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枣袛没想到的是,曹智这家伙岁数不大,丹阳太守也没做几天,胃口倒不小。这要是真如曹智设想的那样,曹智把兵马一路推进到九江,无论陈瑀和袁遣谁胜谁负,曹智就是强占着这些地方不走。这无赖行为大概能逞一时之势,但那的得罪多少郡的太守,那丹阳郡得扩张到多大啊
枣袛听着、看着自己对面这两个谈的正兴高彩烈的男人,他已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跟担心,问道:ot停一停,两位请停一停,我已经被你们说胡涂了。智弟,你口口声声说袁遣和陈瑀两头都不帮,但还是要出兵,并且看你和邓郡丞商议的意思,有可能还要把兵马推进到九江去是不是真的,为什么啊ot
曹智和邓艾愣愣地看着枣袛,等他说完,两人对看一眼,突然笑了,笑的还是有些微微脸红的那种。
曹智边笑着,边把枣袛拽着坐下,然后正经八百的对枣袛道:ot兄长,这怪我,还没和兄长和邓先生说明,我也是看了邓先生的地图临时产生了些想法。兄长你看扬州现在有多乱,刺史都闹出了两个,其他各州的刺史、州牧还纷纷对扬州虎视耽耽,我们如果固守着自己那点一亩三分地,迟早是要被别人并吞掉的。我就想与其被别人并吞,还不如趁别人无暇顾及我等之时,我们卯足了劲发展壮大自己。在如此混乱不勘的世道里,强大才是最佳的自保手段。ot
邓艾不住的点着头,以示对曹智话语的认同。在这之前,他和曹智间倒是真没讨论过如此大规模的扩张计划,但他老早看出曹智早有预谋。他也一直认为,无论一个国家,或是一个郡州,要在一个绝对强权的zf手中,才能结束这种混乱,才能长治久安。他以前也曾把陈温往这条路上引,但陈温不是有这种霸气和决心的人,他其实和陆康等人很像,经营好自己的一郡一州,守好自己那点地盘就好了,扩张发展要随遇而安。但通过陈温随意被袁术罢免,最后被气死这件事后,彻底激醒了邓艾。他现在就要投效一个有霸气,有雄心的人来做依靠,再也不能随意被别人鱼肉了。
第三百三十章皖城来的好消息
邓艾和曹智在他家中那次谈话后,才明白,这个他以前一直看不上眼的曹智就是他要找的人。所以在曹智影射的提到要借陈瑀和袁遣争刺史的机会扩大自己的地盘这一想法时,邓艾立即心领神会了。
咱枣袛同志那有曹智这么有心机,有雄心,还有计划。但枣袛同志也不傻,他才不信曹智是刚刚临时起意,要把地盘扩大的。
枣袛对朋友那是没的说,他一听曹智的话,为他着急啊,ot什么就算我们现在假设袁遣真要去攻打寿春,你有了借口把部属一路运到九江,你知道你要经过几个郡的地盘,人家能答应吗还有,你这么做,袁绍、袁术能答应吗他们会看不清你这点意图再有ot
曹智知道枣袛是个热心肠的人,他这么说倒是好心,但他不得不打断枣袛道:ot兄长,你听我说,如果这一计划可行,我首先要跨过陆康的庐江郡,才能到达乔玄的九江。ot
枣袛一听曹智说到陆康,立即双手一摊,正要插嘴说陆康是如何如何难弄,你还妄想带兵通过他的防地
曹智及时阻止道:ot兄长,兄长,你听我说,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陆康是万万不许我带兵通过他的防区,去打他的老朋友乔玄的。但兄长有没有听说过,我正和他拿濡须坞到巢湖这块地域搞aos民族大融合aos的试点区这件事ot
枣袛眨着眼睛,满不在乎的点头道:ot知道听我已故的岳父说过,但你当陆康傻啊他能真跟你搞,搞什么民ot
ot民族大融合试点区ot邓艾及时帮枣袛接口,说全了曹智想出来的古怪名称。他知道这件事,但也是第一次听全这古怪项目的全称,他脑子明显比枣袛好使,听一遍就记下了。
枣袛感激的看了一眼邓艾,喊着ot对,就是这词陆康那老狐狸能真心实意和你配合吗ot
ot能ot曹智大有自信的接口道:ot或者说大有可能,我有一属下叫李儒,他一直在皖城游说陆康,祢横稍过信来,说最近李儒在皖城大有进展,看来这事还是大有希望的。兄长你再看,如果我真能和陆康共治巢湖地域,那里的县令将是我的人,我们从丹阳到历阳,再通过巢湖的水路,到达九江就可能了。ot
曹智说着话,指引着地图上一条狭长的线条让枣袛看。
枣袛煞有其事的凑过脑袋,跟着曹智的手指皱眉看着。哎这还真是一条直通九江的路。
邓艾看都没往地图上看,因为那地图就是他画的,他再熟悉不过。他这会正为枣袛担心,担心他有一天被曹智骗着买了,还在为曹智数钱。
待枣袛找到地图上那条线,曹智继续道:“袁绍、袁术这兄弟俩的确挺聪明,但都有些毛病。我和他们都打过交道,就拿袁绍来说,他遇事总是多疑、迟疑,他如果知道了我们的这些图谋,要等他做出反应或者实际行动,起码要等上好几日。他现在是暂时打赢了公孙瓒,但他和公孙瓒之间的事不会就这么完的,公孙瓒也不是省油的灯。并且我和我大哥准备在平定兖州叛乱后,就不准备再附翼在袁绍的帐下,我们准备自立炉灶。袁术这个人就更有意思了,这人仗着家世,本来就目中无人惯了,纯属眼高手低之辈,他还俨然自诩为南方霸主,前些日子袁绍针对袁术展开了一系列的外交行动,使得袁术已成为众矢之的,加上袁术自身的种种缺陷,一些潜在的危机已开始在身边出现,只是他还不知道罢了。他一直看不太起我和我大哥,当然我们也没打算让他看得起我,再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有的忙了,别看他现在好像实力最强,其实张纸老虎,所以说我们的计划不是没有可能,而是大有可为的。”
曹智兴致勃勃的讲完,枣袛不禁哑然,这还不是早有预谋,都计划了。枣袛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傻,大概在这屋里就属他最晚明白。但枣袛是个豁达的人,心中是有些骇然,但很快就过去了。
他“哦”着声,慢慢地点着头,不坏好意的环顾着左右两个“奸诈”之辈。曹智和邓艾都回避着他的眼神,甚至邓艾已忍不住嘴角上扬,要笑将出声。他知道现在问他们俩“你们是不是早有预谋”这句屁话,他俩准保矢口否认,推得跟个处女似的清白。
上了贼船了,只有乘下去了。枣袛也只有眼望窗外,叹声道:“那只有等皖城的消息了”
这一切没让他们等太久,第二日曹智刚刚睡醒,邓艾就派人送来了“双鲤鱼”形的一封信札,说是丹阳从皖城转过来的。曹智激动的连衣服也顾不及穿,就连忙拆着线绳,扒开鱼形木板,坐在床榻上阅读起来,因为那是李儒的来信。
任红昌唠唠叨叨的埋怨着曹智怎么不穿衣服,小心着凉之类的话,边说还边服侍着曹智穿衣。曹智是左手伸进衣袖,右手举着信,右手伸进衣袖,左手举着信,反正心思都在那份信上,还越看越兴奋,任红昌刚要为曹智束上腰带,曹智突然哈哈大笑着说道:“好,好,李儒好样的。”
说着话举着信札就开门往外跑,急的任红昌跟在后面紧跑几步,追出房门,扶着栏杆高叫着:“裤子,裤子,还没系上呢”
已经下楼往书房跑去的曹智,只是回头朝任红昌摆了两下手,以示知道了,任红昌最后看到曹智一边往裤头上摸索着什么,就转过一个拐角,消失了他的身影。
曹智太激动了