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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嫁到 三叹 6216 字 2019-05-01

柳妈妈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小姐的“护短”多年不变,她却总觉得自己还是给她惹了麻烦。那七小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英姿这时从外头回来了,眼角眉梢还带着笑意。见了屋内的情况,笑容一敛,询问的看着柳月。

云嫣容早已经拉着云明珠的手往外走了。

云想容问,“刘二小姐呢”

英姿噗嗤笑了:“小姐,别看沈伯爷性子古怪,可他的乳母却是个极爽利的人,说起话来刀子似的,一句是一句。”英姿走到云想容身边,低声道:“才刚刘二小姐拉着卫妈妈去院子中,给了卫妈妈一个翡翠的镯子,随后又让卫妈妈将她做的香囊捎给沈伯爷。卫妈妈却看都不看那镯子一眼,冷嘲道这就是恬王府教养出的闺女,老奴算是见识了,私相授受四个字,大概二小姐也不会写吧。说完就走了。我看刘二小姐气的脸都青了,干瞪眼却一句话说不出,大约也是没心思回来与小姐说话,也甩袖子带着下人出去了,这会子可能已经乘上马车回府去了。”

云想容闻言,想象卫二家的的模样,不知为何,顿觉得心里畅快,噗嗤笑了出来。

见她没为了云明珠和云嫣容动气,柳妈妈和柳月也放下了心,安慰云想容:“有了沈伯爷给的百年人参,小姐身子很快就会好起来了,您也不必太挂心。”

想起那株烫手的人参,云想容眼前浮现出沈四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来,在人前温和潇洒,人后却是戾气毕露,这样的人,做什么要给她人参

云想容的身子又养了三、四天才好起来,不在动辄发烧,心疾也强了不少。可算是托了那株百年人参的福,她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云嫣容和云明珠整日呆在一处,见了她仿佛老鼠见了猫儿,要躲着走。云想容也乐得清闲,倒是云传宜和云博宜,每日必来她这里问候,有时云芷也会来她屋里蹭糖吃。

只不过她已很久没与云敖说过话,所以得知云敖因为陈姨娘说了她一句不是,就将人给卖了的事,云想容哂笑。

什么才是对她真的好给她她想要的,才是真的好。

若如恬王家的婚事,在旁人眼里都是好的,她却不喜欢,给了她只能是她的烦恼。

那陈姨娘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他用得着如此表态么真对她好,为何不去查一查刘清宇此人是否靠得住

云想容靠着西花园凉亭的红漆柱子,轻轻摇晃美人琵琶的纨扇,远远的却见柳月领着一个身着藏蓝色短褐的伟岸男子缓缓走来,待到近了,见是尉迟凤鸣,云想容缓缓站起身。

尉迟凤鸣老远就瞧见了百花丛中,美人一身白衣侧坐在凉亭边的悠然姿态,早已看痴了去,见她起身,身形有些晃动,他忙几步上前,急切的问:“容容,你好点了没”却不敢妄自搀扶。

第一百七十四章澄清

云想容莞尔一笑,挥退了下人,只留下英姿和柳月在外头服侍,让尉迟凤鸣在凉亭里坐,“我好多了,不过身子还是虚的很,况且出了这样的事,我是断然不可能出府去了,想去与你道谢也不能够。”

一阵风吹来,云想容鬓边长发凌乱的贴在脸上,她抬起素手随意将之别在耳后。

尉迟凤鸣坐在她对面,斜靠着凉亭的红漆柱子,坐姿随意的很,双手抱胸欣赏她的美态,咧嘴笑道:“道什么谢,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她身后是盛开的万紫千红,一身白色的云锦褙子勾勒她纤细的身段,尉迟凤鸣笑眯着眼,毫不避讳的上下端量,道:“你这一场病,可当真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给你扎纸人纸马了呢。”

凉亭外的英姿和柳月闻言翻了个白眼,凤鸣少爷多早晚嘴边都没个把门的。

云想容却是自嘲:“没用扎花扎马,可也差不多了。”斜睨他,眼中不无赞赏:“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法子救了我。”

“我小小年纪我比你大好不好。”尉迟凤鸣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随即咂咂嘴:“怎么是甜的。”

“是蜂蜜红茶。韩妈妈说我不易吃凉性的茶,红茶温和,适合我。”云想容也端起碧青色的茶盏,啜饮之时心下忖度,为何尉迟凤鸣岔开话题,避而不答他是如何救了她的

她与尉迟凤鸣相识多年,他的性子并非是那种做了好事却不说明的,除非其中有什么波折。

他越是不言明,云想容越是好奇,回想当日情况,云想容明眸一转,变了个法问:“我当时与你求助。你是不是也慌了”又想他独自一人在深宫中,第一个想到的办法应当是报信,便问:“你如何告知我父亲知道的”

云想容这样问,却让尉迟凤鸣心中狐疑的很。

她已知道自己没有中鹤顶红,以她的聪明,应当不会看不出药是被人换过了,她并不知他当时找了沈奕昀,若问,也应当问他“你是如何换了我的药的。”也不会问“你是如何告知我父亲的。”

难道,皇后宫中那个探子不是沈奕昀的人。却是永昌侯的人

脑海中浮现沈奕昀那张俊美温和的脸,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且一直呆在余杭一代。才刚回京都多久,他有能力将人安插在皇后宫中吗

尉迟凤鸣对沈奕昀的怀疑少了些,却也不想放弃调查这一条线。

他心念转过不过一瞬,直言道:“我当时奉命去御花园,哪里有功夫出来传信。我是途中遇到了沈伯爷,就与他说了。后来的事情却与我无关。等我出宫赶到你们家时,看你被小太监送回来,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想起当时情况,尉迟凤鸣仍然心有余悸,手指摩挲着茶盏的边缘。咬牙不语。他当时真恨不得冲进皇宫,杀了皇后那个毒妇。

云想容却心头一跳,是沈四

怎么会是他

云想容一时心乱如麻。有种不知名的情绪在心里蔓延,随后攀沿至脊髓,流经了四肢百骸,连头皮都觉得有些发麻,不是惧怕。而是另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前世沈四会作叛乱之事她是知道的,她肯定沈四必然会背后有所动作。那个名为“灵均楼”的情报组织,就一定是他的手笔。在兴易县时,她以搜查田庄为筹码,逼迫沈四对她妥协,就是笃定了沈四背后的事情不能细查,不干净

安插在皇后身边的心腹要做到崔玉桂那样程度得需要多少心血恐怕沈四的父亲那一带就开始经营了。这一次为了她的性命,沈四竟牺牲了这条暗线

如果今日不是好奇问了尉迟凤鸣,她还被蒙在鼓里,就连前些日子卫二家的来探望她,都没有说一个字,还一心向着她说话,又给了她百年人参

云想容越是想,越是觉得心里有波澜在荡漾,非常感激,又有些是惧怕。

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沈四那个人是绝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的,他又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她在兴易县那样挟制威胁于他,他会善罢甘休

可是再细想,面前坐着这位是什么人尉迟凤鸣可是锦衣卫尉迟一句话,沈四就有法子救她性命,难道不怕尉迟怀疑她能想得到的,沈四那样聪明,未必想不到。

他为留着她的命,哪里是牺牲一个暗线那么简单分明是将自己也暴露给了锦衣卫如果他是为了报复她,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些。她无法说服自己去这样想他。

云想容坐不住了,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吃了几口茶,叹息道:“凤鸣表哥,我还是要谢你的。”

“谢什么都说了我其实没帮上什么忙。”尉迟凤鸣有些惭愧。

云想容摇头道:“不,若不是你告诉了沈伯爷,沈伯爷也不可能有法子通知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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