知握尔术遭伏大惊,急遣汉奸军队做苦力,扑灭大火,挖开被封的青龙峡谷,只见死尸遍地,断臂残肢,飞的到处都是,尤如人间的地狱。
自青龙谷到青龙溪,一路之上,都有被割了头的无头尸身,细查之下,全是真正的犬戎人,犬戎人本就少,此一役就毁了三千,拓拔宗望暴跳如雷,传令将汉将周鼎、黄蛟斩首示众。
周、黄二人齐叫“冤枉”
军中天师拓拔通道:“皇侄贫道问过了,此役战败,和他们两个无关,他们两个,都曾劝过握尔术,但握尔术没听他们的,以至于如此汉人奸滑,善于用计,江南非晋阳可比,日后我们可都得小心了”
拓拔宗望恨道:“这两条吃屎的汉狗,明知握尔术被困谷中,却是不救,不杀难消本帅心头之恨”
周鼎忙道:“冤枉啊敌人困住先锋之后,在两侧的山上,早有埋伏,我们两个攻了,但攻不上去,只得原地待命,等候元帅定夺”
拓拔通道:“汉人的将军狡猾,既要伏击谷中之人,必有打援的部队,以殂击援兵,这在汉人的将军中间是常识,我们的勇士虽然善战,但没有计谋,然胆敢伏击我们英勇的犬戎军队的,一定非等闲之辈,可着人打听,到底是什么人,敢伏击我犬戎十万大军若是杀了这两名降将,汉人降我们的将军,就寒心了”
拓拔宗望恨声道:“便宜了这两个东西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带下去各打一百军棍,以正典刑”
大军师买解木道:“或许这些人只是一些山贼,元帅不必挂在心上,为今之计,可沿岸收集船只,准备渡江,只要我们再捉住躲在杭州的晋朝新皇帝,就可全收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