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仲基口中的洪总管乃是他的舅舅,平时对他言听计从。那两个家丁听罢,不敢迟疑,应了一声后,便去叫人。
而在席上,吕仲基离开,夏侯惇终于有机会和曹操说话,拉了拉曹操的衣袖后,立马低声在曹操耳边说了一阵。
曹操越听脸色便变得越差,吓得满肚子的酒意都瞬间消去
“你后来可有见那三人离席”
“没有,我一直在跟踪吕仲基,无法分身去留意他们。”
“嗯。仲基回来态度大变,事必有因这里,不能留了元让,立刻让我们的士卒准备,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曹操大大地喘了一口热气,交代夏侯惇后,便起身向吕伯奢作揖施礼。
“吕父,阿满眼下有万分紧要之事,要立刻离开。有失礼之处,阿满来日再来赔罪”
吕伯奢喝得正醉,忽闻曹操要离开,当然不喜,又有些恼怒,正想开口说话。
忽然在庄子的周围,传来一阵阵躁动,近数百人吕庄家丁,执拿着刀枪在吕仲基和洪总管的带领下围了过来。
“曹孟德,汝目无王法,刺杀董相国,意图谋反今日我吕仲基便要大义灭亲,将汝这逆贼擒住,交给朝廷”
在吕仲基吆喝的同时,不知为何,苍穹下起了一粒粒白雪,白雪纷纷滴落,滴在曹操的脸上,融化为水,冷得曹操好似,灵魂都被冰冻。
“仲基,汝说什么汝是不是喝晕了这是阿满,阿满”
吕伯奢一脸的不可置信,冲到曹操的身前,老迈的面容,一条条皱痕堆紧,又是悲痛又是暴怒地朝着吕仲基喝了起来。
“父亲汝走开我已令人去通知附近官府,想这时间,朝廷大军已快要赶来,今天曹阿瞒是插翼难飞”
“汝,汝这良心狗肺的逆子”
吕伯奢状若疯狂,跑到吕仲基身前,一巴掌扇了过去,啪的一声巨响,吕仲基竟被年迈的吕伯奢打得连退几步。
“吾才是这吕庄的主人汝等立刻退下”
吕伯奢暴瞪着老目,厉声喝道。只不过,此时的他好似威严全失,竟无一个家丁听他的命令。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凭什么啊凭什么凭什么我是良心狗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天下人历来就是如此父亲,你不是日日说我无能,比不上这曹阿瞒么
只要将这曹阿瞒擒住,交给朝廷。我就能当陈留的太守我就能超越他,这不正是你一直所希望的吗”
“喝喝喝仲基,汝为何会变得如此,为了权力官职,竟然背叛家人兄弟,汝汝这与畜生又有何异呐”
吕伯奢老泪纵痕,老迈的身体此时就如风中残烛,生机不断地减弱,好似被面前的景象夺去了生机,随时都会倒下。
“外甥,无需理会姐夫。先把这曹孟德擒住再说。到时朝庭兵马一来,米已成炊,姐夫就不得不接受事实。到时,你做了陈留太守后,再好好地劝他一段时间,你毕竟是他儿子,他始终都会原谅你的。”
这时,那洪总管在吕仲基耳中快速地说了几句,吕仲基眼睛一瞪,歹意凶光狂暴,一举手中利剑喝道。
“吕庄家丁,给本公子将曹操逆贼一行人拿下”
吕仲基话音一落,数百个吕庄家丁立马从四面八方围杀而去,吕伯奢疯狂地跑到曹操身前,竭斯底里地吼道。
“谁敢动阿满一根汗毛那你们就踏过老头的尸体吧”
“无需理会尽管去捉他们有什么事,我担着”
洪总管却是不理吕伯奢的威胁,暴然喝道。而在先前这洪总管私下允偌,事成后,每人赏金十两,捉到曹操的,更是有重金百两。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让这些家丁,变得无惧而疯狂,而又有洪总管担保,他们不再迟疑,蜂拥地朝着曹操一行人冲去。
夏侯惇和二十多个士卒,连忙疾奔到曹操身边抵抗,夏侯惇抢过一家丁的长矛,虎啸一声,连连刺死冲在最前的几个家丁。
夏侯惇的勇猛非但没有激起吕庄家丁的俱心,反而个个变得更是狂野,毕竟这面前只有不到三十人,而他们足有数百人,人数超于他们十倍,蚁多食象。将他们擒住,乃是迟早之事。
“住手住手呐”
吕伯奢凄厉地吼着,动起身子想要去拦,却没想到,一个家丁从一个空隙冲出,正是想要刺死曹操,哪知吕伯奢跑出,那家丁冲得太猛,这时已收不回手中的长矛。
啜
长矛刺穿了吕伯奢的身体,泼洒的血液,溅在了曹操的脸上。曹操好似被一道天雷击中,双眼布满血丝,整张脸剧烈的颤动,脖子上无数青筋突出
“不”
曹操好似一头眼见着雄师被猎人杀死的小狮,疯狂地冲到吕伯奢身边。这时,在一旁的夏侯惇亦是悲意大作,化为了滔天之怒,立马提枪将那刺中吕伯奢的家丁,一枪刺破其头颅。
“啊瞒,阿瞒答应老头子,放过仲基是老头子逼得他太紧了将他逼成恶鬼放过他”
吕伯奢紧紧捉着曹操的手,将身体全部的力气都用出,当他说完最后的话后,连连喷出几口血,眼睛瞪得极大,眼内尽是对曹操的欠意和为吕仲基的求饶之色。
“父亲”
吕仲基见到吕伯奢死在曹操的怀里,整个人瞬间变得呆滞,在场许多的家丁都吓得停住了手。
“是你,全都是因为你是你曹孟德还是我父亲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杀”
此时的吕仲基就似失去了理智的疯子,挥舞着剑就向曹操砍去。而同时,那些周边的吕庄家丁见到吕仲基杀去,立马也动起了手。夏侯惇不得不分身去挡吕庄家丁狂涌而来的进攻,眼看着曹操的头,快要被吕仲基一剑砍断,急得恨不得冲过去,替曹操去挡。
砰
就在吕仲基的剑将要砍到曹操的头颅上时,曹操骤然出手,竟用手生生地捉住了剑刃,锋利的剑刃将曹操的手遽然破开,血液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