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找死”那士卒顿时怒不可遏,抡起巴掌就向高兴脸上抽去。
“啪”却是高兴后发先至,手腕轻轻一摆,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掌便贴在了那士卒的脸颊上。
一声极为清脆的响声响起,接着便是一声石破惊天,犹如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那超高的分贝将屋顶震得簌簌发抖,落下不少灰尘,更是让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动作,将目光投向声音的来源。
捂着脸惨叫的不是高兴,却是那率先出手的士卒。众人清楚地看见,他一脸凄苦之色,抽搐的眼角满是晶莹,更让人惊讶的却是他捂着嘴巴的手指缝间出现了一抹嫣红之色。
“呸好贼屎厮,纳命来”那士卒放开手,左侧的脸却是肿得像个面包一般,张口吐出的鲜血中却夹杂着十几颗牙齿,说起话来都有些漏风。
说完,那士卒猛然操起手中的长枪,直挺挺向着高兴的胸前刺去,眼中满是愤怒与浓郁的怨恨。
“躺下吧”高兴轻斥一声,也不起身,猛然将那士卒刺来的长枪抄在手中,一拧一拽便将长枪夺了过来,而那士卒则是重心不稳踉跄向前扑来。高兴手腕一翻,长枪顿时如灵蛇一般探出,“啪”的一声抽打在那士卒的腿弯处。
“噗通”那士卒脚下一软,顿时扑倒在地,好一个恶狗扑食直钻入了高兴面前的桌子下。
这士卒哀嚎连连,四肢并用想要起身。高兴却是突然抬脚在那士卒头上轻轻一踢,世界顿时安静下来。
“小子好胆,竟敢殴打我的人来人,给我拿下”待得那头目反应过来,高兴已经完成了一切,一脸悠哉的模样。高兴目中无人的样子,在这头目眼中实在是赤裸裸的挑衅。
“小子看招”其余几人得到命令,顿时挺枪就刺,没有丝毫容情。
高兴轻喝一声,身子猛然自长凳上跃起,直扑那些士卒,速度迅捷如风,让人无法捉摸他的身影。“噼噼啪啪”一阵乱响后,世界再次安静下来,高兴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若非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人,谁能相信高兴方才移动过。
那头目顿时瞪圆了双眼,惊骇莫名。好半晌他才反映过来,一边艰难地咽着唾沫,一边色厉内荏地说道:“好小子,竟如此狂妄你别走,等着,待刺史大人一定会要你好看”说完,这头目便拔腿向外奔去,由静到动的启动速度实在惊人。
“留下吧”高兴怎能让他离开,挥手间手中的茶盏便呼啸而出,“啪”的一声正中那头目脑后,那头目连痛呼都未发出便果断地倒在了地上。
“杀,杀人了,杀人了”葛老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数人,顿时惊恐地瘫软在地上,惊骇地看着高兴,颤抖着说道。
“掌柜的且放心,这几个祸害只是昏过去了,并没有没死”高兴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放缓哦语气对葛姓老板说道:“你且与我说说这青州城如今是个什么状况”
“果真没死”葛姓老板怀疑地看着高兴,脸上的惊恐之色不褪。
“一试便知”高兴微笑着说。
第三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二百二十二章希望
葛姓老头艰难地站起身来,颤巍巍地来到一名最近的士卒身边,慢慢地将手放在那士卒的鼻端,当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后,悬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身上却是又出了一声冷汗。泡
“掌柜的,来坐下,给我说说如今青州的情形。”高兴站起身来到葛姓老板面前。葛姓老板想躲,但高兴却还是抓住了他的手腕,并将他搀扶到一张完好的桌边坐下,并为其倒上了一杯茶水。
葛姓老板喝了口茶,但还是有些不安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人。
高兴轻笑一声,然后迅速将那几个先前还蛮横不已,如今却如同死猪一般的士卒拖到墙角处放下。
“掌柜的,现在可以说了吗这青州如今是个什么状况,这些士卒为何如此凶蛮”高兴在葛姓老板对面坐下,温和地看着他。
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葛姓老板平复了下心神,却是未语先叹,一脸苦涩与无奈。再次喝了口茶,葛姓老板才将青州的事情娓娓道来。
虽然青州刺史乃是高兴暗中挑唆城中乞丐会同流民杀害,更是散布谣言而掀起了青州百姓反齐的热潮。然而高兴却是没想到,就在流民杀死了刺史之时,却给了某些心怀鬼胎之人可乘之机,此人便是如今的青州刺史窦安。
窦安出生于青州城一个富庶的家庭,本身好吃懒做,仗着老子有钱在青州城没少干些恶事。在华夏这片土地上,自古以来都是官老爷最大,有钱不如有权。所以窦安的老子便花了不少心思将窦安送进了青州军营,给他谋了个不大不小的差事,手底下统帅千把个兵卒,很是威风。
青州无道的刺史在高兴的挑唆和暗中帮助下被愤怒的百姓杀死后,城池顿时变得异常混乱起来。虽然众人喊着打倒高纬,反齐投陈的口号,但对于大字也不识几个,胆小懦弱的百姓来说,组织成有效的武装力量反抗暴政显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城中大多数百姓加入了反叛的队伍,戍守城防的士卒自然会受到影响。尽管统兵将领百般催促,但众士卒却始终不肯将屠刀伸向自己的亲朋好友,而那统兵将领更是被激愤的百姓杀害。
高兴让吴三桂率领特种兵留下处理十一州之事,目的就是希望他们能够直接或间接地将所有的力量,同时防止暴民过于混乱,给无辜的百姓带来更多的伤害。
但高兴却没想到,此事却让窦安所捷足先登。窦安家中有钱,在军营中自然吃的开,手下爪牙不少,顶头上司倒台后窦安便直接跳将出来,或用武力,或用财物诱惑,很快便将青州城反叛的力量攥在手中,用府库中的军械物资组建起一支四万人的军队。
起初,窦安还像模像样,装出一副谦恭和善,怒斥朝廷的样子,但渐渐的,他便露出了本来面目。窦安自封青州刺史,打着反齐的旗帜,一面大肆征兵组建私人武装,一面又残酷地薄削着城中的百姓。此人心性残暴贪婪,而且视色如命。才坐上刺史位置不过十数天,掳掠进刺史府的女子却是有近百位之多。
城中百姓虽然怨愤不已,但面对着窦安的屠刀,却是敢怒不敢言。不少人抛家舍业逃向他州,留下来的却更是凄苦不堪,整个青州境内都是一片怨念。
“唉,以前的刺史虽然也不是好东西,但我们还能勉强活着。如今窦安当政,三天两头征收税款,根本就是把我们往死里逼啊只盼胶东王能够早日起兵北上,为我们做主啊”葛姓老板说道后来情绪愈发低落,浑浊的眼中竟是落下悲哀的泪水。
“该死”高兴心中一阵恼怒,心中也有些责怪自己,但却更加恼恨高纬。若非高纬苦苦相逼,他也不至于出此釜底抽薪的下策,虽然加快了自己力量的重大,但也害得不少百姓家破人亡。
“这位公子,我看你还是快走吧你打了窦安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小老儿年老体弱,家人也被我潜去了济州,除了这小店,也算是无牵无挂,既无希望,死就死罢。但你还年轻,与我不同,今日你替小老儿出头,我感激不尽。这些钱,你拿着,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葛姓老板一脸沧桑和绝望,脸上那深深的皱纹中更是透出浓浓的悲哀与无奈。说完,他自怀中取出一小片金饼塞入高兴手中,一脸焦急地催促着他。
既无希望,死就死罢。
高兴浑身一震,脑海中只剩下这八个字,后面的却是再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