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愿往”
孙权定眼望之,见是凌统,眉头一纵。凌统天赋异禀,虽是年少,但却武艺高强,比之其父凌co更为勇猛几分。江东武将,亦少有人是其对手。不过正因如此,凌统心高气傲,小觑天下英雄。前番恶战,身上伤势尚不知是否痊愈,便又急yu复仇。凌统见孙权沉吟,心中领会,连忙喝道。
“大王不必多虑,某身上伤势已恢复许多,并不碍事”
孙权见凌统zhan意昂然,亦不愿削其锐气,便是问道。
“公绩倘若要去,需带多少兵马”
凌统一听,虎目一瞪,扯声就喝。
“三千人足矣”
凌统此言一落,衙内诸将皆起异sè。孙权急言说道。
“彼军锐锋正盛,公绩万不可这般轻敌”
凌统闻言,面sè一震,忿然喝道。
“我军前番落败,不过时运不济,兼之张儁使诈而得。若是正面交锋,某却不惧三千便可,某愿立下军令状”
凌统此言一出,诸将听得,皆暗叹其勇。孙权默默与周瑜对视一眼。周瑜微微颔首,孙权见了,正yu答应。就在此时,甘宁却是发出一声嗤笑声。凌统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手指甘宁喝道。
“甘兴霸,你此笑何意”
甘宁冷哼一声,出席而道。
“若我出战,只须率部下三百锦帆,便可破敌,何必三千”
凌统闻言大怒。甘宁却视而不见,又道愿立军令状。两个就在孙权面前争竞起来。周瑜见两人争斗,暗暗兴叹,出席而道。
“魏军势大,不可轻敌。不如先命公绩先往出发,若遇着魏军先锋兵马,先与交战。若是遇不得,便教兴霸来ri进发。如此轮番,看谁可拨得头功。”
周瑜此言一出,凌统、甘宁皆无异议。孙权遂依此发令。凌统领命,先引着三千人马,当ri出城哨探。凌统一路进发,行了十余里路程,忽见前头风尘盖天。凌统一见,心里大喜,立马引军去迎,正好遇着乐进军。乐进见前方有一部吴兵,心里亦喜,连忙催军进发。两军遇着,各摆阵势,两军对圆。乐进拍马出阵,尚未喊话,凌统大喝一声,手提铁鞭,飞马便来。乐进见是凌统,连忙抖数jg神。凌统骑马杀近,一鞭望着乐进面门就打。乐进驱身一闪,险险避过,就在此时,凌统抡起右手铁鞭又是砸来。乐进抡刀抵住。嘭的一声巨响,两柄兵器顿时荡开。乐进脸起惊sè,暗道凌统力劲浩大。凌统复仇心切,双鞭乱舞,对着乐进发势猛攻。乐进死死抵挡。两人交战数十回合,乐进刀式愈渐凌乱。凌统见了,立马又加快攻势。乐进心里想着,自己难敌凌统,一计心起。三合后,乐进忽然露出一个空挡,凌统看得眼切,一鞭猛砸,哪知乐进早有提备,急闪避过,冲马撞去。凌统一时无备,在乐进将要靠近,却是不顾砍来的大刀,一鞭扫起。乐进见凌统yu要拼命,吓得心惊肉跳。电光火石之间,乐进急收刀抵住铁鞭,凌统力劲巨大,打得一声轰响。乐进当下坠落马来。凌统见状,正yu趁势诛杀乐进。就在此时,一声箭响暴起。只看得一道快得无影的迅光,往着凌统右边脸面shè去。凌统军内一将看得心惊,急喝小心冷箭。凌统听得,下意识地骤把鞭起,刚好挡住shè来冷箭。刚才shè箭那将,正是于禁。原来于禁引军进发时,听得前方有厮杀声,便立即猜得乐进必是遇上了吴兵,立马赶来助战。与此同时,乐进趁机逃开,上马提刀,又yu来杀。于禁引军斜刺里杀了过来。
凌统虎目一瞪,却是不惧,虎目死死地盯着乐进,骤马飞起,竟是yu要杀了乐进,方才收军。凌统赫然赶去,攻势猛烈,乐进被他杀得险象环生。不一时,于禁赶到,两员魏将发起反攻。四周魏兵见着,无不扯声助威。
突兀之间,在吴军身后,又有一部兵马赶来,为首之将正是吕蒙。原来孙权恐凌统心傲有所疏失,便令吕蒙发兵接应。
吕蒙引兵赶至,见凌统被乐进、于禁死压一头,厉声一喝,挺枪跃马,赶来助战。四人在阵前交战,刀光枪影飞搠不停。两军兵士皆看得目不转睛。不过吕蒙、凌统却是愈加威勇,乐进、于禁渐落下风。又是数十合后,乐进被凌统一鞭砸中胸甲,于禁急yu去救,吕蒙一枪扫起,于禁险险避过。乐进急喝兵士冲杀,吕蒙把枪一招,亦叫军士厮杀。两军混杀一阵,东吴军小胜一阵,各自退走。
于禁、乐进撤军到一山口,傍水立下营寨,传令军士歇息,又叫一部人马前往打探。却说甘宁见凌统、吕蒙小胜而回。甘宁即暗中寻往孙权告道。
“凌公绩今ri虽得小胜,但不足以大挫彼军之锐。宁今夜只带三百锦帆去劫魏营,若折了一人一骑,也不算功”
孙权闻言,胆气一壮,凝声而道。
“兴霸此言当真,可知军中无戏言,你先前可立有军令,若是不成,非但无功,孤当依法,以证法度”
甘宁听了,嘴角一窍,慨然喝道。
“大丈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