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如果在他眼皮子底下让她死了,往后他的脑袋就可以摘下来挂在裤裆里了
“想容,你在哪,我来了”闽王焦急的大吼,挥剑扫断了挡路的灌木。
十余人跟着闽王越走越远,很快就辨不清方向。
谁知就在此时,就听林中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如一个炸雷劈开满天沉寂,随即鸟雀惊飞。
闽王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胸口,只见左胸玄色的衣料上心口处多了个窟窿,有鲜血渗出。
“王爷”亲兵惊呼,十余人将闽王护在当中。
方才那一声,也引了众人都往这处来。
“有刺客,快保护王爷”
“刺客就在林中,快搜”
就在闽王被亲兵扶着坐倒在地时,又是“砰、砰”两声连响,挡在闽王身前的亲兵胸前绽开一朵血hua,身体轰然倒地,几乎是同时,闽王的胸口又多了个血窟窿。
“王爷”
亲兵再次围拢,将闽王护在当中,那“砰”声再也没有响起,只有空气中淡淡的硝烟气渐渐散去,方才那三声响,就像是一场梦。
乾清宫中,皇帝盘膝坐在榻上,手中攥着一把黑棋子,望着桌子上未完的残局发呆。
夏辅国则是小心翼翼在一旁伺候着。
从闽王离京起,皇上就是这副模样了。
见皇上面色不愉,宫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人人屏息凝神,随时听皇上的差遣。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小太监进门来,在夏辅国耳边说了几句。
不等说完,皇帝已问:“怎么回事,直接说给朕听。”
那小太监哪曾见皇帝如此严肃,扑通一声跪下道:“回皇上,尉迟大人求见。”
皇帝一把扔了棋子,蹭的起身:“快传”
“遵旨”
见皇帝如此焦急,小太监连滚带爬的下去了。
不多时,身着飞鱼服身材挺拔健硕的尉迟凤鸣,娃娃脸上带着微笑进了门,行大礼道:“皇上。”
夏辅国已在同一时间带领着宫女太监们一同退下,殿内就只剩下皇帝与尉迟凤鸣二人。
皇帝双手搀扶尉迟凤鸣,焦急的问:“如何了”
尉迟凤鸣自信的笑道:“幸不辱命。”
“好”欢喜的情绪从脚心开始蔓延,直窜到了心口,皇帝眼角都皱纹都在笑,一拍巴掌哈哈笑道:“你解决了朕的心头大患啊快说说,当时场面如何”
尉迟凤鸣道:“臣带了十多个人,在路边的林子里等候,等闽王经过时,制造声响引他带领亲兵脱离了队伍来到林中,待距离足够近时,臣就开了枪。臣带去的人与闽王手下并没交手,那些人见闽王胸口连中两枪,急忙拖着人去林子外,只留下少数人在林中搜索,臣那时已经带人离开林子了。”
“好,好,好”皇帝拍着尉迟凤鸣的肩膀,道:“凤鸣,你发明了比火铳射程更远更精准的手枪,已是一大功劳,如今又替朕狙杀了闽王,你说朕该赏你什么”
“为皇上办事是臣的本分,哪敢领什么赏。”
“说的什么话,论功行赏,你当居首功夏辅国,去,叫那群狗奴才多做几个尉迟爱卿爱吃的菜,朕要与爱卿同用午膳”
“是。”夏辅国垂首退下。
尉迟凤鸣则受宠若惊行礼道:“多谢皇上赐宴。”
午膳用了近一个时辰才结束,君臣二人畅谈甚欢。
皇帝已经有了三分醉意,笑着道:“朕知道你的心思,你不是喜欢云家的六丫头么。朕允了。”
尉迟凤鸣笑着为皇帝斟酒,心下腹诽:都嫁了人的,允个屁
皇帝又继续道:“你爱怎么弄,怎么弄,别给朕弄出大乱子来就是了。”
尉迟凤鸣忙行礼道谢。不管怎么说,有皇帝一句话,他做什么都是顺理成章了。
正当这时,夏辅国躬身进来,战战兢兢的叫了声:“皇上。”
“嗯”皇帝慵懒的靠在椅上,昏昏欲睡。
尉迟凤鸣见夏辅国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事,缓缓放下了珐琅彩酒壶。
夏辅国跪地道:“皇上,闽王率领三万兵马驻扎在京都城外了。”
“什么”皇帝惊愕张圆了眼,酒都醒了:“你说什么”
夏辅国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随后道:“外头的人如今都这样传,说闽王,闽王是路上遇到刺杀,受了伤,才带兵回来了。如今三万兵马照原样儿驻扎在京都城外,闽王则是进了城,领着百名亲兵直奔王府去了。奴才方才打探过,闽王是骑马入城的,没瞧出受了伤”
“不可能”尉迟凤鸣激动的跪倒道:“皇上,臣明明两枪都打在其胸口,断然无活命的可能”
“那你告诉朕,为何他还活着”
皇帝怒吼之下,夏辅国与尉迟凤鸣都只能额头贴地。
夏辅国已是惊出了满身冷汗。
尉迟凤鸣则是心念飞转,明明亲手打中了,人却没有死,只是受伤,且还能率领兵马亲自回来
怎么会这样难道闽王还有铜头铁臂刀枪不入之功不成那可是手枪,并非寻常火铳。
除非闽王穿了防弹衣,否则不可能有这样的结果。
防弹衣
他秘密的做了两件,一件自己穿着,另一件给了云想容。
难道是
尉迟凤鸣的脸色瞬间铁青,他给了她的东西,她竟然转手就送给拼头且还搅黄了他的差事
皇帝可是将宝都压在他的身上,这差事办砸了,就好比皇上统共有一百万存款,让他去银行取八十万,可他把钱弄丢了,他又还不起
皇帝老儿还不活吞了他
尉迟凤鸣额头贴地,道:“臣办事不利,请皇上降罪”
皇帝挥掌掀翻了桌子,恨不能立即杀了尉迟凤鸣泄愤。
杯碟落地,碎瓷惊的人心中发虚。尉迟凤鸣背脊上冷汗流了下来,觉得自己已是命悬一线。且这个罪魁祸首竟是云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