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嫆紧着眉头摆手:“我已经听说了。”
小禝儿重重跺了跺脚,“庭栀是个谨慎的人,我也提醒过她要小心提防了,怎么会这样”
连小禝儿都提醒过她了,沈氏怎么会这般没有防备昭嫆暗暗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皇额娘,宫中传信说,庭栀脸上的疹子生得十分严重,整张脸都化脓了,只怕弄不好”小禝儿暗暗咬牙切齿,又气又急的模样。
脸都化脓了昭嫆大惊,如此一来,岂不是容颜都要毁了她原本还怀疑是否是这沈氏故意让自己中了算计,如今看来是她多疑了,哪儿有女子会愿意付出毁容的代价呢
“紫云雪霜膏皇额娘,我记得这是周院令亲自调配的,您这里应该有吧”小禝儿急切地问。
这小子倒是有心了。那紫云雪霜膏,里头有紫芝、云母、雪莲等多味养颜之药,是复颜祛疤的良药。这东西造价不菲,只有内廷才有。
鸿胪寺卿沈府。
沈文川在自家府内正堂中来回踱步,气得胡子直抖动:“周家这是什么意思当初主动跑来议亲的是他们,如今说不议了也是他们就算官居一方布政使,也不能这般戏弄我家女儿”
昨天傍晚沈庭栀面染恶疹,回府避疾,上头虽未明说撂了牌子,但也是明摆着的事儿了。连著姓大族富察家的格格染了恶疾都得撂牌子,何况他们区区汉军旗之家了
沈文川连夜请了京中最好的大夫,可大夫却说,令千金面上恶疹可比富察家格格严重多了即使老夫竭尽全力,这脸上也是要留下瑕疵了
听闻这话,沈文川二话不说,便叫人去周家京中宅,与周家老封君议亲。没想到今日一大早却回了个“不议了的”说辞
沈文川着实气了个够呛,对着堂外便吼道:“这恶疹好好治个一年半载,顶多稍微留点疤痕,瑕不掩瑜,又不是毁容了当初提亲是你们,如今翻脸便要毁亲算什么亲戚”
“谁要毁亲”一身贝勒吉服的小禝儿又气又急冲了进来,着实把沈文川吓了一跳。
沈文川虽不认得太上皇幼子,但小禝儿这身衣裳是什么品级,身在官场沉浮半辈子的他岂会不认得
门子气喘吁吁追了进来,“老、老老爷十九贝勒驾到”
沈文川大惊,十九贝勒太上皇幼子天子幼弟沈文川急忙甩下袖子,“奴才给十九爷请安了”
小禝儿有心求娶沈庭栀,又岂会受了这一礼,在他眼里,这可是自己未来岳父啊便连忙搀扶了一把:“沈大人不必多礼,您方才说,谁要毁亲”
沈文川脸色变换,忙笑着道:“没有谁要毁亲,贝勒爷听错了。”若是认了,岂非不打自招承认自家暗地里议亲过了这可是大大坏了规矩啊
小禝儿急得跺脚:“沈大人还要瞒我吗这事儿庭栀跟我说过说她有个远房表哥有意求娶,如今要毁亲的莫不是就是此人”小禝儿心中窜起了怒火,只恨不得将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给生撕了
沈文川心中一惊,惊后却是一喜,十九贝勒竟称呼栀娘闺名今儿十九贝勒就突然驾临,难不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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