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兰卡觉得自己很有道理,谁料郑公肖更是怒发冲冠,他一甩微风,不再装重伤了。几个跨步冲到卡兰卡身边,一拳打向卡曼:“呔,洋毛子,放开我婆娘”
这拳虎虎生风,携满了无边醋意,饶那卡曼乃暗流之首,也只得暂避其锋
卡曼无奈松开了卡兰卡,跳开几步,道:“郑先生,您这是何意为何一见面就向我下重手”
郑公肖嗔目:“明知故问,你们这对奸夫”
郑公肖还欲张口使拳,却被龙灏赶上来制住。
龙灏死死摁住仿佛被挑逗公牛一般的老郑,笑道:“说来话长,一言难尽,想必这其中有很多误会卡兰卡小姐,此地人多眼杂,不如进去再说”
不提龙灏等人与卡兰卡进了里奇舍,过了不久,休斯四兄弟也在援兵的护送下,大约于天亮时分,来到了里奇舍门口。
黑压压好大一队人,浩浩荡荡走进来,当头的乃是变态休斯。
休斯一脸的阴鹜,攥紧了拳头:好个标准布鲁马戏团,我当真小看了你们,居然晓得直接冲到里奇舍,看来,你们与卡兰卡那贱货早就有勾结了该死该杀
原来,休斯得到了夏尔敦子爵的禀报,知晓梦璇庄园大乱,不光古堡被炸,龙灏与郑公肖也已趁乱逃出,休斯担心他们与马戏团的人碰头,揭破自己见不得光的算计,于是连忙汇合了刚刚赶到布拉格的援兵,匆匆向里奇舍赶回。
谁料那股动物洪流造成了布拉格市中心堵塞,巡警、骑兵遍布街口,人人盘查,愣是拖延了休斯一行人,导致他们足足比卡兰卡晚了一个多小时才到里奇舍。
休斯四兄弟刚进里奇舍饭店大堂,暗流的人便立刻迎上来:“四位少主,卡卡普洛斯先生召开紧急会议,就差你们了”
果然是卡兰卡,提前向卡卡普洛斯告状了吗
休斯四兄弟脸上阴沉得能滴下墨水,他们四人互望一眼,道:“我们的试炼者已经赶来了,开会可以,但他们要与我们一块进去”
暗流的人稍稍犹豫了下,看向休斯四人身后一帮风尘仆仆的手下,点头道:“可以,试炼者当然没有问题,怀斯少主的女婿也在里面等呢”
休斯四兄弟听了就更笃定了:好啊,郑公肖比我们还先到,看来这场骚乱少不得卡兰卡的暗中策划,切,搞不好从头到尾我们都被这对狗男女给耍了
还是里奇舍的那座礼堂,休斯四兄弟领着四位竖着高领、穿着黑色大衣的试炼者走进门时,礼堂中已坐了许多人,虽然少了一些在梦璇庄园做客的达官贵人,但多出的那些人却出乎休斯的意料。
这是那些老不死的元老啊他们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休斯看着心惊,肚里嘀咕:哎呀,莫非是苍蝇闻到翔臭。巴巴赶来打那16亿欠款的主意了
干,这群老混蛋,16亿是我们拿出来的,赌局未完,最后到底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们有个屁资格分一杯羹一群混不要脸的老杂种。老匹夫
休斯想明白后,在心里把那些个元老骂个半死,然后强自镇定,顺着通道,迈向会场的前排。
不过,在经过那些元老的座位时,休斯有些奇怪地发现,这些老不死的一个个都在狂打哈欠,眼圈黑得跟涂了煤炭似的。一张橘皮老脸上眼屎与鼻涕齐流,仿佛一个月没睡觉了。
搞什么鬼
难道是日夜兼程赶过来没睡
不至于啊,这几个老杂种我认得,平时就隐居在布拉格,莫非是被刚才的骚乱闹的也不能啊
休斯一肚子的疑问,却没法找人解惑,只好领着三个弟弟和四位试炼者,于前排就坐。
高台上依旧是卡卡普洛斯那个老得脱皮的老不死主持。他等休斯八人入座,便咳嗽一声:“人都到齐了。这次紧急会议可以开始了”
缪斯瞥了一眼不远处同样坐着的卡兰卡、郑公肖、怀斯等人,暗道:不晓得他们提前进来,跟卡卡普洛斯耳朵里灌了什么风嗯怎么看上去卡兰卡和郑两个人没那么亲密了,不仅分开做,而且脸色冷酷得跟陌生人一样
缪斯志大才疏,不过察言观色方面却略胜几位哥哥一筹。
缪斯在琢磨。琼斯已经开口了:“紧急会议先别急着召开,在这里我有一件事要请问旁边的郑先生”
这是休斯一方的先下手为强,虽然不晓得郑公肖两公婆早早赶到对卡卡普洛斯吹了什么风,但只要把标准布鲁马戏团引起市区骚乱一事当做脏水往对方身上泼,将局势搅乱。总是没错的。
出乎休斯一方意料之外,往常充当郑公肖保护伞的卡兰卡并未开口,而郑公肖沉默了一阵,自己说话了:“有什么事,直说”
琼斯的眼珠骨溜溜一转,道:“我想请问郑先生,凌晨引发布拉格市区骚乱的罪魁祸首,是否被你藏起来了”
此话一出,很多不明真相的与会者顿时哗然,各种神色的眼光纷纷汇聚到郑公肖身上。
凌晨的动物洪流骚乱,在场的人可是都知道呢,现在一听罪魁祸首,哪还不个个打起精神、竖起耳朵。
郑公肖回应的是那副万年不变的麻将脸:“你说什么,我不清楚。”
琼斯拍座而起,狞笑道:“别装蒜了,东方人我来告诉各位在座的长辈、长老、兄弟,引发刚才那场骚乱的,乃是一个叫做标准布鲁的马戏团,他们本来是受邀在夏尔敦子爵的梦璇庄园演出,可这个郑公肖,与卡兰卡联手,蛊惑了这个马戏团的成员,盗空了夏尔敦子爵的金库,并且把所有的猛兽放出来,袭击庄园,连夜趁乱逃出了克隆索山”
坐在郑公肖背后的龙灏眉头一动:原来梦璇庄园占据的那座山叫克隆索山啊
如此无耻
受邀做客,反而把主人家给洗劫了
这样的作为,简直就是不要脸皮界的极品啊
会议上许多不明真相的人齐齐咋舌,再加上对黄肤人本能的一贯歧视,顿时,许多目光都变得鄙夷和唾弃起来。
郑公肖托那副麻将脸的福,脸色连个波纹都没泛:“你在撒谎,这是诬陷我没有偷夏尔敦子爵的财物,也没有蛊惑马戏团成员放出动物,搅乱秩序他们之所以会逃出克隆索山,那是因为你们把他们软禁了,随时准备杀人灭口所以,在征得了卡卡普洛斯先生的同意,我们收容了三位负伤的马戏团成员。”
“奇怪了,真好笑,我们为什么要对一家名不见经传的马戏团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