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一上报。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欧阳大少他白花花的三千两银子啊,怎么能不榨尽最后一滴血不,发挥最后一点余热
罗武他们还挺争气,就目前已发现的好东西,据初步估算都值好几十两了。而罗武还告诉他们,等到来年春天,园子清理出来的空地,他还能带这帮孩子帮家里种菜喂鸡,甚至靠着水面的那边芙蓉池还可以养鱼养鸭子,要是不嫌臭,还能喂几头猪。
打住最后那个玩意儿欧阳康坚决接受不了。
一想到他某天听到几只鸡叫,还可以自勉说是“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再推窗看到几只鸭,他也可以吟一句“春江水暖鸭先知。”可突然院子里吭吭唧唧拱出一头肥头大耳的猪老兄,他该做何感想
不过以上这些,都没有今天上报的这样东西更令念福惊喜。
“这东西真的是从山洞里挖出来的”
罗武睨她一眼,“我哄你做甚那个山洞里头以前有些糟木头,上面一年四季尽长这玩意儿。我们从前有时没饭吃,也弄来吃过,都没毒的。只是被我们吃得狠了,这一年就不怎么长了,我也就没说。可今儿去看,发现又长了一朵出来,就拿来给你了。”
嘎嘎嘎嘎念福想要仰天长笑。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这不是别的东西,这是蘑菇,蘑菇啊
那山洞既然可以长出蘑菇,那证明什么证明这个山洞就是个现成的小钱库
要知道在眼下这个时节,一朵新鲜的蘑菇得有多值钱吗要是她家能够成功的培育出菌种,大批量的养出鲜蘑菇,到时别说养这十几个孩子,就是全家人的生计都不用发愁了
第178章有道理粉红160求票啊
眼前的天是灰的,层层叠叠的云象是拿深深浅浅的墨笔画上,把本就日薄西山的太阳更是遮得半点不见。地也是灰的,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灰白色的树干,杂乱的如染着白霜的枯草,构成了这个天地的主色调。
偏偏那个女孩在笑。
笑得放肆张扬,笑得全无顾忌。甚至连腔调都变了,露着满口的小白牙,连那双明丽的丹凤眼都眯成两道小月牙儿。
好
罗武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就算他是没受过什么教育的小乞儿,也知道这样是极为失礼的吧
可是,
为什么他还是会觉得女孩的笑容很好看呢
就算是笑里头还带着点小坏,带着点傻气,却象是正午七彩的阳光,一下子就把这灰扑扑的天地全都点亮了。看得人的心情也莫名好起来,甚至不需要理由的,就想跟她一起放声大笑。
“老大,你跟着笑什么”瘦子罗长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把他推了一把。
罗武没来由的心虚起来,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哪有我才没笑。再胡说,我揍你”
明明就有好吧可瘦子聪明的没跟拳头更硬的老大争执。只在心里嘀咕,就笑了又怎样为什么敢做不敢当呢这样可不是汉子哦
瘦子虽然不说,可那样的眼光却让罗武隐隐明白了他的想法。耳根子不觉得有些微热,别扭的再看念福一眼,似是为了证明自己仍是个汉子一般,粗声粗气的打断了她的笑,“沐姐儿,你别光顾着笑了别管这玩意儿怎么弄,你那生意还要不要做的什么时候开始”
马上
念福喜孜孜的收了笑。却拿着那朵小蘑菇,恨不得扑上去亲一口,“把罗小言叫来。要是他尝了没问题,我过两天就开张”
十三个孩子。不仅有了新住处新衣服,还都有了他们的新名字。
不过除了老大罗长还记得自己的姓氏,其余的小孩多半都忘了,连个正经小名儿都没有,都是些瘦子、黄毛、小眼、哑巴之类的代号而已。有鉴于此,钟山在给这帮孩子上第一堂识字课时,就顺便给他们取了名字。不知道姓什么。那就全部跟着老大姓罗。
最魁梧高壮的罗老大起了个很威风贴切的名字叫罗武,多嘴的瘦子叫罗长念常,意思让他除了长个,还要多长点肉。小眼睛的男孩希望他眼睛明亮。就叫罗亮,头发枯黄的女孩希望她将来长出一头秀发,就叫做罗秀。其余以此类推,那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就叫罗言。
不过除了那几个大孩子,念福叫那些小的时总喜欢在他们名字中加个小字。于是罗言就成了罗小言。
原本念福是想把罗小言安排在厨房,专管尝菜的,可这孩子虽然不会说话,却极讲义气,白天没事就跟着罗武这些孩子们一起干活。要他尝菜的时候才去厨房。不过也不多吃多占,给他一个就尝一个,比起旺财那个吃货来,觉悟不止高了一点点。
今天,在一一试过念福精心烹制的汤底和各式小菜之后,罗小言皱眉想了很久,冲念福点了点头。
哦也
沐大厨喜不自胜,摩拳擦掌。开张开张,好怀念排着长队收钱的快感啊
瞧她一副满眼银子的小样,欧阳康适时泼了盆冷水,“凡事往好里想是对的,可也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开张时又跟从前卖水晶卷一样,你可别回来哭鼻子。”
一开始就打击人家积极性,不理他沐大厨最近患上了一被某人靠近就开始脸红发烧的症状,所以迅速的跑了。
欧阳大少郁闷了,这算怎么回事两个人不能总这样下去吧无论如何,得找那丫头说个清楚
欧阳康不是那种风风火火的人,却是个拿定了主意就会去干的。当他成心要去堵一个人,那人再躲又能躲得到哪里去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成天蹲一个屋檐下,哼哼,才不怕她会飞出这五指山
皇宫。
前些天的一场雪,催开了御花园里的两株早梅。因皇上喜爱,早下严令不许宫人攀折,于是这两株早梅在花匠的精心护理下,越发幽香沁脾,香飘四溢。
平国公今日进宫探望太后娘娘,经过御花园时闻到这样好的花香,忍不住停下脚步,略站了一站。只是忽地,有细细的哭声从不远处传来。象受伤的小猫一般,分外可怜。
沐劭勤眉头一皱,“这是谁在啼哭”
引他入宫的老太监颇有些耳背,“没有啊是不是国公爷听错了”
“不会错的。”沐劭勤扶着他的手,循着哭声一路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