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威势,似乎要将张鲁活活碾碎,张鲁急发咒术,全力迸发,一道暴风遽然吹起,直往双矛袭去。
山河相势被暴风所袭,整片天地赫然而晃,但仍然在轰然前进。张鲁一惊,知其势大难挡,连忙收术而退。驯马人怒喝一声,声如雷霆炸开,双矛倏然飞起,一矛刺破竹筒,一矛打向张鲁。
张鲁将鬼术尽挡此矛,暴风狂吹,驯马人趁机借势一跃,脚连踏风势,在空中一连飞跃就有近数百米,再是坠落之时,又连连飞弹,落地之后,已是逃到鬼卒包围圈的最外围。
驯马人急速冲破数十个鬼卒的围杀,待张鲁一路怒吼赶来时,驯马人已是逃遁而去。
张鲁脸容扭曲,面目可憎,望着前路留下的一条延绵细长的血迹,冷寒喃喃而道。
“老匹夫年纪已老,此番受了这等重伤,岂能痊愈不出两年,你必死无疑”
张鲁最终虽未得到文翰之血,但也完成了他的任务,没有让驯马人将文翰之血带回河东。张鲁沉静了一阵后,从怀中拿起一咒符,咬破一指,快速写了一行细字,随后一念咒语,咒符变成一纸鹤,往天空飞去。
第六百四十章黄忠之箭
“我之任务已是完成,如此藏在水镜庄内的三卷鬼道天书,也该是时候向那司马徽索取了。哼哼,只要我将三卷鬼道天书尽修。道术之高,试问天下谁人再能与我争锋”
张鲁想罢,红朱大嘴一咧,放声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在荆州某处平原,童渊取得刘备之血后,正往河东安邑赶回。童渊纵马正行间,忽然一队轻骑截杀而来。童渊大惊,连忙一拔马头,转向逃去。
在那队骑兵内,为首之将年近五旬,却是生得极为健硕,双臂尤为庞大,足有一般汉子臂膀两倍有余,身穿青铜狮头缳甲,手执一张万石弓,此弓用比钢铁还要坚硬,但非常极其轻灵的紫檀木制作而成,乃是一张绝世宝弓。
“住脚”
那五旬老将,声如钟鸣,一声喝出,天地好似亦为之一震,只见他迅疾搭弓上箭,一箭远射,箭矢如化迅雷,夺光而去。
咻
一道恐怖的破空声顿起,箭矢直射足有数百米,刹地钉在童渊路前,惊吓其坐骑。童渊坐骑嘶鸣一声,前蹄一抬,几乎将童渊摔落马下。童渊急急勒住马匹,那老将又搭起三箭,厉声而喝。
“我乃江夏太守黄祖麾下中郎将将黄汉升,前方之人可是蓬莱枪神散人,童老前辈”
童渊年近七旬,老将称其为前辈亦是合力。童渊听那老将之名,再看他手上那张万石弓,脸色不禁一变。
黄忠此人在刘表麾下一直碌碌无为,后因孙坚势大,被调配到黄祖麾下效力,但因黄祖忌惮黄忠之勇,黄忠仍是未有机会展现其才能,直到此时,年以五旬,将位仍不过是中郎将罢了。对于这个拥有天下第一箭艺的老汉,童渊一直多有留意,他与驯马人、左慈等人曾议论过,若是黄忠非是在刘表麾下,而是在曹操、孙坚、文翰这等善用人才的雄主麾下,吕布那无双将王之名,大有可能会被此人取代
“老夫正是童渊,黄汉升你不在江夏提防那江东猛虎,赶来此处将老夫截住,你意欲何为”
童渊脸色一冷,双目爆射神光,黄忠听得面前之人当真是童渊,立即在马上执礼一拜。
“蓬莱枪神散人之名如雷贯耳,此番能与得见,实乃忠之幸也”
黄忠拜毕,在其身边一员部将连忙提醒道。
“黄老将军,主公可是令我们”
“闭嘴,本将自有分寸你等休得插嘴,都给本将退出百米之外”
“黄老将军”
黄忠虎目刹地一瞪,慑光凌厉,那部将再不敢言,连忙依令领兵退后至百米之外。黄忠拱手再施一礼,凝声而道。
“此番忠赶来此处,乃受黄太守之令,向童老前辈索取一物。望童老前辈勿吝相赠。”
童渊眉头一皱,冷声回道。
“老夫勃然一身,空无一物,岂有他物赠予你。黄汉升,你这是在刁难老夫么”
“岂敢黄太守有过交代,言童老前辈数日前在荆州于某人身上取得一血,还请童老前辈将此血奉还。”
童渊刹时面色大变,他取刘备之血,未曾有展露身份,且极为隐蔽而为,就连刘备都不知是他取血,这黄祖又是从何得知
刘备之血关乎极大,童渊绝不能有失,而这黄忠却是一副不得手决不罢休的姿态,童渊抖数精神,气势渐发,紧紧盯着黄忠喝道。
“此血老夫用之救人,万万不可相赠。黄汉升,恐怕老夫不能应诺你之请求。”
黄忠暗暗一叹,闭目静思一阵后,虎目再睁,顿时迸射出两道锐光。
“竟是如此,看来忠不得不得罪了。”
“黄汉升,你可要抢夺如此之举,与强盗贼寇又有何异”
童渊厉声怒斥,黄忠自知理亏,心中一片苦涩,可知黄祖之令可是杀人夺物,黄忠如此已是最大的让步。但是,童渊这般硬态,他不得已亦要为之。
黄忠一手执起大弓,同时口中喝道。
“军令如山,忠不敢有抗,若是童老前辈能胜过本将,本将自愿回去领罪复命”
话毕,黄忠一手连抓三根箭矢,弓弦拉动,三箭齐发,箭速之快,令人简直无法捕捉其影。童渊如临大敌,策马一退,手中枪支连动,一枪先点,那箭矢力劲之大,令童渊面色剧变,点破一箭,速往第二箭点去,砰的一声巨响,童渊虎口震裂,枪支暴退,第三箭正要射来,童渊吓了一惊,险险驱身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