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龙灏慢条斯理地收回腿,依旧闭目养神状:“是我让列车长开这么快的,不如此,怎么追得上公主”
爱德华鼻青脸肿地抬起头:“唔唔,追人也要注意安全,火车都要散架了”
“不会的”龙灏轻轻推开了车窗,外边的风声立刻呼呼作响,仿佛深渊里的厉嚎:“火车的设计就是能开这么快,不然列车长会舍命陪我一起发疯”
诚如龙灏所说,这个时代的火车技术还是有一定积淀,虽然很难上100迈,但最高跑个90,还是不成问题。
平常不这么开,那是因为铁路公司怕担风险,反正对于普通民众来说,均速50,已经是个很了不起的高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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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心有惴惴地睡了,龙灏却望着车外的星空,想着:看来,老斯蒂文森是下了功夫的,能让火车开到这样的高速,必须说服铁路公司修改行程表,甚至开辟出一条专道也不稀罕。
就这样,火车一路北行,除了停下来补给煤炭和清水,几乎就没停过,均速保持在70迈。
等到四天后,他们已接近了西雅图。
“马上就要到终点站了,你去买两张开往阿拉斯加的船票,要豪华舱”
龙灏伸了伸有些疲乏的筋骨,准备下车,到西雅图市转一转,碰碰运气,看看能否获得梅丽莎公主的行踪消息。
“好的,这些交给我,您就放心吧,师父”
爱德华习惯了高速火车,似乎觉得自己享受了什么了不起的待遇,仿佛21世纪的人登上太空一般,整个人自信了许多,况且龙灏大方的给了他许多美元,任他去花,赋予他充分的自由度,让他对龙灏的好感简直爆棚。
买个船票嘛,简单爱德华笑呵呵地,十分自然地做起了狗腿。
火车停靠,龙灏与爱德华两人下了车,汇入人群,和谐无比地出了站。
龙灏与爱德华约好了会面地点,就分开来,自个去买了几份报纸,找了个小店,喝起了咖啡。
龙灏放下报纸,看着对面坐下来的黄面孔,微笑道:“你叫什么西雅图待的惯吗”
黄面孔嘿嘿一笑,眼眸里闪过激动,不过面容还是一股子谄媚:“小的叫盛盐,托贵客的福,我在西雅图待得挺好擦鞋还是老规矩,30美分一次”
“价格公道,那就来一次吧”龙灏眼中滑过笑意,伸出了一只脚。
盛盐连忙蹲下去,麻利地取出工具,用抹布沾了点鞋油,在龙灏的皮鞋上来回摩擦、清洁。
咖啡店的店员见了,皱着眉想来说,却被龙灏用一张小费给打发了。
“噢,阿拉斯加的选举已经结束了州长是伯力啊”龙灏翻着报纸,用几乎只有他和盛盐能听到的语调说道。
“是的,过程中有些跳梁小丑,但都被我们解决了新成立的法院处决了亨特,为伯力赢得了决定性的名声伯力的就职典礼,当晚可是热闹无比,很多财团代表都赴宴了”盛盐一边擦鞋,一边小声汇报着。
没错,盛盐就是龙灏安插在西雅图的一名情报人员,目前隶属党卫团,龙灏来到的这个小店,就是事先商量好的联络碰头地点。
龙灏叫不出盛盐的名字,不过盛盐见到龙少爷却好比基督信徒见到耶稣一般,心里那个澎湃就别提了
幸好盛盐的情报素养极佳,表面并未露出什么马脚。
接下去,龙灏又问了问华夏镇的近况,盛盐也据自己所知,一一答复。
末了,盛盐问道:“少爷,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有什么需要我们协助的”
四天时间,由于高天阳跟随古巴远征军行动了,所以龙灏离开旧金山的消息竟然没有传递到西雅图。
对此,龙灏略有不满:党卫团,还是有些嫩啊
“没什么大事,我待一会,就要乘船回阿拉斯加了”龙灏自然不会把梅丽莎失踪的事说出来,只是淡淡回答。
“乘船回去啊”盛盐想了想,手里不停,换了一只皮鞋继续擦:“少爷您有所不知,去阿拉斯加的船最近很紧张,没有提前购买,当天恐怕走不了呢”
“怎么会”龙灏一挺身子,讶道。
“还不是我们那里的金矿惹的祸”盛盐一声叹,有些自豪又有些无奈地把缘由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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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很简单,法尔考不停地发布飙升的矿产储量,再加上阿拉斯加州选举,一系列的大事,使得全世界涌向阿拉斯加的船只骤然激增,西雅图是个大港,但也抵不住记者、商人、游客前往阿拉斯加的海量需求,饶是已经加开了几个航班,却仍然供不应求,一票难奢。
龙灏听完,摸摸下巴:“这么说,我可能要滞留在西雅图几天了”
盛盐点头:“不用几天那么久,等下我就去弄票,估计后天少爷就能成行了”
龙灏想了想,决定等爱德华回来再说,正当他准备询问点梅丽莎的相关线索时,一个深棕色小伙撞开店门,左右看了看,就朝自己这边跑来
“没票了,港口里一张票都没了”气喘吁吁的棕色小伙,可不就是爱德华嘛。
店里马上有人插嘴问:“去哪里的票呀只要不是去阿拉斯加的,我这里有”
爱德华瞪了那人一眼:“就是去阿拉斯加的,你没票不要添乱”
那人怒了,拍桌而起:“好个印第安杂种,竟敢出言不逊”
“婊子,你骂谁”别看爱德华一门心思搞学术,这会骂起人也是丝毫不弱。
身为印第安人,从小被人歧视,一句杂种,如同揭了爱德华的逆鳞。
“骂的就是你,老子不光要骂,还要揍”那人是个纯种白人,粗壮的胳膊加上硕大的肚子,冲过来跟头小型雪山一样。
可是,拳头还没砸下,那白人的吼声戛然而止,接着,店里一阵稀里哗啦,竟是那头白皮猪倒飞了回去,沿途不知撞翻了多少桌椅
龙灏风轻云淡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